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荷華的儀仗徹底消失在了巷口。
阿婠才長呼一氣,或許這是嬴荷華第一次見她,但這她并非第一次見嬴荷華,阿婠知曉這個公主出手迅速果斷,于是心中跌宕起伏着不安。
她跟着身形高大魁梧的将軍,不知道要怎麼說。
還好今日是因為見永安公主,王贲沒着軍服,換了寬袍衣裳,她得以輕輕去扯一下他的袖。
王贲從前面回過頭,他俯身,認真地正視她,她又很快垂下了頭。
“将軍……現在不僅是李監察,現在連公主殿下也都誤會了。”
雖然他們相識已經很久,而且已有夫妻之實,但馮婠還是有些怕他。
邯鄲城破的那一日,鮮血混合了廢墟,還有慘叫與落敗。
王贲揮刀斬下的頭顱滾到地上,髒污的血液噴薄而出,大面積地污染了她半張臉。
她被吓傻了,忘了要遮掩自己被撕開的衣服,連方才還在哭都要忘了。
男人扯下黑色披風把她一裹,長臂一攬,将她給抱上了馬。
他舉劍高喝:“無論秦趙之人,若有作奸犯科者一律依照秦律,秦軍之中敢有犯民者,立斬!”
“諾。”秦軍震天的回應他。
她渾身都在抖,怕得都沒來得及看他是什麼樣子,還是強定着自己,跟那個人說:謝謝。
但聲線是帶着哭腔的,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得到了拯救,還是新的羊入虎口。
她的姊妹們都說秦人如虎狼,是要吃人的。
阿婠被帶回了軍營,因為她有些聽不懂秦國人說話,除了害怕也沒有别的可以去想。
王贲把她放在自己帳下時,周邊沒少将士張口結舌,如果不是看到王将軍帶了個女人回營,他們估計真會默認将軍是個斷袖,現在,這算是鐵樹開花了?
王贲看到懷中的女子一眼,他不慎看到那一片雪白的肌膚,慌裡慌張地别開眼。
粗犷的聲音從頭頂震動。“你先在此處休息。他們不會為難你。”
阿绾的頭方才還埋得低,聽他要走,她慌了神,害怕會同流落的時候聽到的那樣,凡有大國征伐,多有女子淪為軍妓,任人蹂躏。
圍着她的黑色披風可以把她從頭到腳蓋嚴實,并且還能多出一截拖到地上。
她猛地從黑色中露出一雙驚慌的眼睛。
“将軍。”“您,您去哪裡?”
此話一出,阿婠就後悔了,這是在問一個将軍的去處,如果他懷疑一點點,立馬就能把她給砍了。
她想起那個滾動的頭顱。想着自己父親臨終之托,她必須要讓自己活下去,無論用什麼辦法也要活下去。
但如果是淪為軍妓,還不如死。
阿婠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匍匐在地,“我,我不是問您去處,我害怕,不知您要如何處置我,我,可以為奴為婢,求您不要将我充軍中去。”
王贲一凝,晉國、齊國、楚國确實有女營的做法。“秦軍軍中無此類事,你不要憂慮。”
王贲本不想解釋,他自來也沒有給一個女人解釋自己要去幹什麼的習慣,但好像看見她的一瞬間,他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浮氣躁。
以至于,待會兒當王贲把這種感覺理解成心浮氣躁說給同袍的時候,李信他們笑得前仰後合。
就算在戰場上面對敵人,他從來也沒有這種不敢與之對視的時候。
“我去赴宴,晚些回營。”
阿婠和王贲都有些發愣,兩人誰也沒看見誰不知所措的樣子。
王贲極快地掀開簾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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