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是許悅這個女人竟也低着頭在笑,還笑得很開心。
陸嘉年的舌尖舔了舔上唇角,身體微微往身後的欄杆上一倚,索性就在停在原地,眼睛微眯着,有些散漫地望着她,嘴角慢慢勾起,有一絲的危險,就看她什麼時候才能擡眼看到他。
許悅低着頭,聽着身邊英國同學的低語,這個叫傑克的英國男孩是班上第一個主動和她打招呼的同學,陽光禮貌,樂于助人,許悅對他的印象也很好,隻是讓她有些别扭的是人家對她的過分熱情。
此時,他正和她講上課時的一個問題,盡管本着不求甚解的一貫态度她已經聽得有些不耐煩,但人家正認真地講解着,她也隻好配合地聽着,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來掩飾她的不專心。
過了一會兒,傑克還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找了這個話題,正不知道如何禮貌脫身時,擡眸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人。
他穿着簡單的藏青色襯衫、黑色休閑褲,襯衫下擺紮進了褲子裡,長腿窄腰,顯出極好的身材比例,一手插着褲兜,另一隻手上還拎着個紙袋,慵懶随意地倚着欄杆,眉頭微蹙,正好也在看她這邊。
他們的視線隔空相觸,陸嘉年極淡地對她笑了下,眉目舒展的瞬間許悅愣了一愣,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很帥,這個想法讓她有些心猿馬意起來,心中歡喜,腳下的步子也大了些,朝着他走去,身邊的傑克也亦步亦趨跟着她。
許悅在離他還有幾步時,他終于也向着她走來,走到她跟前後低頭笑一笑,直接單手繞着她的脖子,攬過她,低頭溫存地親吻她,蜻蜓點水般一吻後放開了她,牽着她的手,轉頭優雅淡定地看向一旁驚愕的英國男孩,很自然地打招呼。
許悅從剛剛大庭廣衆下的吻中回過神,有些磕巴地給傑克介紹,“thisismyfiance.”
傑克聞言,微微一愣,禮貌地和陸嘉年問候,很快就向他們道别離開。
傑克走後,許悅垂眸笑眯眯地看着陸嘉年手裡的紙袋子,“我猜,是蛋糕。”說着迫不及待去搶紙袋子。
陸嘉年手輕輕一揚,袋子換到了另一隻手上,不給她。
許悅停下,擡頭有些氣惱地瞪他,“怎麼了?”
他挑挑眉,似笑非笑,“未婚夫?”
許悅笑,“難道不是?”
他随意地點點頭,神色有些不悅,沒頭沒腦來了句,“英國小夥不錯。”
許悅看他一副有些受傷的表情,忽然就明白了他這是在吃醋,有些無奈又有些心軟,停下來,踮起腳,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臉,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四周,又低聲說:“沒有你好。”
陸嘉年心中一喜,看着她有些扭捏的樣子,不禁想要逗她,于是斂住了笑意,問她:“說說,哪裡好?”
許悅看了他一會兒,不得不說他很多時候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兒,無賴得很,偏要讓她哄才行,奈何自己就是被這樣的陸嘉年吃得死死的,于是隻得哄他,“長得帥、會做飯、有錢。”她頓了頓,微微笑起來,“超級無敵愛我!”
陸嘉年終于笑,眉目舒展,對她的這個回答很滿意,把手裡的袋子遞給她,“這是獎勵。”
許悅接過,打開來看,被精緻的紙盒包裝着,看不到是什麼蛋糕,于是她提起袋子,湊近鼻子,聞了聞,清新香甜的味道,粲然一笑,“草莓蛋糕?”
他點點頭,牽着她往前走。
許悅在公交裡解決了那個蛋糕,吃完後舒服惬意地靠在陸嘉年的肩上,看着車外的風景。
她忽然聲音低低地問:“是不是還有兩天你就要回去了?”
陸嘉年偏頭看她,溫柔得緊,“舍不得?”
許悅嘴硬,撇撇嘴,“我是怕沒人給我做飯。”
他寵溺地笑笑,語氣親昵,“傻瓜。”
英國的四月,難得的晴天,陽光穿透雲層,柔和的光束照耀着紅磚的城牆、古老的街道、繁茂的枝葉、閑散的路人,紅色的電車緩緩行駛着,車内人不多,後排靠窗的座椅上有一對相依的璧人,陽光透出車窗,細碎地布下一片溫和的光影……
兩天後,伯明翰機場。
許悅緊緊牽着陸嘉年的手,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潮裡,看着一個個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偏頭去看身邊的男人,手心裡是熟悉的溫度。
霎那間,有些恍惚,一縷縷輕微的酸澀慢慢湧上心頭,連綿不絕。
時光回到五年前的那個冬日,她也是這樣在人潮中穿梭着,獨自在偌大的機場裡漫無目的地尋找他的身影,隻是當時,心中一片荒蕪。
她受傷後,在醫院裡躺了很久,從夏蟬聒噪到萬物噤聲,看着窗外的銀杏葉從翠綠到金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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