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先等等吧,臣先試菜。”姜晞一把按住孟回伸出去的手,讓人每樣夾了一小筷子放在自己面前的餐盤中。孟回不在乎地阻止了她。“誰還有這本事能算到我今日出宮?不必費事了。”姜晞本還想再勸,卻見孟回動作極快,且力道不小,竟輕而易舉按住了她阻攔的手,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姜晞頗有些震驚,沒想到看似嬌弱的皇上居然如此剛勁有力,不禁更加确信她從前是在蟄伏扮弱。兩人有一句無一句說着城中趣事,酒過三盞,守在外面的侍者便沉聲通報,白鹭領着白淩前來拜會。“讓他們進來。”姜晞高聲應道,等到一男一女踏進屋中,她立刻擺手讓人速速将門關上。白鹭身形嬌小,貌美如花,臉上帶着親切笑容,神情動作又不失恭敬。白淩高大健碩,低垂着頭走在白鹭身後,像隻老老實實的大狼狗。“不知姜将軍與貴客前來,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白鹭朝上座二人行了一禮,卻被姜晞接下來的話驚得差點倒地不起。“這位是我主上,她想來嘗嘗你店裡的酒菜,順便來見見你二人。”能讓姜晞稱為主上的唯有一人,那便是當今女皇。白鹭腦子裡空白了一瞬,在跪地輕呼皇上萬歲的時候腦子裡還在嗡嗡作響。她不明白,她一個被趕出姜家的旁支庶女怎麼會引起皇上的興趣?難道皇上想追究往年的事?白鹭心中一緊,不由攥緊了袖口。在她身後跟着跪下的白淩心中更是茫然,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見兩人吓得不輕,孟回盡量将聲音放得十分溫和,讓他們起身:“不要多禮,随意坐吧。今日前來純屬是一時好奇,一時興起,你們不必緊張,更不用多想。”姜晞跟着幫腔道:“主上性子寬和,不會為難你們,不過是一起坐着聊一聊,待會兒就該起駕回去了。”白鹭聽到兩人語氣都很輕松,心中擔憂淡去幾分,應了聲是,和白淩一起起身坐到了兩人右側的長桌後方。白鹭做了許多年生意,與南來北往的人們打交道,在皇城複雜的人際關系網中穿梭,憑的不僅僅是姜家作為後台,還有自己的真本事。聊了不多時,她便止住緊張恢複如常,妙語連連,熱情又親切。孟回對她觀感不錯,很有興趣和她多聊一聊,正在兩人說起近年十分出名的一位男詩人時,一旁垂頭不語的白淩終于擡起頭來。“可草民認為這一位純粹是虛有其名,空有其表。”白鹭沒想到他會突然插嘴,趕緊給他使了個眼色,自己連忙向孟回緻歉。然而孟回幾乎沒聽她在說些什麼,隻盯着白淩的臉不錯眼,時間久得讓夫妻二人都心生忐忑。總有奸佞想害朕(21)新皇登基後以不願勞民傷财為由不肯大婚,不肯廣納後宮,這事在皇城上層圈子裡傳得很廣,連一些稍有門路的百姓都已經知道了。作為東城最大酒樓東家,白鹭與白淩兩口子自然也聽說過。今日一見孟回,隻覺她容貌不俗氣度不凡,溫和親切,卻與人保持着疏離,很有上位者風範,确實不像是貪花好色之輩。可這會兒她的眼睛不住打量着白淩,擰着眉頭似乎在思量着什麼,讓白鹭心中不由自主有些發緊。萬一女皇看中了白淩,非要讓他進宮伺候,那該怎麼辦?一想到會和夫君分開,白淩心中揪得更緊,臉上帶了幾分慌亂,移眼看向了場上唯一的靠山姜晞。姜晞此刻也覺得奇怪,見白鹭緊張兮兮地往過來,她趕緊轉頭對身側發呆的孟回道:“皇上,這位便是甯願得罪如家也要跟随白鹭的白淩。他對詩詞歌賦很有些見解,是以剛剛貿然”“無妨無妨。”孟回擺擺手,從震驚狀态中恢複了清醒,看到在場衆人都是一副害怕她強搶民男的模樣,趕緊委婉解釋道,“你們夫婦情深,勇于與世俗抗争,實在是令我感慨。一時有些失态,抱歉。”白鹭聽到這話心中一松,緊張神色頓時消散,連連謙道:“是先皇與皇上仁慈,不曾怪罪我等輕狂,否則民婦與賤内哪有今日?”孟回還是忍不住偷瞥白淩,因為他這張臉實在是太像白羽,幾乎可以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輪廓分明的臉,高挺精緻的鼻子,明明是俊美無雙,卻又因為一雙圓眼與長而卷翹的睫毛,顯出了幾分少年氣息。要不是深知白羽無法輕易來到任務世界,要不是白淩神情與白羽差異太大,孟回真要把他當成是白羽本尊。剛剛她盯着白淩看,實在是因為太震驚,因為兩人的魂魄氣息分明也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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