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機也擋不住李顯的大嗓門,安澤淡淡的說:“我想站一會兒。”
李顯:“也是,都坐了一天了!坐都坐累了!”
安澤心想:是啊,你說沒說累嗎?我都聽累了!
面前的人要是換成尤逾或者周序,哪怕是田言或者景龍,安澤都早讓他立刻閉嘴了。但他在班級同學心裡好像一直是一個脾氣性格特别好的人,陡然發飙,怕他一時接受不了。
算了,他還是忍着吧!
于是,他就一直忍到了李顯下車,耳朵裡除了英文歌曲,就是李顯各種各樣的花式“尤哥大法”,将安澤折磨得瀕臨崩潰。
公交車的站點離他家巷子口還有二百米左右的距離,安澤下了車,内心的煩躁在看到尤逾的車的時候幾乎達到了頂點。
這回很好,沒有外人了,他的臉想擺多臭就多臭,眼神想多冷就多冷,成功将自己創造成一個莫得感情的渣男形象,也使得跟了一路掙紮着要不要下車的男人再次失去了機會。
眼看着安澤大步走進幽黑的小巷,尤逾才發現,這二百多米的距離竟然這麼短,短到他還沒想好要怎麼開第一句口,才能既不失了尊嚴,又顯得不那麼尴尬的讓對方接受。
就這樣,一次兩次的錯過機會,或者說是安澤根本從沒給過他這個機會。尤逾終于從甜得讓他自己都覺得不真實的美夢中清醒過來,一腳踩在了戀愛所帶來的負面沼澤裡,想拔又不知道怎麼□□。
第105章
曾經,尤逾将自己歸類為“有娘生沒爹教”的孩子,身上的逆刺在一天天無人看管的歲月裡瘋狂滋長,終于,他變成了自己都不喜歡的脾氣和性格。
通常情況下,他缺乏耐性,脾氣來得快又很倔,性格中有一種自己都很難忍受的别扭在裡面。但身邊的朋友從來都沒說過什麼,可能是遷就他,也可能習慣了,長而久之,他都覺得這樣也沒什麼,看開了,誰還沒有點兒個性呢!
就是這該死的“個性”,讓他五髒六腑灼着火,卻不得不強撐着維持了表面平靜假象,好像這樣跟同樣若無其事的安澤對壘的時候,自己沒丢人一樣。
真是可恥又愚蠢的心理!但他還沒法擺脫這種困境。
他也不是沒試過,一次兩次的開車跟着安澤回家,在他以往十八年的生命中,這可以說他最破例的一次,在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的前提下,生硬的給對方遞梯子,就希望得到哪怕最簡單的一句“你跟着我幹嘛”,然後可能就說開了,這期間發生的小。統統消失,一切回到最初的樣子。
可是他雙手舉高遞過去的梯子被無視了,安澤一句廢話都懶得設施他。
于是冷戰從一天變成兩天,從兩天又變成三天……
第三天的時候,尤逾在極度壓抑下産生了變态想法,他覺得他可以再折磨自己一周!
然而第五天,他又抓心撓肝的難受,前一天自己立下的毒誓統統作廢,因為安澤沒來上課。
前一陣子安澤為了方便看管他們學習,建了一個學習群,裡面除了管教老師安澤,就隻有尤逾和周序。周序作為一個閃閃發亮的橢圓形電燈泡,非常有自知之明,除了學習上的問題基本上沒廢話。當然,他學習上也從不會自行發現問題。于是這個群某種意義上就是尤逾一個人在蹦跶,各種花式秀恩愛。
從前幾天開始,群裡的活躍分子不說話了,偶爾周序将做過的錯題整理好拍照片發到群裡,讓安澤檢閱,除此之外,再沒有别的動靜了。
明天是元旦,晚上會有學校舉辦的元旦晚會,但對于很多青春期的學生來說,跨年好像比新年第一天更有儀式感,所以晚自習中間休息,很多高一高二的學生也沒走,躲在老師不常去的那一片操場偷偷點燃小呲花,推推嚷嚷的笑着,整個校園充斥着年節的喜悅氣氛。
尤逾一直等到這時候,跟田言一起路過操場,竟然迎面碰上了景龍和一個姑娘。
姑娘頭上戴了一個校門口賣的閃閃發亮的鹿角發卡,竟然是景龍失戀那天,闖進飯店包房的韓妙。
幾個人打了招呼,景龍因為剛才臨時脫隊撒了另一個謊而臉色漲紅,尴尬的等着好友的奚落。韓妙倒是落落大方,跟他們說話的時候還露出兩個小虎牙,一點兒都不為自己當初的冒冒失失不自在似的。
尤逾陰着一張臉,根本見不得别人兩個人甜甜蜜蜜走在一起,打過招呼後一步沒停的走開了。
田言氣喘籲籲的追上他,也是有苦難言,心想别人戀愛至少能嘗到點兒如膠似漆時候的甜蜜,自己這個好兄弟的角色,能享受到的除了撐死人的狗糧,就隻剩下人家吵架時候他跟着感受森森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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