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林林握住他的手緊緊的将他抱在懷裡,眼淚奪眶而出,熱淚落在Y的心口處,“我不要,我不嫌棄你。”
K看着她這個樣子沉默的站在一邊,她和Y的感情,他看的一清二楚,他們彼此依偎的長大,馬上就要出去了,Y卻為了她死,這是怎麼樣的難過。
聞言Y笑的更開心了,握住小五的手,“林林,你終于不再糾正我叫你了。”
“你想叫就叫啊,我是林林,是你的林林。”小五看着他,眼眶紅紅的,眼淚不停的掉,短發黏在臉上,“歪歪,你忘了,你說你要帶我走的,你不能有事,你不在,我怎麼出去?”
Y将她的頭發撥開一些,“你一定要出去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想你陪我,你帶我出去,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小五抱着他,哭的泣不成聲,她擡起頭看向程靖,“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你救救他,我願意留下,我隻求你救他,要我的命換他。”
“林林!”
“小五!”
聞言程靖隻是扯了下嘴角,曾幾何時他也這樣苦苦哀求過,他放下手裡的杯子,走過去掃了一眼Y身上刀的位置,“他暫時還死不了,沒刺到心髒。”
小五眸光微閃,“你救他,我的命給你。”
“我不想要,”程靖淺淺的應了一聲回到位置上,看向旁邊的K,“你來選,他們兩個選一個。”
說着扔了把槍在他的腳邊。
“……”整個房間死一樣的寂靜,K盯着地上的槍,他20多年裡舉起了無數次槍,殺了無數個人,可這一次他不想。
“教官,”首先打破着寂靜的是靠在小五懷裡的Y,“殺了我,你把小五帶走。”
小五抱着他,雙眼空洞的看向K,“教官,殺了我吧,救歪歪。”
程靖手指輕扣着桌面,“你最好快點選擇,不然Y可撐不了太久,當然你也可以殺了我,隻是他們兩個都會給我陪葬而已。”
三個選擇。
一,殺了小五,Y不一定能活下來。
二,殺了Y,小五定會恨他怨他。
三,殺了程靖,小五和Y肯定也都會死。
每一個他都不想要,卻偏偏要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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