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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頁(第1頁)

除了哈爾迪爾,他感覺不到其他精靈在附近。他與萊格拉斯的聯結還不夠牢固,不能遠距離通訊。他擔心索隆會注意到他,正想要放棄,突然想到了邁雅甘道夫。梅斯羅斯又掃視了一遍,集中精力尋找邁雅,并在附近發現了兩個,其中一個顯然是索隆,這就意味着另一個一定是甘道夫。或者也可能是薩茹曼,但他不太可能在米那斯提力斯。

[你是甘道夫?]他問道,祈禱自己是對的。

邁雅表示出了極度的懷疑和防備。直到梅斯羅斯說出自己的身份,他才平靜下來。

[費艾諾之子。我很久沒見過你的親人了。]

梅斯羅斯對他開了個玩笑。[恰恰相反。我記得你最近才見過我的堂妹和我的兒子。我也很久沒試過遇到一個邁雅親切地對我說話了。現在,我們離戰鬥開始不剩多少時間了,我不希望在開戰時措手不及。我剛剛說服了在這場戰鬥中追随索隆的人類,改變了他們的效忠,他們将會成為我們的盟友。請注意,我們将試圖減緩這支軍隊的速度,但我們的戰略位置不适合獨自進攻,我不會讓跟随我的人類白白送死。]

甘道夫聽到這個消息似乎真的很高興。[如果你能拖延足夠長的時間,你就不會孤軍奮戰。我們已經向洛汗的希奧頓請求援助。我沒有理由相信他會抛棄我們。請告訴我,你有波洛米爾的消息嗎?]

[他還活着,在洛絲羅瑞恩。加拉德瑞爾夫人和她的子民會照顧他,他會活下去的。]

[向你表示我的謝意。]

梅斯羅斯接受了他的謝意,然後就關閉了思維,不再與甘道夫或其他人聯系了。

(下)

哈爾迪爾到達的時候,局面開始被攻城機器被破壞造成的混亂所主導。彈射器上的繩索和負重不見了。一些裝備不知為何着火了,而本該運輸剩餘武器的哈拉德人延誤了。顯然,他們的野獸“極度不服從并極度擾亂秩序”。這讓梅斯羅斯和哈爾迪爾有時間換上備用的服裝,哈爾迪爾假扮成哈拉德人,梅斯羅斯則假扮成東夷。其實以梅斯羅斯出衆的身高來看,他怎麼都不可能是東夷,因為東夷的身材通常更接近矮人,但奧克很愚蠢,而且這樣一來,他的頭發和耳朵就能被蓋住了。他們仍然有可能被聞出來,所以梅斯羅斯說服哈爾迪爾讓他在他們的盔甲上擦塗猛犸的糞便來混淆氣味。完成這些準備工作之後,梅斯羅斯用左手簽署了所有的條約副本,這似乎是為了取悅他們的新盟友。哈爾迪爾作為洛絲羅瑞恩的代表也簽署了。然後,瓦裡亞格的酋長和兩個東夷、哈拉德的軍官偷偷溜出去,把新計劃傳達給索隆的後備部隊——幸運的是,後備部隊全是人類。

最終,根據梅斯羅斯的估計,他們把攻城的行動成功推遲了大約一個半小時。不妙的是,索隆麾下的首席指揮官,哈爾迪爾口中的“安格瑪巫王”,前來查看發生了什麼。梅斯羅斯在此之前已經充分考慮了此時該怎麼辦,但他知道,如果在洛汗騎兵到來之前他們就被認定為叛徒,那麼他們所有的人都會死。另一方面,如果洛希爾人不知道他們是盟友,他們就會被困在兩軍之間,被雙方都認為是敵人,他們所有的人也都會死。最後,他懷着沉重的心情,決定讓指揮官們在巫王面前卑躬屈膝,然後開始進攻米那斯提力斯。事實上,他們應該請求成為第一批攻進城門的人,如果他們失敗了,那麼——好吧,他們似乎很熱心。如果他們成功了,那麼一旦通過城門,他們就可以改變立場。

籠罩在安格瑪巫王身上的黑魔法氣息是如此之深,以至于讓梅斯羅斯在那一刻對雙聖樹的光芒充滿了渴望,這是自桑戈洛錐姆以來從未有過的。梅斯羅斯能感覺到有不自然的方式在運作着使巫王永生,與阿爾達的谷物對抗。但在這一切之下,他也能感覺到一絲凱勒布林博的存在,雖然隻是暗示,如同火山灰下的基岩,但它确實存在。梅斯羅斯想要殺死這個戒靈,就像他曾經想要做的每一件事,為凱勒布林博所經曆的事情複仇,為了糾正和彌補他和他的技藝所犯下的錯誤。但他最後忍耐了下來,退到一旁。他假裝俯身服從巫王,其實是想隐藏自己的身高。

這是梅斯羅斯一生中最緊張的時刻之一,巫王步步緊逼,大喊大叫,幾乎要把哈拉德的領主刺穿了。但在最後一刻,他似乎想起了他需要這些人類的忠誠,于是又回到他的坐騎上,留下一個奧克負責。巫王一離開,梅斯羅斯就砍下了奧克的頭。那是軍隊裡的奧克,而奧克總是在自相殘殺,所以沒有人會注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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