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固執的誤以為陳初言是個善變的男人,性格古怪,陰晴不定,後來我發現那隻是我對他的誤解和偏見。可是,現在的陳初言的多疑和善變,是由内而外散發出來的,是從内心深處刺出的一把利劍,寒意嗜血。
我一時忘了應對,望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失了心竅,他,真的好陌生!
我和陳初言之間的不斷縮短的距離,由于陸星南的突然闖入,停滞不動。
陸星南背我而立,“陳初言,你想幹什麼?”
陳初言的語氣陌生無波瀾,“我沒想做什麼,我隻是想知道我的問題,她的答案!”
我拍了拍陸星南的後背,示意他先讓開,“陸星南,沒事,我來跟他說。”
我知道陳初言他比我們任何人都委屈,都無助,他是盲人摸象,他是瞎子過河,他是走在黑夜中的孤勇者,他不能讓自己有一絲差錯!
所以,縱使現在陳初言的态度讓我覺得萬般委屈,也不能找發洩的出口,但我,甘願奉上我的一片赤誠和真心,無怨無悔。
我平靜的對陳初言說道:“是陳初元告訴我的。”
“陳初元?”
“對,陳初元告訴我你被人襲擊了頭部,他還說...”我吞吞吐吐,難以開口。
陳初言細長的眼睛微眯,長長的睫毛上下撞在了一起,犀利的瞳孔中,充滿了猜疑和冷冽,“他還說什麼?”
我不明白陳初言為何這麼大反應,陳初元隻是跟我講述了事實,并且還是我求着他說的,說實話陳初元能毫無保留的告訴我,我還挺感激他的,所以,我忍不住先幫陳初元辯解一下,“其實,是我問的陳初元,他才跟我說的,陳初言你不要...”
“我問你,他還跟你說了什麼?”
陳初言打斷了我,他的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卻字字透露着堅毅,且冷若冰霜。
陸星南捋着袖子要上前“陳初言,我說你小子現在很欠揍你知道不?”
我拉住了陸星南,“陳初元告訴我,讓我帶你回江城。”
“為什麼?”
我放開陸星南的胳膊,把那天我跟陳初元的對話,原原本本的述說了一遍,末了,我問陳初言,“你既然被你爸給軟禁了起來,那你又是怎麼出來的?怎麼遇見小偷了?”
陳初言不答反問我,“這些真的是陳初元給你講的?”
“對啊!”我說,“就是那天陳初元帶我去見你之後,他出來跟我說的,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陳初言低垂眼睑,“陳初元跟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他們隻是告訴我,那晚我遇到了小偷,搏擊中不小心被鈍器擊到了頭部。”
陳初言突然苦笑了幾聲,“所以,我就被他們給編制了一個新的人生,在這個人生中,隻有我一個是入了戲的戲中人,其他的人都是表面上配合我的演員!而背地裡内,卻是一個個早就拿了劇本的看客!”
陳初言的面孔漸漸變得痛苦扭曲,雙手毫無預警的向自己的腦袋上打下去,大聲嘶喊:“我這裡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才能讓它好起來?”
我和陸星南見狀,沖過去牽制住了他的手。
他在哭,我也跟着哭;他無助,我也跟着自責。
陳初言情緒有些失控,死死拽着我跟陸星南,不像剛才那般狂躁和極端,“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哪一個才是我的人生?哪一個才是我自己?”
他問的小心謹慎,問的無助且迷茫,我伸手輕輕抹掉陳初言臉上的淚水,“陳初言,你曾經告訴過我,我們都是世間最普通的存在,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不要在意自己的身份,我們隻做自己!陳初言,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以後你會不會記不記得我?你都是我的陳初言,你需要,我來,你不需要,我去,你不是一個人,你有我,你有陸星南,你有曾晴,喬一一,二姐,老劉,蘇文文...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
陳初言嗓音嘶啞,“可是,我記不起來!我什麼都記不起來!”
後來,陳初言在極度的傷心和自責中淺淺睡去,我和陸星南站在窗邊,望着外面的夜色不發一語。
許久,陸星南問我:“如果,陳初言再也記不起來過去,你打算怎麼辦?”
我望着正在沙發上睡覺的陳初言,宛然一笑,“陸星南,剛才我對陳初言說謊了,其實剛才我想說的是,他需要我,我來,他不需要我,我就默默地陪着他,直到時間久遠到,我這輩子再也看不見他。我是個很好的隐蔽者,我有把握,他永遠發現不了我,永遠...”
我說完之後,陸星南好久又沒說話,直到我以為,我們三個就要這麼一直安靜下去的時候,陸星南淺淺道了一句:“陳初言這小子很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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