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很無助吧,無助到甘願拔了親手插上的尖刺,無助到撇了僅剩的自尊。
他的背影,抖的更厲害了。
我仰面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陳初言身前,把他擋在了我的身後,“你們走吧!看來剛才自作主張讓你們進來,是我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你們是我帶進來的,現在請跟我出去吧!”
我不管陳志杭跟陳初元作何反應,直接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示意他們出去。
陳初元抽出放在口袋裡的手,站正身體,剛要跟我說什麼,陳志杭先開了口,“剛才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我在跟你們老闆談家事,你難道不知道要回避一下嗎?”
訓完我,陳志杭又把矛頭指向陳初言,“你看看你調教的員工,都這麼無禮的嗎?我真搞不懂你窩在這裡,守着這個小破廠子到底圖什麼?”
陳志杭這老頭兒真的很讨厭,自大,自傲,自以為是,但是,他畢竟是陳初言的父親,對于他的毫無善意,我忍住了口。
“我自己的人,我自己會教!不需要陳董事長費神!”陳初言看了我一眼,繼續說,“曼菁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這裡不歡迎你們,你們走吧!”
陳志杭審視的看了我一眼,再對陳初言說:“陳初言,你玩歸玩,但是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陳家的長子,就要承擔起這個責任,我這次找到這裡來就是要告訴你,你跟林家長女林思柔的婚事,訂婚日在明年的二月初八,訂婚半年後結婚,你該收收心,回你本來的位置了!”
婚事?陳初言的婚事?他真的有未婚妻!可他說過他沒有!
我放在門把上的手不知何時掉了下來,行屍走肉般垂在腿邊,我的注意力全在對面的陳初言身上,所以并沒有察覺身後的來人。
陳初言也在看我,他眉頭緊蹙,對着我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對陳志杭說:“你們沒有權利安排我的婚姻,我不會同意的!”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陳家的長子,這是你一出生就要承擔的責任,你不容易也得同意!收拾好你的爛攤子,處理好你自己的私事,趕緊回青州!”
“你和林家自始至終要的都是陳家長子的身份,陳家長子我本來就不稀罕,我可以不要,讓給他陳初元,以後他就是陳家的長子,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陳家的長子就是你陳初言,你不想當也得當!”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是我?我不想和你們陳家有任何瓜葛!”
“喲!今天這麼熱鬧,這位是陳伯伯吧?你好,我是小南,陸星南!你還記得我不?小時候你跟秋韻阿姨還抱過我呢,當然,我那時候小,我也不記得,不過我家那老頭子記得,他跟我說的,陳伯伯肯定記得,對吧?”
是陸星南!
他什麼時候來了?
陸星南越過我,直接走到陳志杭身邊,很熱絡的跟他打招呼,那吊兒郎當的樣子,一如既往。
對于陳志杭的冷漠反應,陸星南表現的很不介意,繼續笑眯眯的同他講,“聽我家老頭子講,當年陳伯伯為了娶秋韻阿姨,那是求了沈家二老好一段時間啊,當時真個江城人都被陳伯伯的真切實意感動的不行,後來啊,那個婚禮可謂難見的盛大,那個聘禮多的好像擺滿了整個聽雲弄,是不是陳伯伯?你别怪我沒見過世面啊,街裡鄰坊都羨慕秋韻阿姨嫁了個好人家,也誇陳伯伯是個好男人,好男人!”
對于陸星南天花亂墜的阿谀奉承,隻換回來陳志杭的一記白眼。
陸星南嬉皮一笑,就把陳志杭抛在了腦後。
“這位是哪個?”陸星南走到陳初元身邊,回頭問陳志杭。
陳初元剛要張口,陸星南就如夢初醒般,豁然開朗,“哦,我知道了,陳伯伯的司機,對吧?”
一直表現得體的陳初元,聽到陸星南的話,掀了一下嘴角,但也僅此而已。
陸星南仍在喋喋不休,“陳伯伯現在家裡生意肯定做的更大了,連司機都配這手工定制的西裝了,壕!大氣!陳伯伯,你看你們家還缺司機嗎?你看我怎麼樣?駕照十年,零事故,妥妥的老司機!”
陳志杭沒有反應,當然,陸星南也不需要他回答。
陸星南進來之後,他一個人絮絮叨叨說了半天,等他停了下來,也沒有人再說話。
過了大概幾十秒,陸星南一拍大腿,“哦,我知道了,陳伯伯肯定是要回去了,陳伯伯你跟我客氣什麼,咱們這關系擺在這,你想回去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來,我這個侄子去送送你。”
陳志杭甩開陸星南的手,開始往門口走,路過我身邊時,他又回頭對陳初言囑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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