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南天将她從官府接回來,态度大為好轉,槿不再靠近她,稱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改變。衣衣畏寒似地收攏了衣裙,緩緩跟在槿身後,指認他……就算指認他,你又能怎麼樣呢冷駿。晚餐是甚為豐盛的,本來燕南天并不是個多麼講究的人,但是帶上衣衣,要求自然便嚴苛些。下面的人以往哪見過這種形式,便都暗暗明白這位夫人的重要性了,于是平空生出很多阿臾奉承來。衣衣也是奇怪,對誰都是淡淡的微笑,平和卻疏離。隻有燕南天知道,如今的尹秋水,在她和旁人之間築了一道牆,隔絕了所有的情緒感官。一路南行,到江亭鎮。燕南天白日裡忙着查帳,便允了槿陪着衣衣四處走走。天色将亮時,衣衣睡得正沉,折花公子自外面走進來,一夜未睡依然神采奕奕。一手将床上的衣衣撈進懷裡,衣衣睡眼朦胧的看他,他卻是笑了:“帶你去看日出。”江亭鎮看日出,有個好去處。飛來峰。衣衣及此到得山腳才恍覺這峰果不負飛來二字,陡峭非常。折花公子一臉為難:“這峰沒有山道,偏你又不會武功,這可如何上去得?”偏生衣衣性子本身就冷,幾時有人和她開過這樣的玩笑?一言不發,一轉身,大有‘那就不去好了’的架勢。剛走出一步,腰已落入人手,耳邊是燕南天的輕笑:“說不得隻好肖某纡尊降貴抱你上去了。”衣衣幾乎無意識地粉拳一握,捶在他寬闊的肩上,及至四目相對,才發現這種行為多麼類似于撒嬌。手還未來得及收回,腰間被大力一扯,衣衣的臉已經貼上了燕南天溫暖的唇。那聲碎碎的呻吟溢出來,衣衣就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果然折花公子星眸中光芒大漲,竟然随手将她拖入了旁邊的草叢深處。火熱的唇鑽進來,手探入最是神秘的所在,寂靜無聲的山腳,露珠沾濕衣裳。折花公子隻覺得情趣盎然,忽略了身下人眼中那一抹屈辱。“肖兄?”正值緊要關頭,偏生就有些人不識趣。折花公子動作本是非常劇烈,可是聽得這一聲喚卻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衣衣眼中有一瞬間的驚懼。輕輕歎了一口氣,折花公子拉她起身的時候,黑色的披風已經将她裹得嚴嚴實實。“哎呀肖兄,竟然真的是你!啧啧,圈子裡的人都說肖兄不好色,看看這……傳言有誤啊傳言有誤……”這個不識趣的人,衣衣自是不識得,但折花公子是熟識的,采花神醉楊風。也算是折花公子的一大客戶了。折花公子接到衣衣極度嘲諷的一眼,頗有‘這種人渣會不好女色?’的意味,他立刻委屈起來:“以前真的沒做過這種事好不好?”然後回頭看醉楊風:“怎麼會在這裡?”醉楊風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朗聲笑道:“在下可沒有肖兄那麼好的興緻,我是真的為了看日出而來的。看到肖兄在,順便打個招呼啊。”折花公子依然是帶着些微笑意的:“那好好看看吧。”衣衣隻覺得一股大力将她壓在折花公子的胸膛上,耳邊是凜冽的劍風,隻一聲,又安靜下來。折花公子似自言自語:“打個招呼本沒錯,可你不該吓到我的女人!”耽擱了好一陣,隻能看看朝陽了。折花公子抱着衣衣策馬返回,有意無意将她按在懷裡,至始至終沒有任她回頭。2323、哄着她作那苟且之事:哄着她作那苟且之事衣衣也沒有打算回頭看,環在她腰間的手雖然粗糙,卻依舊是幹淨溫暖的,可是誰也不知道那上面沾染了多少血腥罪惡。晚間在江柳鎮夜宿時,槿帶回消息,江槐城出現疫情,請示燕南天要不要改道。燕南天當下就打算在地圖上勾出改道路線,突然有人拉住他的衣袖,衣衣輕輕地搖頭,示意去看看吧。于是他放了手中的筆,對槿道:“原路吧。”進得江槐城,才發現情況有多糟。疫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來得兇猛,沾染的人全身潰爛,人不像人。官兵進駐,一旦發現疫情立即全村焚燒,很多地方都成為一片廢墟。朝廷自然也是派了高明的醫師前來的,但是幾個人研究了好一陣,也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城裡隻準進不準出,其實這不廢話嘛,這麼嚴重誰還敢進去。其實自進城的那刻起,燕南天就知道這麻煩是管定了。好在折花公子雖然聲名狼籍人人得而誅之,但這燕南天的名聲委實不錯。進城的時候那守官還勸了老半天。衣衣找了這城中最開始傳出疫情的村莊,一處一處找尋。燕南天寸步不離地跟着她,焦黑的廢墟,已經很難再找出什麼痕迹,而整個城中沒有一具尚且完整的遺體以供分析。一旦死亡靠近,人的本能,大多都總是恐懼。一處一處的翻找,一耽擱便是一月。夜間人迹已經漸少,燕南天攬着衣衣往回走,槿默默地跟在後面。街邊賣馄饨的老人吆喝了一聲,衣衣便看過去。“老闆,三碗馄饨。”燕南天在桌邊坐下來,衣衣猶豫了一下,也坐下去。老人應了一聲好勒,旁邊又一大漢走過來:“老頭兩個肉包。”老人看了他一眼,沒敢吱聲,顫抖着遞了兩個包子過去,他倒是丢了兩個銅闆,走了。老人家端了馄饨過來,低低地歎了一聲:“造孽。”燕南天已經開口了:“不是有給錢嗎?”老人搖了搖頭:“大爺小老兒哪是歎這幾個錢。喏,那邊也不知是哪家的逃妾,神智全失整日裡瘋瘋癫癫。便有這些街頭無賴拿了點吃食,哄着她作那苟且之事,唉……”燕南天眼裡寒光一閃,已經起身走了過去,槿猶豫了一下,留了銀子,也和衣衣跟過去了。轉過小胡同,一處拐角,果見得幾個無賴摁着一衣衫褴褛的女子,行着龌鹾之事,而那女子沒了知覺一般,任人壓着,隻一口一口咬着手上的肉包子。幾個人走過去,燕南天本就生得高大,再加上身後的槿長劍在手,還死闆着臉一副‘我是高手’的樣子,幾個無賴也不敢造次,轉頭作鳥獸散了。燕南天倒也沒追,轉身正欲走,衣衣已經走過去。那女子雖是頭發散亂,衣衫褴褛,身上一股怪味,但臉明顯被人擦過,倒确實是上上之姿。她此刻隻顧着往嘴裡塞着包子,衣衣隻看得一眼,轉身捂着嘴低低地叫了一聲。燕南天飛快拉過她,伸手一觸,那張臉上已經沾濕一片。“衣衣?”燕南天輕輕拍着她的背:“怎麼了衣衣?”身後的槿卻擰了眉,那女子是柳州府尹的千金柳如絲?是了,尹家莊本就地處柳州府,想必這些貴家女子必是識得的。不過她不是被千總兵買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衣衣拿了很多吃食給她,她猶豫着伸手接過去立刻往嘴裡塞,眼睛卻是望定了衣衣。像一條被主人抛棄的小狗,可憐可愛。柳如絲,算是尹秋水為數不多的閨中好友之一,彈得一手好琵琶,煮得一手好茶。那時候柳府尹經常帶了她到尹家莊作客。當初……也正是為了她,才對折花公子下無影散這般劇毒的吧?然至今日,時過境遷,恍如隔世相見。折花公子每次出手,價碼都高得出奇,沒有哪個會把這樣高價買來的東西随便丢在路旁。幾個人隐隐都有不祥的預感。江槐城……是千總兵派人駐守的。衣衣輕輕拉開柳如絲的衣襟,她并沒有反抗。在靠近腰間的地方,幾處潰爛的地方流着淡黃色的膿液。幾個人都以為那怪味是她沒有清理身體的關系,到如此全部的疑團才恍然解開。千總兵必是擔心她傳染,又擔心累及自己不敢聲張,便将她扔出來。衣衣轉身還沒來得表示,已被燕南天抱在懷裡,燕南天不容她開口,已策馬返回。衣衣扯他衣襟,也被他直接無視。作者有話要說:寫完一看……草,真俗……2424、請……好好地活着:請……好好地活着燕南天在洗澡,他洗澡的時候槿都默默守在房外,當然沒有誰進得去。可是現在有人進來了。燕南天靠在大大的浴桶裡,沒有回頭已經知道是誰。輕輕歎了口氣,他怎會不知道她的來意。她沒有走近,燕南天擡起頭,面前的人一身白色的菱花絲質長裙,荷葉的袖口,黑發用珍珠繩輕輕挽着,發絲垂下來,在屋内明暗不定的燭火中,恍然若夢。那以後,燕南天一直都不敢确定那夜,是不是隻是自己的一場春夢。一場舞,帶了魔魅般的誘惑,天仙般的飄逸,撩動人心深處的欲望。燕南天強迫自己不撲過去,感覺自己的理智像她的衣裳一樣,一件一件的減少。她優美地旋轉,衣物帶着淡淡的藥香滑落在地,香豔如厮。眼見得隻剩最後一件半透明的内裙,她妖娆地半倚着山水屏風,停下了手,美眸若珠,寶光流轉地望着浴桶裡的燕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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