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逾的成長過程中,隻有關心他安全和需求的保姆和保镖,有些情緒他不是控制不了,隻是不想壓抑,隻有作天作地,将這世界都攪得嘶聲尖叫,他仿佛才能得到平靜,心中的怒氣才會慢慢平複。
而現在,他不過走了半年,眼前就蹦出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佯裝成正義在自己面前撒野。
誰都看得出尤逾已經處于暴怒邊緣。李顯和幾個男生沖過來,擠在過道裡,擋在安澤前面。
尤逾似笑非笑的強撐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幾個好學生,笑了:“你們班級還挺團結啊。”
打電話的田言和景龍回到班級,看到幾乎全班的同學都站起來了,仿佛無聲的支持某一方一樣,快步走過來,正好聽到尤逾陰恻恻的說:“沒看出來啊,叫安澤是吧,還是個團寵呢,全班組團要陪你一起挨揍啊……”
尤逾他怕過誰,别說是一幫乖學生,就是一衆社會青年現在帶刀立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慫。
尤逾活動活動手腕,依然以慵懶閑散的坐在椅子裡,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但是熟知他的田言和景龍知道,尤逾翻臉從來都是一瞬間,動手也從來快如閃電,根本不給對方防範的機會。
完了。
就在田言心裡這麼想的時候,一聲中氣十足的低沉叫聲終止了教室裡劍拔弩張的氣氛。
“安澤,出來一趟。”
班主任老薛,站在門口,臉色嚴肅,虎着一張臉罵道:“都沒聽到打鈴嗎?杵着幹什麼,喜歡站着我就跟英語老師說,這節課都站着上課。”
同學們稀裡嘩啦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周序緊張的催促說:“快去。”
安澤回過頭,才發現周序滿額頭細細密密的冷汗。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安澤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情,手裡還攥着半截煙,薄薄的一層煙紙已經破碎,暗黃的顔色在掌心散開,他感到身後的人突然湊近,幾乎貼着他的耳朵說:“小同學,等你回來呦。”
從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安澤才将掌心已經潤濕的煙絲一點點剝進走廊垃圾桶。
薛老師苦口婆心的跟他聊了一節課,話題從他的成績和獎學金開始,兜兜轉轉終究是圍繞着新來的轉班生。
老薛說他叫尤逾,他爸是A市最知名的企業家和慈善家尤學輝,尤逾性格暴躁,似乎情緒和心理都有點問題,校長親自發話讓所有老師給他特殊關照。
安澤在心裡冷笑一聲,明白所謂的情緒心理有問題都是幌子,不過是為了給所謂的‘特殊關照’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樣有背景的學生安澤見得多了,可以說他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個。仿佛生來就活在衆人的掌聲中,安澤想起來前幾年自己還在B市的時候,每年代表學生在國旗下講話,表揚的高台上永遠少不了他和各種獎狀。
天翻地覆的變化隻需要一夜的時間,衆人看他眼光變了,從豔羨、贊頌、愛慕變成厭棄、憐憫、甚至是閃躲。可是隻有安澤自己知道,他沒變,他還是那個站在國旗下、陽光下的的少年,心思純粹一如往昔。
不過,他也知道今天能夠重新在教室裡學習多麼來之不易,如果不是周叔叔幫忙,所以,他得盡量護着周序,也不給對他很好的班主任和班級同學添麻煩。
将手放在水龍頭下,靜靜的看着水流沖擊掌心,過了幾分鐘,安澤覺得手心的煙味兒應該都被沖幹淨了,才整整衣服,回班級。
午休,周序拽着安澤往食堂跑的時候,一邊氣喘籲籲的說着尤逾的惡形惡狀:“你轉學來的時候他正好出國,所以你不知道他有多恐怖,他打人幹架都是看心情的,别說咱們學校平時裝逼的混混看到他立馬變孫子,就是隔壁職高的那些兇神,看到尤老大也是繞着走到的。”
安澤被他拉着跑,其實也就是快步走,跑的隻要腿短的周序一個人而已,贅着一身小肥膘還喘得理直氣壯。
“行了。”甩開抓着他袖子的手,警告道:“别說了,一會兒岔氣兒了。”
頓了頓,安澤拍了拍他肩膀說:“我知道了,不惹他了,老薛跟我說了。”
這話讓周序深感欣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情一好感覺食欲更好了,望了一眼食堂路上的人潮,真誠的建議道:“安安,咱倆去校門口吃吧,我難得今天特别饞鍋包肉。”
安安掃了一眼他肉乎乎的白胳膊,有點無語的說:“是挺難的,一個星期你大概隻有三天特别饞鍋巴肉,其餘的四天特饞名額得留給糖醋排骨呢。”
“哎呀,走吧走吧,現在隻有肉肉能彌補我受到驚吓的靈魂。”
到了校門口常去的飯店,周序一點羞恥心也沒有的既點了鍋包肉,又點了糖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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