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放心咯,你兄長不會讓你走的。
☆、小人無節,棄本逐末(邵雍)
顔俞是多聰明的孩子,别人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走,還等着别人來趕嗎?
徐謙和魏淵都是世家子弟,生活優渥,想着人家才七歲就曆盡世間冷暖,頓時不好意思哭了,連忙道:“不,你不用走了,老師讓你留下的,以後你是我弟弟了,叫我,兄長。”顔俞臉上沒顯出歡喜的神情,卻湊過來,在徐謙滿是淚痕的臉上軟軟地親了一口:“兄長。”
魏淵看了,一臉莫名其妙,有點不是滋味,把自己的臉也轉過去:“還有我。”
顔俞毫無波動,淡淡叫了聲:“兄長。”
魏淵更奇怪了,轉頭問徐謙:“他怎麼不親我?”
說話間顔俞已經爬上徐謙的膝頭,鑽進了他懷裡,一副“我要睡了,别喊我”的表情,徐謙燦然一笑,得意地說:“他喜歡我多一些。”
一轉眼,九年就過去了,顔俞長至十六歲,身體如同竹筍拔節,“蹭蹭蹭”的都快趕上徐謙和魏淵了,五官更加明朗鋒利,尤其那一雙眸子,亦正亦邪,不知引得多少人又嫉妒又驚訝。
可是對于顔俞的長大,徐謙好似并不那麼開心,也許是因為俞兒實在是太偏激,将來或因此而有性命之憂,也許隻是因為他長大了以後,就再也不愛往自己懷裡鑽了。
顔俞在魏淵懷裡蹭了半晌,手裡無意識地抓着他的渦紋玉璧,卻老沒聽見徐懷谷再說話,自覺無趣,便掙開魏淵坐到後頭去了。筵和席都還歪歪扭扭,顔俞看也不看,雙腿一盤,大剌剌的地鋪開了桌上的竹簡。
“俞兒,”徐謙不回頭也知道是什麼情況,“席不正不坐。”
“坐了又怎麼樣?”顔俞太不服氣了,搞這麼點表面功夫做什麼?這麼講禮儀道德,倒是讓那帝君把孟孫還回來呀!
哦,不止要還回來,還要行禮道歉呢!
顔俞憤憤地想,若他是那在新婚之夜搶了新婦的關将軍,定不原諒那盜賊!
“老師今日怎麼還不來?”魏淵看一眼窗外,太陽都要升起老高了。
徐謙搖頭:“不知,怕是有事呢!”
話音剛落,便響起一陣若有若無的鈴聲,顔俞猛然一驚,齊宅來人了!
齊宅來客人了,來的還是大楚當朝的相唐元。
無論是大楚本朝還是屬國,相都是職位最高的文官,這個位置下可通民意,上可達天聽,那方黃金相印是所有為政者夢寐以求的東西,而今大楚的相印就佩在唐元身上。
顔俞的視線從書室的窗戶望出去,穿過前院,卻被屏風給擋住了,隻聽見馬車“叮鈴鈴”的聲響和馬蹄緩慢的“哒哒”聲。幾個童子迎到大門,引着唐元從最右邊的廊道走至會客的偏廳。
“哇!我去看看!”顔俞說着就要跑出去。
“别去!”徐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唐元是老師過去的學生,剛任楚相不久,此時到訪齊宅,必有大事。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在大事上搗亂老師是決不允許的。
可正因為是大事,顔俞才一定要去看,昨天他才聽見人家說可能要出兵,今天唐元就來了,不正好說明大楚要出大事了嗎?可是他的手被徐謙緊緊抓着,少年特有的溫熱彼此交錯,攪得他心煩意亂:“不去就不去,拉拉扯扯的做什麼?”
徐謙心一沉,趕緊松了手:“我不是······”
書房裡頭突然安靜下來,徐謙那三個字一出口便不知自己要說什麼了,顔俞神色恹恹地坐回位置上,胡亂猜測着,忽然伸手一拍徐謙:“是不是要出兵了?”
徐謙一顆心“砰砰”亂跳,不住慶幸着自己是背對顔俞,省得被他瞧出不對勁:“我怎麼知道?”
徐謙的聲音壓着,魏淵卻敏銳地覺出不一樣來,神色莫名地擡頭去看這位兄長,卻隻見徐謙雙手都縮在寬大袖子裡,倒也看不出半分不對。
顔俞卻是神經粗,連徐謙聲音裡的不尋常也沒有聽出來,隻一味撒嬌似的嘟囔:“你就不能問你舅舅?”
徐謙的舅舅姓李,是大楚當朝的将。隻是徐謙終日在齊宅裡學習,與這位舅舅來往也并不多。
“李将軍事務繁忙,”徐謙極少直接用“舅舅”這一稱呼,“況且出兵乃當朝大事,我豈能随意過問?”
“哼,戰場多兇險呀,你舅舅要去打仗了,你一點都不關心,還當君子呢!”顔俞說開了,整個人渾鬧起來,簡直不講理了,“平日又對我這麼兇,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哦,不孝不悌!”
徐謙被氣得臉色發白,魏淵卻是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下一刻看見兄長投來的警告目光,又立刻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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