納西索斯垂眸望着那開得燦爛的水仙花,眼裡慢慢積聚起暖意融融。也是和哈迪斯相愛以後,他才懂得恩納年老的甯芙曾經教給他的“生活的情趣”,他不是沒有,隻是要等着一個合适的神,和他一起創造。
就像陪着冥王辦公。
換做在恩納時的納西索斯,一定不會覺得有趣吧?
水仙花開得愈發嬌美了,在神力的灌溉下,它展現出了勃勃生機。納西索斯碰了碰其中一朵的花瓣,碰得那朵潔白的小花左搖右晃,唇畔牽起一抹淡淡的笑來。
素有“莽漢”之稱的死神塔納托斯并不耐煩聽米諾斯無聊的工作彙報,正在辦公廳裡東看西看,幸運的他沒有錯過納西索斯那淡淡的,令人心醉的微笑,不由愣在當場。
……冥後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啊!
忽然,空氣驟然降溫。
塔納托斯一個哆嗦,回過神來,難得敏銳地望向冥王,隻見黑發的冥王陛下正專注地處理着公務……
要不是他剛剛挨了冥王一記眼刀,他絕對不敢相信他們熱愛工作的冥府主宰竟然會在讨論公務的時候分出一絲注意力,放在他的伴侶身上,并且因為計較他的一個眼神,向他提出警告。
這都是冥後殿下帶給冥王的改變。
塔納托斯喜歡這些改變。
或許從冥界的運作來說,他們更需要一個大公無私的冥界主宰,但從個人的角度來說,塔納托斯更喜歡現在的冥王,鮮活,有感情。
哈迪斯與米諾斯的對答很快結束,米諾斯得到他肯定的眼神,忍不住眉眼飛揚,又問:“冥王陛下,這批公文是否現在下發?”說着,伸手要去捧那一摞公文。
哈迪斯卻想起了什麼,道:“你先等等。”
米諾斯停手,望向他。
隻聽哈迪斯沉聲詢問:“你們聽說過愛|欲之神厄洛斯的愛情箭麼?”
“啊?”米諾斯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是說公事麼?怎麼突然提到“愛情箭”了?不過說起“愛情箭”,他倒是對此有所耳聞:“不是說那把箭在小愛神厄洛斯手裡麼,竟然和那位原始神有關?”
說到這裡,米諾斯擡手抓散了淩亂的發絲,心中暗暗腹诽,兩個“厄洛斯”可真不太好區分,稱呼上稍有疏忽就會造成對原始神的不敬。
阿芙洛狄特也是真的大膽,竟然給她的兒子起這樣一個名字,真不怕哪天性|愛之神從沉睡中醒來找她和她兒子的麻煩?
米諾斯一向消息靈通,這件事上卻着實幫不上忙,隻能聳聳肩,表示自己并不清楚狀況。反倒是睡神修普諾斯對于愛情箭的由來有所耳聞,聽他說來,這把箭竟然是戰神阿瑞斯取悅情人阿芙洛狄特的禮物。
修普諾斯說:“上次我在地獄門前見到神使赫爾墨斯,他不經意間跟我提及,說在深淵的塔爾塔羅斯撿拾到了一把擁有愛情神力的箭。他自己是用不上的,就拿去和戰神做了交換,換來了一條平安無憂的陸上商道。後來神箭到了愛神的手裡,想必是戰神殿下贈予她的。”
隻能說赫爾墨斯不愧是商業的保護神,對于如何把無用的東西變成經濟,他是非常拿手的。
哈迪斯卻不關心赫爾墨斯得到了哪些利益,冥府的大門既然向赫爾墨斯打開,他能在這裡獲得什麼,那都是他的幸運,哈迪斯還不至于羨慕嫉恨。
不過修普諾斯的話裡倒也有些有用的信息。
納西索斯也聽得明明白白。
——愛情箭确實出自性|愛之神厄洛斯之手。
——性|愛之神可能已經蘇醒。
——在他蘇醒之前,他應該就沉睡在深淵的塔爾塔羅斯。
至于現在……
沒有人能探尋一位原始神的行蹤。
納西索斯心裡有了底,他與哈迪斯對視一眼,确定了彼此的想法。如果他們試圖破解愛情箭的神力不成,那位曾經在深淵裡抛出弓箭的神祗,将是他們最後的一把鑰匙。
一時無話,修普諾斯提出告辭,夜晚已經拉開帷幕,他很快就要進行織夢的工作,不能再耽擱。
米諾斯卻說:“那真可惜,修普諾斯,聽說冥王神殿的食物非常好吃,我們今天費了那麼多的辛苦,肯定能得到冥王的犒賞,你卻吃不到了!”
冥王神殿的兩位主人其實并沒有留他吃飯,他卻自說自話地想要留下來,偏偏說話時語氣自然,雖然散漫,卻不惹人厭煩。
塔納托斯素來頭腦簡單,聞言也振作了精神:“真的?那我今天可要大飽口福了!”
哈迪斯卻沒有對他們表示歡迎。
“今天不能留你們吃飯。”
招待他們是需要精力的,哈迪斯不想把時間花費在餐桌上,納西索斯對于愛情箭的在乎他看在眼裡,對他來說,當務之急是解除神箭的力量,同時也徹底解開納西索斯心中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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