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歲的年級,仿佛有說不完的話,揮霍不盡的時光。
老薛前腳出去,後腳教室就亂了起來。教室裡熙熙攘攘,周序轉了一會兒筆,不住的往桌子掉,直到正做綜合試卷的安澤轉頭看他,他忙說:“安安,别學了,再努力你也不會再前進了,你已經是第一名了。”
安澤輕輕勾了下嘴角,并不覺得他的話有趣,說道:“但你還有有前進的機會。”
說着,将他自己的高一數學書扔過去,淡淡的說:“重點都給你畫出來了,先看兩單元,然後我找題給你練練。”
各科中,周旭的數學是最不好的。
他哀嚎一聲,苦着一張臉搶過數學書緊緊的壓在胳膊下,擡頭問:“突然加了晚自習,你怎麼适應的這麼好。”
安澤沉默了幾秒,如實回答:“我上過一年的晚自習,你忘了?”
“……”周序一臉生無可戀:“真忘了。”
不管安澤怎麼說,周序可無法在人生中的第一個晚自習,尤其是班級全是聊天聲的氛圍裡學習,安澤也不跟他說話,就安靜的做題。周序隻能無聊的盯着他的側臉,認真的想着:人和人差距怎麼能這麼大,是不是他爸破格産,自己也能走上逆襲之路,成為這麼優秀的人……
想到這裡,他自己掐了一下大腿根,告訴自己快醒醒。
安澤家裡沒出事之前人家就是個學神貴公子,自己爸爸要是破産了,自己隻能變成落魄邋遢品控的小胖子……
晚自習八點半結束,安澤還要騎二十分鐘的自行車回家,到家後已經快九點了。
在樓下的時候,安澤擡頭看了一眼二樓暗黑的窗子,心想,竟然這麼早睡了。
旋轉鑰匙的力道放輕了不少,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正猶豫着要不要點燈。
“啪”的一聲,室内陡然大亮,驟然的明亮恍得他瞬間閉了眼睛,心髒猛地一縮,耳邊響起兩個女人的笑聲。
“surprise!”
“surprise!”
兩個女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澤嘴角的笑容比眼睛先睜開,然後他感覺溫暖的懷抱抱住了。
胡秀秀和安然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臉上全是開心的笑容,安然說:“哥,你吓到了?”
“這是?什麼喜事?”安澤笑着會擁她倆,一眼就看到客廳中央的餐桌上一個插好蠟燭蛋糕,還有泛着熱氣的菜。
他們家因為有兩個可愛的女人,他媽媽和妹妹,都喜歡吃蛋糕,所以總是不管大事小事隻要遇到開心事,就會買個蛋糕慶祝一下。隻不過,曾經很尋常的蛋糕已經有好久不曾出現了。
妹妹搶着說道:“慶祝媽媽,找到工作了!”
胡秀秀的嘴角一直往上翹,秀美的臉上泛着喜悅,輕聲補充道:“正式工作哦,是一家很正規的幼兒園,教小朋友們彈琴跳舞。”
這個消息,簡直比安澤得知自己得到了獎學金名額還讓他高興。胡秀秀做了近二十年的全職主婦,養尊處優,優渥的生活讓本就隻會唱唱跳跳的她喪失了賺錢的能力,一夕之間,身居要職的公公被舉報貪污,審判和關押,名下的大部分财産被收回,本就有賭瘾的丈夫開始徹夜不歸,幾個月的時間不僅将家裡僅剩的财産全付諸在賭桌上,還欠了高利貸一大筆錢。
胡秀秀想起那段晦暗的時光,眼淚就不受控制的蓄滿了眼眶,她伸手握住兒子和女兒的手,輕聲說:“還好,有你們。”
特别是安澤,胡秀秀一直以為自己這個乖巧聽話的兒子同自己一樣,經不起風雨,卻沒想到,在家庭遭遇晦暗的動蕩,他竟然能扛起所有,理智而堅定的帶着自己和妹妹重新開始。
想起那段被兇神惡煞的黑社會分子追債的日子,胡秀秀心有餘悸的捂住嘴。
這時候,一隻手覆蓋在她的手上,随後緊緊握住。
這是一隻骨節分明、白皙纖長的手,也是一隻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男人的手,這雙手曾經在黑白琴鍵上靈活跳動,也曾經拿過畫筆,現在這一切都不存在了,這雙手卻仿佛更有力量了。胡秀秀聽到少年的溫潤聲音在耳畔響起。
“媽,都過去了,我們會越來越好,以後,我會照顧你跟妹妹。”
安然眼角也紅了,她連忙将燈有關掉,然後将蛋糕上的三根蠟燭一根一根點燃,說:“沒錯,我們會越來越好的,哥,媽,我們一起許個願吧。”
他們三個很多次圍在一起吃蛋糕,這卻是唯一一次許願。
三根蠟燭在黑暗中搖搖墜墜,卻明亮堅挺,仿佛來到一個新城市,打算開啟新生活的他們三個人。
吃飯的時候,安澤将獎學金的事情說了,他家這倆女人高興是挺高興,但一點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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