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黑布遮住了眼睛,可她在掙紮,奮力地掙紮,盡力用自己的方式向前挪動,盡管每次親近的距離很小很小,卻需要花費很大很大的力氣,但是她依然在前進,哪怕花光所有的氣力,她也在努力地靠近他。
秦熾鋒眼中的榆桑正在花費在别人看來的是徒勞的功夫,做着最傻最蠢的事,為的隻是能夠靠近他一點。
“我怎麼放棄這樣的你?”秦熾鋒輕聲呢喃,聲音雖然低但滿是喜悅之情。
“别白費力氣了,囡囡,今天除非他自己答應我的要求,否則誰也救不了他。”那人似乎在嘲笑榆桑在做無用功,“好心”奉勸她,他說要不是秦熾鋒親口承諾,事情再不會有轉圜的餘地。
那人隻是被榆桑分散了幾秒鐘的注意力,不久又重新出發,在榆桑聽來腳步聲越發重也越發堅定。
榆桑加快了速度,可她心裡的絕望卻随着那走向秦熾鋒的腳步越來越絕望,心底僅剩的一點希望之後也快要湮滅了。
秦熾鋒的情況和榆桑完全相反,那人離他的距離越近,他唇邊的笑意越深,嘴角裂開的弧度越大,心情似乎越來越愉悅的樣子。
那人的腳步聲停了,因為他終于到達了目的地,此刻他正站在秦熾鋒面前。
“我最後問你一遍,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是堅持最初的答案嗎?”那人就像劊子手在行刑前給犯人一個說出最後願望的機會,他給了秦熾鋒最終的選擇權,是堅持初衷還是妥協放棄。
“明知故問。”這四個字就是秦熾鋒的答案,相當于秦熾鋒自動放棄了那人給的最後的機會,對那人來說就是對他的一種□□裸的蔑視,因為用這樣簡潔有力的回答來回應他給予的“恩賜”,很大程度上是對給予這“恩賜”的人從骨子裡産生的輕視。
“你找死。”那人哪裡受得了一個晚輩用這樣不尊重的語氣對他說話,他的要求哪裡容得下拒絕,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既然做下了他絕對不容許的事,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隻有這樣才能撫平他這因為被拒絕而怒火中燒的心靈,隻有這樣他才能恢複心的平靜。
從那人不正常的說話方式,這種從齒縫中硬生生把字擠出來的方式,就可以知道他火氣很不小,是準備放開手腳,狠狠地發洩一場的預兆。
“不要。”還在路途中,沒來得及趕到目的地的榆桑發出一聲響亮的驚呼,在空曠的廠房之中被複制成好幾聲,聽起來很是凄厲。
正在這時,廠房的鐵門處沖進來一個人,站在逆光裡,看得清輪廓,辨不出真身,看不見真容。
你給我滾過來
一間廢棄的廠房中,一個人趴在地上,喘息聲粗重,嘴角有一些殘留的血漬,身旁有一攤血迹,身前站着一個不懷好意的人,情況不容樂觀。
正在這時,廠房敞開的鐵門處出現一個人,站在光亮處,讓人看不清面容。
随着他緩緩走近,離開了逆光的範圍,原本在廠房中因為被驚擾而停下他們各自正在做的事情的衆人,也看清了那人的廬山真面目,原來是他,是終于追上秦熾鋒的陳映。
陳映走進廠房之後,看見現場這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似乎感覺不到這裡壓抑緊張的氣氛似的,沒有做出任何戒備的動作,也沒有說什麼警告的話,反而如閑庭散步一般,換上一副笑臉,悠哉悠哉地向着趴在地上的秦熾鋒和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細看的話,不難發現,陳映的笑容裡帶着讨好甚至可以說是谄媚,而他的笑居然是沖着那個站在秦熾鋒身前的人的。
“師父,您回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也好讓徒弟我替您接風洗塵,讓我盡點心意,好好地孝敬孝敬您。”陳映叫那人師父,拉家常似的和那人套近乎,聽起來像是晚輩跟長輩在撒嬌。
“原來他和那個人是一夥兒的。”榆桑聽見那人和秦熾鋒都沒了動靜,同時另一個腳步聲出現在廠房裡,她以為事情出現了轉機。
聽出新進來的人說話的聲音是陳警官的,榆桑還以為是他們的救星到了,沒想到越聽越不對味,剛開始的那個稱呼已經讓她覺得很奇怪,陳警官後面的話把她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一點點地澆熄了,她的心如墜冰窟,透心涼。
他的話裡充滿對那人的讨好甚至是敬畏,注意力似乎就沒有放在過她和秦熾鋒的身上,這樣的表現在榆桑聽來怎麼能不心灰意冷。
陳映邊說邊走近那人,眼看着他和那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同時也意味着他和秦熾鋒的距離逐漸縮短,就剩一步之遙的時候,那人發話了。
從陳映出現,跟那人說話,慢慢接近,那人都隻是默默地看着,靜靜地聽着,無動于衷,可現在他說話了,在陳映馬上就要走到他身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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