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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當梅斯羅斯俯視着索隆麾下包圍米那斯提力斯的軍隊時，他的第一個念頭是：“那麼，其餘的軍隊在哪裡呢？”

哈爾迪爾的視線慢慢地從梅斯羅斯轉到了遠處的奧克軍團，然後又轉了回來。他的表情難以置信。“剛铎的軍隊在城牆裡，如果你是這個意思的話。無論他們是否能呼籲到任何外部援助，那都太晚了。”

對哈爾迪爾來說，索隆召喚的力量是巨大的。但是因為沒有龍、炎魔或巨型蜘蛛，梅斯羅斯還不為所動。當然天空中還有那茲古爾在盤旋，但除了它們和奧克之外，戰場上沒有怪物。

在哈爾迪爾的建議下，他們爬上了米那斯提力斯後面的山。事實證明這是個好主意，因為這給了他們一個十分有利的位置，它們可以看到奧克，但奧克卻看不見他們。形勢似乎很嚴峻。敵軍已經在一定程度上築起了許多壕溝，并且正在建造攻城機器。

“我們可能會找到進入城市的方法，”哈爾迪爾說，盡管他似乎也不确定。“我們也許做不了什麼，但我是個優秀的弓箭手，而且我知道你拿着這把劍可以大殺四方。”

梅斯羅斯沒有理他，而是簡單地參考了自己記憶中索隆或魔苟斯所使用過的戰術，然後又參考了芬鞏的。

“人類在哪裡？”他問哈爾迪爾，“索隆一向喜歡勾結人類到他那邊。在這個時候，還有哪些人類願意加入他嗎？”

哈爾迪爾回答道：“有，他們是來自南方的哈拉德人，是剛铎的敵人。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些瓦裡亞格人和東夷（Easterlings）。我們和哈拉德人打過一些交道，但對瓦裡亞格人幾乎一無所知，隻知道他們不喜歡我們，也不喜歡我們的盟友。儒米爾已經提出東夷實際上與第一紀元同名的族群‘東來者’是一脈相承，但我們兩國人民之間很少有非暴力的接觸，因此我們幾乎沒有這方面的證據。當我們不處于戰争狀态時，瑟蘭杜伊會和他們進行貿易，但貿易不可避免地會導緻争端，從而導緻我們再次陷入戰争。”

如果哈爾迪爾希望梅斯羅斯選擇簡單地隻用他的劍戰鬥，他不應該向梅斯羅斯提到東來者的首領玻爾，這個直到最後都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人類領袖（注：東來者，又稱“黑膚人類”，是對在驟火之戰以後從東方遷入貝烈瑞安德的多支人類民族的統稱。他們中最強大的首領有兩位：玻爾和烏方。玻爾和他的兒子們是真誠可信的人，對梅斯羅斯效忠，并最終戰死；而烏方和他的兒子們則是不忠不義之人，表面上對卡蘭希爾效忠，實則早已暗地效忠于魔苟斯，并在淚雨之戰中徹底叛變。）。因為即使有另一部分東來者背叛了卡蘭希爾，玻爾和他的族人也沒有背叛梅斯羅斯。玻爾為他們的聯盟光榮地犧牲了，就像一如的任何一個孩子一樣。梅斯羅斯看到了一條通往勝利的新道路，開始微笑。

“不，”哈爾迪爾說。“你想的不是我認為你在想的東西。”

“維拉的祝福寄托在東方人類的首領上。”梅斯羅斯用他為了玻爾而學會的東方語言說道。

“我可太恨你了。”哈爾迪爾用辛達語充滿感情地說。

奧克大軍的特點是他們不希望有誰手無寸鐵地獨自走向他們。梅斯羅斯違背了哈爾迪爾的意願，把他的劍收了起來，用鬥篷緊緊裹住他的身體，以便融入其中。天色很黑（毫無疑問是索隆導緻的），因此，他可以悄無聲息地走進人類的營地。然後他脫掉了鬥篷，光明正大地展現出他的紅發，準備接下來的“表演”。三十個人類同時抽出劍來對着他。

“偉大的戰士們，請告訴我在哪裡可以找到你們的主人，”梅斯羅斯滿懷希望地說。這一計劃完全依賴于東方的語言并沒有像西方通用語那樣改變了那麼多。

“看，”其中一個人類對他旁邊的人說，“我告訴過你古代語言課會很有用的。”

“你是誰，精靈？”另一個人說。第一個人為其餘的人翻譯。

權衡利弊後，梅斯羅斯向伊爾牟祈禱好運，這是他的最近最喜歡的維拉。“我是梅斯羅斯，費艾諾之子，諾多之王，希姆凜的領主。”

這在人群中引起一陣竊竊私語。“騙子，”第一個人說，“梅斯羅斯隻有一隻手。”

“我死了，然後我回歸了。精靈可以做到這樣重生。現在，我相信你們的指揮官會感到生氣，因為沒有在戰争開始前夕被介紹給潛在的盟友。”

于是，就像曆史上的每一支軍隊一樣，他們帶他去了。梅斯羅斯被帶到另一堆篝火旁，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穿着厚重的長袍坐成一圈。這名女子顯然是其中一名男子的年輕母親或姐姐，因為他們看起來長得很像。每個男人似乎都各自指揮着一支不同的軍隊。哈拉德的領主擁有最強大的軍隊，因此他居于領導地位。另外兩個被介紹為東夷的将軍和瓦裡亞格的酋長的人，不情願地接受了權力較小的職位。先前和他交談的兩個人都是東夷，在他們的将軍的命令下，他們把梅斯羅斯的那番話翻譯成了他們的現代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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