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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星吃了一驚，問道：&ldo;那你知道納罕的部落嗎？&rdo;&ldo;納罕？&rdo;烏吉想了想，搖頭道：&ldo;我沒聽說過，待會兒你可以問問族長。族中每年都有族人去草原上販馬，他們應該會知道。&rdo;言子星點點頭，眉宇深鎖。咳，為啥親親們都猜小星星是用強的？難道沒有人覺得他們可能是兩情那個啥啥麽？汗，狼和豹子也是可能有真情地~~~望星辰1212這個部族似乎不大，隻有兩三千人，卻圈養著上萬匹駿馬。族長的營帳在族群的最中央。言子星與烏吉一路走過，遇到的人都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言子星知道草原的人坦率熱情，也微笑著向他們回應。到達族長的營帳時，族長已經得到消息，迎了出來。&ldo;歡迎你，我們尊貴的客人。&rdo;納日湖年紀不大，大概四旬左右，看上去十分矯健魁梧，雙目炯炯有神，十分熱情。言子星用西厥語和他打了招呼，被迎進了帳篷裡。一進大帳，他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草藥味。拓跋真躺在最裡面的床榻上，頭上身上都纏著繃帶，裹得嚴實。納日湖道：&ldo;你的朋友傷得很重，一直高燒不退。我很擔心這樣下去，他會無法蘇醒。&rdo;言子星過去看了看拓跋真，探上的脈搏，果然十分虛弱，手也很燙，不由擔心道：&ldo;這可怎麽辦。&rdo;納日湖道：&ldo;我們會盡力的。願山神保佑他。&rdo;言子星向他打聽有沒有在西邊聽說過納罕這個西厥部落。納日湖聞言，皺了皺眉道：&ldo;納罕這個部落我聽說過，三年前他們還在西邊放牧，但是前年就遷徙了。據說是往東邊去了。&rdo;言子星微微一驚，遲疑了片刻，道：&ldo;那您有沒有聽過拓跋真這個名字？&rdo;納日湖笑了，道：&ldo;聽說過。他是草原上有名的搏塔，納罕的部落就是投奔他去。西邊這裡的部落幾乎都是屬於他的。&rdo;&ldo;那你們呢？&rdo;&ldo;我們不屬於任何人。&rdo;納日湖搖了搖頭，淡淡道：&ldo;自從厥人分裂之後，我們就遷出大草原，在這裡隐居。在厥人重新融合以前，我們不會回到草原上。&rdo;言子星不再說話。幸好納日湖并不認識拓跋真，隻是聽說過。言子星沒有透露床上這位傷患的身份。他現在覺得十分惱火。他被拓跋真騙了。西邊根本沒有什麽他妻族的部落，他的老丈人兩年前就去投奔他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麽他将自己騙來西邊草原，一定另有目的。可恨自己竟然傻傻地相信了他，還失去了數名優秀屬下的性命。此刻言子星對拓跋真的新仇舊恨可謂一股腦地湧上心頭。隻是他心裡越怒，臉上越不動聲色，微笑著對納日湖道：&ldo;我的朋友傷得這麽重，一直讓族長照顧不合适。我想親自照顧他，不知道您……&rdo;納日湖不以為意，道：&ldo;我可以給你們安排一間單獨的帳篷，有什麽需要你盡管和烏吉說，或者可以直接來找我。&rdo;言子星雙手合十，感激地躬身道：&ldo;感謝您，慷慨的主人。願山神大人保佑您！&rdo;帳篷很快安排好，烏吉來帶他過去。言子星抱起拓跋真準備離開時，納日湖随口問道：&ldo;他是你的兄弟嗎？&rdo;言子星忽然微微一笑，眼底閃過某種不明的光芒，慢吞吞地道：&ldo;他是我的契兄弟。&rdo;然後他頓了頓，輕聲而堅定地強調道：&ldo;他是我的妻子。&rdo;納日湖和烏吉不由都微微一愣。契兄弟，在草原上就是男性夫妻的意思。因為草原上女人如同珍貴的寶石一般稀少，所以有些成年男子之間便互相結為契兄弟，組建男性家庭共同生活。這在草原上并不稀奇。甚至有的契兄弟得到一個女人，會共同享用，讓這個女人給兩個人生孩子。草原上沒有那麽多規矩和束縛，行事恣意潇灑，一切以生存為先。言子星初時聽到契兄弟之說時，很是驚異。因為明、文兩國是近幾年才慢慢接受男男相戀。而在二十多年前那個諸國割據、戰亂紛飛的年代，斷袖之癖不僅是嚴禁的，更是十分受人歧視的。他的父親言非離，就曾經親身受此困擾。與明、文兩國相比，草原上顯然就開放多了。好在言子星的幾個兄長所選擇的愛人也都是男性，所以他對草原上的這種習俗并沒有流露出任何鄙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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