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鞏已經把那段記憶從腦海中抹去了,而且在可預見的将來還會繼續這樣做。“你小心點,圖爾鞏告訴過我卷心菜的事。”
“我一生中從沒見過任何衣衫不整的王室成員。”格羅芬德爾面無表情地說。
瑪格洛爾默默地醒了過來,就像他默默睡着一樣。他面無表情地說道:“當然,我們也誰都沒有見過你的裸體,勞瑞芬德爾。為什麼,高貴而偉大的剛多林領主,我懷疑你從沒有裸過身。”
費維爾哼了一聲笑了出來。“你們兩個注意點,否則可憐的埃瑞斯托會認為你們在他面前調情。”
“拜托,”格羅芬德爾嘲笑道,“埃瑞斯托知道我的品味沒那麼差。”
芬鞏忍不住笑了。這是一種不由自主的反應,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黑暗又悄悄潛入他的心靈。梅斯羅斯死了,他卻在這裡開玩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他怎麼能這樣?
“埃克塞裡安怕蜜蜂怕得要死,”瑪格洛爾大聲宣布。大家都轉過頭來看着他。“我發誓是真的!有一次我們正要表演二重唱,他确不得不逃跑了,因為原來招待我們的主人是個養蜂者。最後我隻好我和蜜蜂一起表演二重唱。”
這種荒謬的笑話徹底岔開了芬鞏的思路。過了一會兒,他才意識到瑪格洛爾這麼說正是為了讓他放松心情,不要陷入自責當中。
“瑪格洛爾,”格羅芬德爾有點局促地問道,“我能單獨跟你談一下嗎?”
瑪格洛爾很清楚,格羅芬德爾和芬鞏一樣,都是靈魂問題的專家。他知道會發生什麼。他臉上的表情十分視死如歸,仿佛下一秒就要上戰場。在某種意義上,也許他正在做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比瑪格洛爾前面的戰鬥更艱難的了,對他們來說都是。
芬鞏坐在了埃瑞斯托對面。“格羅芬德爾的丈夫,你讓我現在的情況很不利。你很了解我,而我對你幾乎一無所知。可以跟我聊聊嗎?”
埃瑞斯托似乎羞于自我介紹,但阿爾玟和費維爾可沒那麼多顧忌,給芬鞏做了詳細的介紹。他是埃爾隆德的首席顧問,而且和埃爾隆德一樣,也是來自西瑞安,但有一點不同的是,他在為吉爾-加拉德效勞之前,就已經深度參與了埃瑞吉安的建設。一個來自西瑞安的孩子成為費諾裡安的盟友似乎是一件怪事,但既然所有人都說埃爾隆德自己都有過之而不及,芬鞏想他的朋友這麼做也不奇怪。
随着人數的增加,他們的旅程變得更加輕松舒适了。瑪格洛爾失控攻擊他人的次數與日俱減,而且因為有格羅芬德爾在,安撫他變得容易多了。另外,三位新朋友的廚藝也都比他們三個好得多。盡管如此,芬鞏還是不可抗力地陷入了低潮。他感到悲傷稍有消退,卻也失去了更多快樂。不是沒有一些美好的時刻,但灰暗、抑郁和缺席是那段日子的絕對主角。
當伊姆拉綴絲終于出現在視線範圍時,連芬鞏也笑了出來。這是實打實的諾多式建築,不管設計者是誰,圖爾鞏都會很高興地稱對方為孫子,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理論上來說這還值得商榷,但由于有河流和山脈,幾乎沒有策略上接近的方向。埃爾隆德領主在路上迎接他們。阿爾玟大叫一聲,縱身跳下馬背,投入了父親等待已久的懷抱。他們大笑着相擁,洋溢着純粹的、坦率的喜悅,是那種直面真正了危險并得勝而歸的人才會有的。格羅芬德爾、埃瑞斯托和費維爾也都下了馬。這裡是他們的家,他們知道章程,知道該把馬帶到哪裡,之後又該去哪裡彙報。瑪格洛爾努力趴在馬上,想把自己變成隐形的。
“我不配到這裡來。”瑪格洛爾喃喃說道。
“閉嘴。梅斯羅斯死了。我需要你在這裡。”芬鞏厲聲回答,忘記了控制音量,下一秒就後悔了。
埃爾隆德和阿爾玟都轉過頭來看着他們。埃爾隆德看上去并不特别像埃雅仁迪爾或埃爾汶中的哪一位,芬鞏認為這實際上意味着他長得像他們倆。他像國王一樣高貴,盡管并不是國王;這種氣質在某種程度上恰恰與梅斯羅斯相像。他在微笑着,對阿爾玟的歸來和瑪格洛爾的到來感到喜悅,但他的眼中也有着悲傷,那是微笑無法觸及的地方。
“我有理由肯定他并沒有死去。”在很長一段時間的尴尬的沉默之後,埃爾隆德終于開口說道。
“埃爾隆德,”瑪格洛爾柔聲說道,正是一位父親對愛子說活的方式,“我想我們有些壞消息要告訴你。”
埃爾隆德仿佛被石化了。“什麼壞消息?”
阿爾玟把一隻手放在父親肩上。“父親,這位是芬鞏,是梅斯羅斯的丈夫。他告訴我們,梅斯羅斯在對魔多的最後一戰中被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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