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梳還有些迷糊,她蜷縮着身體在被子裡鑽動,一會兒就窩在了宋阙的懷中,整個人半趴在他身上,黑發纏上了他的手臂,将人牢牢抱住。
言梳能聽見宋阙的心跳聲,很快,然後他順着言梳的後背撫摸,聲音悶在胸腔裡一樣:“餓不餓?要不要起來吃飯?”
言梳唔了聲,是有些餓了。
宋阙坐在床邊穿衣服時,言梳看見他脖子後面露出了幾道抓痕,臉上不禁又紅了些。
她撇嘴,宋阙明明可以抹去這些痕迹的,做什麼還要留着。
早間吃飯時言梳很安靜,從始至終都沒開口說話,宋阙一開始以為她是剛睡醒不想說,可吃完飯不論宋阙問言梳什麼,她都隻是點頭或者搖頭,最多就是嗯一聲。
宋阙問言梳還要不要吃桃子,他可以去和桃林的林主商談,包下桃林,甚至買下一片桃林也不成問題。
言梳搖頭表示,自己暫時不想吃桃子了。
宋阙又問她那要不要在豐城多留幾日,等她想好了下一個要去玩兒的地方,他們再出發。
言梳便是點頭,她的确該好好休息兩天。
就這樣兩人像是交談又不像交談地度過了半日,午飯後宋阙終于沒忍住,手裡的書一炷香也沒翻頁,實在看不下去,有些擔憂地問:“你怎麼了?”
言梳朝他瞥去一眼,搖頭。
宋阙眉頭都快皺起來了:“為什麼不和我說話?是不想和我說?”
言梳搖了搖頭,宋阙不明白,這搖頭是不想和他說話的意思嗎?
“小梳,你别不理我。”宋阙握着書的手都收緊了,一頁書頁險些被捏破,他道:“若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告訴我,我可以改。”
言梳見他想得多,吞咽了口水,半晌才費力地開口:“那、那有一件事……”
宋阙聽見她的聲音都愣住了。
言梳的聲音就像是被熱水灼傷了般,沙沙的帶着些許委屈,說到後面幾個字甚至有音是啞下去的。
宋阙伸出手指貼上她的脖子,心疼地問:“你喉嚨怎麼了?”
言梳幹咳了兩聲:“你……你、你是、你是不是……又給我一些……道行?”
宋阙瞳孔微縮,半垂着眼眸:“嗯。”
言梳咬着下唇,她早上就發現了,本來喉嚨隻有一點點不舒服,畢竟昨夜喘得多,實在是幹得很,可後來就不是光喝水便能解決了。
她覺得自己四肢百骸上的筋脈都像是被灌入了溫湯,從指尖開始變得發熱,胸腔滿滿的,那些暖流逐漸彙聚成了一團火般,将她的五髒六腑都燒得滾燙,就連喉嚨也像是被燒傷一般,不論她怎麼喝涼水也壓不下這種灼熱感。
午飯過後,又是從指尖的筋脈開始,言梳的身體逐漸回到正常溫度,隻是現下喉嚨還沒好。
“你……給了,多少?”言梳見他沉默不語,心想應當不會少了。
宋阙抿嘴,似乎打算和言梳開玩笑:“沒多少,你之前不是還說三千年不算多嗎?”
“到底,多少?”言梳佯裝生氣,宋阙才老實交代:“一萬年。”
言梳這回是真的驚了,一雙杏眸睜得奇大,她突然覺得喉嚨似乎也沒那麼疼了,因為心裡更難受:“為什麼?”
一萬年,這是什麼概念?
宋阙恐怕都沒有多少個一萬年!
宋阙朝言梳走近,他坐在她身邊,掌心貼着對方的臉不想要言梳生氣,不過言梳臉頰都鼓起來了,應當是很生氣了。
“你體内的内丹是我的,若沒有我的氣息穩住,它會讓你痛苦。”宋阙沉着聲音解釋:“我給你多少年的道行,那我的氣息便可以在你的體内存在多少年,可越臨近最終時間,氣息便會越弱。”
言梳明白過來了,宋阙雖然給了她半顆内丹,讓她可以和他同生同死,若他們與世無争,甚至可以一直活下去,可那半顆内丹始終不是言梳的,也不是完整的。
先前宋阙給過言梳三千年的道行,如今已經過去了兩千餘年,越到後面,她體内宋阙的氣息越弱,那後來才種于她心口的内丹便會起排斥反應,迫切地想要與另外一半融合,屆時言梳隻會被它橫沖直撞到遍體鱗傷。
若有宋阙的氣息穩住那便不同了,它隻會好好地待在那裡,無限延續言梳的生命。
宋阙不想讓言梳受苦,他願意給言梳道行,越多越好。
隻是昨夜他過于孟浪,忘記言梳的身體未必能消受得住一萬年的道行,那股仙氣于她體内竄燒,還将言梳的嗓子燙啞了。
“都怪我。”宋阙的手又碰上了言梳的脖子,但是這人并沒有真正認錯的自覺:“下回我一點一點給你,不會讓你不舒服的。”
言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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