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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頁(第1頁)

“謝謝你,”芬鞏抽開身用辛達語說道,同時敏銳地意識到王冠歪了,但他卻懶得去扶正。“你救了他,我對你感激不盡。”

儒米爾咧嘴一笑。“陛下,請相信我,在所有重要的方面,他都救了自己。”

梅斯羅斯臉紅了,芬鞏還沒來得及取笑他,就意識到埃爾隆德在呼喚他們,要把芬鞏介紹給護戒隊的其他成員。瑪格洛爾已經走到他兒子身邊,似乎正在和一對穿着正式盔甲的霍比特人愉快地交談。芬鞏能感覺到梅斯羅斯對這一轉折感到好笑,他自己的臉上也很快露出了笑容。

甘道夫走在他的朋友們前面,向芬鞏鞠躬緻意,芬鞏也向他回禮。邁雅取的形體是人類老者的形象,但他看起來比任何正常人類都要更年老。芬鞏想知道這一形象是他自己選擇的,還是他性格的産物,又或是是他的主人們的傑作。不過不管是哪一種,甘道夫似乎都對此感到很舒服滿意。

接着是瑟蘭杜伊之子萊戈拉斯,芬鞏立刻喜歡上了他,就像他喜歡他身邊的矮人吉姆利一樣。芬鞏不會冒險猜測他們的關系是友好的還是浪漫的,但無論如何,能與如此堅決地抛棄種族偏見的兩位會面是一種榮幸。最後則是持戒者,芬鞏能感覺到敵人的氣息在他身上尚有留存。有趣的是,芬鞏認為梅斯羅斯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也許是因為他太習慣于從各種生靈和事物上感知到敵人。其他人都用“哦,原來你就是至高王”或“哦,原來你就是他的丈夫”之類的變體句來界定芬鞏的身份,但芬鞏認為弗羅多才是他最喜歡的人,因為他說的是:

“所以,你就是砍斷了他的手的精靈。”

芬鞏笑得太厲害了,梅斯羅斯不得不替他回答。

那天晚上有個宴會,但梅斯羅斯和芬鞏都早早溜走了。芬鞏看得出梅斯羅斯已經筋疲力盡,而他絲毫不想和他分開,哪怕隻是一晚。他們有的是時間,可是一秒鐘也不想浪費。

婚禮在第二天早上舉行,正是仲夏之日。婚禮大部分的流程後遵循精靈的方式,新郎新娘互相發下誓言。但他們也接受了一些人類的習俗,由甘道夫擔任主持。就像兩個紀元前的芬鞏和梅斯羅斯一樣,他們雙方父母中隻有一位在場。瑪格洛爾、梅斯羅斯、加拉德瑞爾和凱勒博恩,則以是這對幸福夫婦的祖父母的身份站在前方。芬鞏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而是作為來訪的貴賓站在女王和萊戈拉斯之間。他對此不太介意,雖然未來有一天他可能會稱埃爾隆德為兒子,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過到了晚上的宴會時,芬鞏自然和梅斯羅斯坐在一起,在桌子底下牽着手。現在他們兩個都有足夠的手來幹這種輕浮的事了。對此阿爾玟狠狠地取笑了他們。

“我還以為你們才是婚禮的主角呢。”她對芬鞏說道,然後領着他跳起了一種新的人類舞蹈。

如果她能看到自己的模樣,就不會這麼說了。阿爾玟因喜悅而容光煥發,雙眼明亮,面帶微笑。為了慶祝婚禮,他們送給她一對凱勒布林做的發夾,而阿拉貢收到了一隻手镯。他們倆都穿上了凱勒布林博準備的衣服,而且,就像凱勒布林博的所有作品一樣,衣物也讓穿着者更有魅力。

其餘的珠寶都各有去處。梅斯羅斯和芬鞏都戴上了他們的冠冕以及與之相配的項鍊,芬鞏的金絲上鑲嵌着綠寶石,梅斯羅斯精心編織的銅絲幾乎與他的頭發融為一體。瑪格洛爾戴着另一套發夾,手腕上還留着催眠手镯,因為他發現當他恐慌的時候,可以把镯子拿來鎮定自己。埃爾隆德給他拿來了長袍,還找到了适合梅斯羅斯穿的正裝。至于剩下的凱勒布林博的禮物,人們一直在争論該如何處理。為了對得起諾多身為精靈中最華麗的一族的身份,芬鞏戴上了兩個手镯,但還剩下兩個,還有所有的寶石珠子。最後是梅斯羅斯解決了問題,他花了一個小時把珠子都編在芬鞏的頭發上,讓芬鞏覺得自己像芬羅德一樣可怕。梅斯羅斯還偷偷拿走了手镯,盡管他似乎想好了至少要用其中一個做什麼,但他沒有告訴芬鞏。這是一個秘密,但這兩個住在彼此腦子裡的精靈能有多少秘密呢?

舞會很愉快,尤其是瑪格洛爾決定為他們演奏時(在梅斯羅斯的勸說和酒精的作用下),氣氛更熱烈了。他沒有唱歌(這很好,因為他是一個憂郁的歌手),但彈奏了舞曲,曲調古老而悠長,一開始似乎隻有精靈會知道,但問題不大,因為努門諾爾人的傳統,這些歌曲早就被傳播開來了。芬鞏的第一支舞當然是和梅斯羅斯跳,然後是和加拉德瑞爾,再是和伊奧溫女士。這是伊奧溫跳的第三支舞,看得出她已經花了很大的力氣來學跳舞了。她讓芬鞏來主導,這是個不錯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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