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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哈龍糾正道，他甚至懶得翻譯這個問題。

他們都知道波洛米爾是善意的，但确實不知情。梅斯羅斯直視着哈龍：“有人在意他們嗎？”

哈龍低頭看着自己的手，這就是答案。

他們協調着哈拉德和可汗德（注：瓦裡亞格人居住的區域）兩邊的反應，其他國家同意為這些營救提供支持，其訣竅在于确保兩國都不會在該地區攫取權力。在結盟導緻的日益複雜的潛在婚姻和貿易交易中，隻有哈拉德和可汗德沒有建立彼此的聯系。盡管哈拉德似乎準備努力鞏固地位來提防可汗德——他們派了至少三個公主和一個王子參加婚禮，希望與剛铎結親，但他們還是輸給了可汗德：女王已經悄悄和德内梭爾結婚了。經過一番追問，她向梅斯羅斯詳細說明了其中的邏輯。

“他和我都已經有過和所愛之人結婚的經曆了。我們的孩子也同樣應該有同樣的自由。如果這些配對是謹慎的，就像法拉米爾一樣，那就是幸運的，沒必要再特地聯姻。我的再婚對象是我喜歡的人，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象的好事。瓦裡亞格人的統治者總是需要一個搭檔，一個盟友。在我統治的頭三年裡，我是我母親的搭檔；後來我的丈夫和弟弟先後是我的搭檔。如果我改嫁給瓦裡亞格的其他男人，他們就會想要取代我孩子的地位。而嫁給剛铎人就不會有這個問題，并且他能在我将我的第一繼承人推上瓦裡亞格的王位時給予我支持。這樣就可以完美地提防哈拉德了。在我們三個國家中，他們總是最容易服從索隆的擺布，很可能會讓瓦裡亞格人付出很大的代價。我的人民并不信任他們。”

梅斯羅斯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那你認為他們會信任德内梭爾嗎？”

她聳了聳肩。“從普通瓦裡亞格人的角度來看，德内梭爾多年來擊退哈拉德人的入侵的行動是完全合理的。在我在位期間，我也必須這麼做。但既然現在沒有了索隆的威脅，哈拉德也許會有改變。阿姆努斯已經比前六位北境國王強多了。”她向他解釋了哈拉德複雜的政治體系，牽涉到許多國王。“至少這樣，他們将被迫以其他方式加強與剛铎的聯系。不過我很同情公主們——法拉米爾已經名草有主，很快就會舉行婚禮，波洛米爾又在向一位平民求愛，她們将會為無法與剛铎聯姻而感到羞愧。”

公主們和王子到達的時候，埃爾拉丹和埃洛希爾剛動身離開去接他們的妹妹，同時送洛汗國的軍隊回家。這些王室成員們的出身各有不同：萊斯塔拉公主來自遠哈拉德，賽爾瓦公主出生時是一名海盜，剩下兩人是一對兄妹，都來自最北的哈拉德王國。這對兄妹似乎對與某個北方人結婚的想法并不怎麼感興趣，而塞爾瓦公主顯然完全不感興趣，因為當阿拉貢奪取了他們的船隻後，她的許多族人都被殺死了。但萊斯塔拉公主不同，她似乎很快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嫁給一個剛铎的宰相之子的幸運，于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多阿姆洛斯的洛希瑞爾（注：伊姆拉希爾親王的小女兒）身上。作為洛希瑞爾的表兄，波洛米爾認為整件事很滑稽。

梅斯羅斯說：“很遺憾，洛希瑞爾已經在和伊奧梅爾戀愛了，否則，我們可能已經解決了整個結盟問題，一個國家對一個國家。事實上，我們可能還得把洛希瑞爾的一個哥哥拉進這場混亂之中。”

波洛米爾搖了搖頭。“那麼這些姻親中，哈拉德就有兩個人，洛汗就隻有一個人，這似乎不公平。”

他顯然是在考慮自己和哈龍的關系。梅斯羅斯提醒他：“如果你的結婚對象不是貴族，波洛米爾，那也不算。”

波洛米爾向梅斯羅斯假笑了一下，那神氣活像庫茹芬。“暫時不是。”

雖然波洛米爾是他家裡最不狡猾的成員，但并不意味着他從來沒有計劃。“你在想什麼？”

“哈拉德平民的地位可以被提升。這種情況很少見，但可以做到。他們很可能會這樣做以保持阿姆努斯對軍隊的掌管，因為他英勇無畏地為國王效力。考慮到哈龍在米那斯魔古爾的英勇表現，他被升為貴族階層并不難。我問了萊斯塔拉公主——在哈拉德，兩個男子簽署婚約并不尋常，但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通常兩個女子結婚會比較容易被接受，但她說，‘男子也行’。”

梅斯羅斯用手指輕敲着椅子的扶手。“哈龍對這一切有什麼看法？”

“嗯，”波洛米爾笑着說，“他說他的母親會為兒子的地位得到提升而感到非常自豪，而且她願意參加他的任何婚禮。”

“不必急着結婚。”梅斯羅斯是不急着結婚的專家，雖然當他終于求婚的時候，他們還是非常迅速地完成了締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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