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心粗的曹宗渭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敏感的一天,而且他還有些心慌了,他擔心賀雲昭心裡的真的沒他!曹宗渭深呼吸一口氣,又長長地噓出來,默問自己喜歡賀雲昭什麼,仔細回想起來,大約最初是從她動人的美貌開始注意到她的,然後便一步步地被她的性格和品行給征服了。曹宗渭同時也回憶起了自己在賀雲昭面前不足之處,大約表現最差的就是鎮國寺相見的那次了。當初他還說什麼來着?長的多美他也不會動心——不對,他壓根沒這麼想過,這麼美的夫人,怎麼會不動心,他又不瞎!越想越心亂,曹宗渭還是決定明日去親口問問,夫人到底為啥最喜歡的人不是他!他不服氣!曹宗渭熬夜辦完公,夜裡将将睡了兩個時辰多一點,大清早就起來,準備往忠信伯府去一趟。還不等曹宗渭動身出發,忠信伯府謝氏的帖子就送過來了,明面上寫着請他過府一叙,實則是在催問他程懷信的事。曹宗渭拿着帖子騎馬去了程家,直接去了壽甯院。修齊院這邊,曹宗渭一入府,賀雲昭早起正要進食,就聽到了動靜。賀雲昭正欲同程志達一起用膳,壽甯院便來人,說謝氏喚她去那邊一道用膳。近來賀雲昭與謝氏因修禅的緣故走的近,下人們都知道,謝氏來請,便沒人疑心。賀雲昭自然明白是因着什麼事,同萬嬷嬷點頭示意了,便跟着壽甯院的丫鬟去了那邊。次間裡邊,一張紫檀木圓桌上已經擺好了吃食,一大碗清粥加五碟小菜,其中花開富貴白瓷碟子裡是醬菜,一對釉裡紅鬥彩小碟裡盛着糟蘿蔔和糟茄子,三副碗筷面前各放了兩隻對半切開的鴿子蛋。賀雲昭入了次間,先同謝氏行了禮,再與曹宗渭兩個見禮。進食的時候,屋裡靜悄悄的,隻偶爾有碗筷碰撞的輕響聲。賀雲昭目不斜視,除開夾菜要看盤碟,其餘時候多是盯着自己的碗。謝氏是個精明的人,賀雲昭不想在她面前露出馬腳。程志達怎麼說也是她養大的,賀雲昭雖然并非真正的忠信伯夫人,現在身在這個位置上,若想後路平坦,未拿到和離書之前便要盡量周全。曹宗渭似乎也是這麼想的,繃着張臉,靜靜地用膳,眼神規矩,隻有他自己曉得,餘光卻總忍不住往她臉上掃。那張臉,總是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一頓飯罷,下人撤了碗筷,謝氏才開口道:“你詳細說說。”等了這麼久都沒消息,其實謝氏隐約能猜到,情況大約不樂觀。當年程志達下了那麼狠的手,又過去了這麼久,她的乖孫子隻怕過的真不大好。但是這些都沒關系,隻要程懷信還在人世,不管他是人是鬼,謝氏都會拼命地護着他!曹宗渭哼了一口氣出來,還是原原本本地把程懷信的現狀同謝氏說了。作為一個旁觀者,賀雲昭聽了也有些難受,好好的一個哥兒,現在現在也算是折磨得不人不鬼了,更遑論謝氏,她聽罷已然是雙目流淚,情難自已。賀雲昭遞上一方帕子,給謝氏擦了擦眼淚,冷靜道:“當務之急得先讓信哥兒好起來,否則就這麼接出來,隻怕也難得平冤。”一個連說話都不會說的人,還指望他能把兩年前的事說清楚,甚至于還可能會在許多族人面前對峙,這不是件簡單的事。謝氏點點頭,道:“我兩年多沒出過門了,貿然出門隻會引人懷疑。勞煩侯爺替我帶句話過去,我年事已高,活一天少一天,唯一的夙願便是想見着他好好活下去,成家立業!”曹宗渭颔首道:“他心裡還是有您的,否則不會在提到您的時候那般動容,也許我再多勸他幾次,便能慢慢好轉些。至于他的腿,隻能等他出來,我安置好了再延請治骨名醫。不過京城裡就我所知的擅長骨頭這方面的禦醫并不多,蜀地倒是有幾個,明日我便吩咐人去那邊先打聽看看。”謝氏感激地看了曹宗渭一眼,道了聲謝。賀雲昭建議道:“不如侯爺把老夫人的畫像帶去,也許更能打動信哥兒。”這是個好法子,隻不過——哪裡來的謝氏的畫像?曹宗渭當即問道:“老夫人家中可有畫像?”謝氏為難地搖搖頭,道:“我連鏡子都很少照,哪裡來的畫像?”若是現在請畫師來,也太點眼了些,而且一副精細的畫,至少得大半天功夫,曹宗渭明日便要再去,也來不及了,若再延遲一日,他手上又有公事,這事便又要推遲好幾日。曹宗渭隻得道:“我來畫。若是寥寥勾勒幾筆,我的畫工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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