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麼?”韋憶桑問道。她很想告訴他,這些年有多想他,那時候以為不能再見了,連活下去的勇氣幾乎都沒有了,她想告訴他,他現在看開了,愛情不是一切。
楊繼堇喃喃道:“我真是個笨蛋。”
韋憶桑道:“你不笨,我才是個大笨蛋。”
楊繼堇苦笑道:“兩個大笨蛋。”
風有些涼,兩人站在一處草地上,頗有些地老天荒的味道,不過那是曾經的地老天荒。
韋憶桑不想這麼呆着,“我們回去吧?”
楊繼堇突然抱住她,韋憶桑顫栗着,“楊繼堇,别讓我恨你。”她的尾音都顫抖起來。
“我們怎麼會這樣?”楊繼堇啞聲問道。
知道了他不會傷害自己,韋憶桑想安慰他,手舉到了半空,卻無力。
“至少我們現在都過得很好。”韋憶桑輕聲道。
“沒有你,我過得不好。”楊繼堇道,聞着韋憶桑清新的發香,和記憶重合在一起,“我們回到過去,像以前一樣。”
韋憶桑心動了,當他隻是溫柔着低語,做着和以前一樣的事情時,她常常有回到從前的錯覺,她張口就想答應。
“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才會覺得分離他并不冤枉、、、、、、”是陳奕迅的《愛情轉移》,韋憶桑最近改的手機鈴聲。
神志清醒,韋憶桑慌忙抽身出來,輕咳一聲,讓聲音自然,“喂!”
“憶桑。”是阿錦的電話。
“阿錦?”韋憶桑看看楊繼堇,退後幾步,“你在哪裡?”
“憶桑,我這個周末恐怕不能請假了,下個星期怎麼樣,你來和家人一起吃個飯,就當訂婚了。叔叔嬸嬸真的不能來麼?”阿錦道。
韋憶桑覺得他的聲音渺茫,連結婚也好像另個人的事,不真實。
“你看着什麼時間都好。叔嬸身體不好,不想讓他們折騰了,等以後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他們吧。”韋憶桑緩緩地說。
又随便說了幾句,韋憶桑也不敢多聊,匆匆挂斷了。
楊繼堇盯着手機,想從裡面看出那個男人的模樣,“就是他?”
韋憶桑點點頭。
“有時間帶家裡來,我爸也很想見見他。”楊繼堇聲音發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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