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無憂的父親從潛邸時期就伴随在先皇身邊,曾經隻是個侍者,身份低微,能晉封公子都是托了這個女兒的福。有個無名無姓侍者出身的生父,想上位簡直是逆天而行。按照姒瑾的說法,姒無憂不是沒有努力過,隻是不管怎麼看機會都很渺茫,她自己不會不清楚。她和先皇的關系不好不壞,不特别親近,但也絕對沒什麼仇怨,殺了先皇對她有百害無一利。老三姒玉珠的生父同樣是公子,出身隻比侍者好那麼一點點,是女皇東巡的時候在一個小城裡看中,寵幸後帶回了宮。與老二的生父一樣,是女兒出生後被晉封的公子。這兩個人的出身和地位都差不多,平時相處得還不錯,兩人都沒有争寵的心思,老老實實做人,不敢給女兒添麻煩惹事。姒玉珠和先皇、姒鸢一樣喜好美色,愛看華麗歌舞,但她平時生活絕沒有兩人那般奢靡。她認得清自己的地位,和姒無憂一樣,走的是和善親民路線。比起姒無憂,姒玉珠反而更受先皇寵愛。孟回記不起來到底是為什麼,心中猜測可能是因為兩人有共同愛好,能聊到一堆。至于有沒有更深層的理由,還得繼續了解下去才能得知。從現在的情況看來,姒無憂和姒玉珠的嫌疑很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要不是以前吃虧忽略不計的虧,孟回還真想直接把兩人排除。不過謹慎起見,她還是沒把兩人從心裡的小本本上劃掉。“多謝兩位皇姐提點。昨夜守靈,今日祭祀,想來兩位都乏了吧。”聽到孟回的話,兩人立刻表示為先皇盡孝并不累,隻是到現在還沒吃飯,身子略有點撐不住,所以先行告退。孟回目送兩人遠去,對左側站着似木頭的侍衛道:“傳谷倉進來。”說完覺得肚子有點餓,于是接着吩咐道,“順便傳膳。”侍衛是個高瘦清秀的女子,腰間令牌上寫着“尚雲”,腳步穩健如飛,看上去武藝不凡。紫霞宮裡的人都還沒換,貼身侍者和侍衛都是先皇留下來的人。孟回想弄清楚這些人的來曆過往和小心思,就得先把紫霞宮谷倉給收服,讓他老老實實交代哪些人跟他一樣投靠了乞康。谷倉邁着顫巍巍的腳步進來時,孟回正拿着筆在紙上寫封賞聖旨,她盡量利用這具身子的本能,寫出來的字迹與平時一樣。她想了想這個朝代常用的封号,刷刷幾筆就将三個長帝姬的封号定下,至于封地,她打算先欠着,以後看看情況再說。谷倉跪拜在地,安靜如雞,沒敢像之前那樣主動開口,連呼吸都放得很輕。孟回寫完了聖旨,又吹了吹上面未幹的墨迹,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才招手讓遠處侍者封存。“谷倉,讓你辦的事如何了?”谷倉身子一頓,這才過了多久?他還沒來得及考慮到底把誰的命送上去呢!“老奴老奴”他不敢說實話,萬一新皇一個不對付又把他本人給考慮上了怎麼辦?“老奴正想挑幾個人,拿生辰八字去國師宮算一算。”他一個奴才壓不住新皇,國師總能壓得住吧?谷倉一想起國師的超然地位,感覺說話都有了底氣。“要是找的人八字不适合,去了豈不是要沖着先皇麼?”“先皇身具帝王之氣,誰敢沖着她?要是不合适,她再把魂靈散了就是。”孟回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起來。“不用再找了,你八字不合都能伺候這麼多年,我看以後繼續伺候也無妨。尚雲,送他去見先皇。”“是!”尚雲得令立刻上前,闆着一張冷臉,看上去頗有氣勢。“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谷倉剛升起的一點兒小底氣又被打散,整個人像是被戳破的球,完全洩氣了。“奴才知道錯了!奴才願意戴罪立功!”孟回撇了撇嘴,這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早早聽話留個好印象多好,非得耗光她最後一絲耐心。“尚雲,先放開他。你們都先下去吧。”“是!”尚雲完全沒有異色,讓做什麼就做什麼,松開手丢掉軟綿綿的谷倉,對内殿裡的所有人一招手,吩咐大家随她出去。一群侍衛侍者走得悄無聲息,連關門都沒有聲音。内殿隻餘下孟回和谷倉,她冷冷的注視讓谷倉渾身冒冷汗。她這回的身份自帶王霸之氣,隻要不言不語盯着人家看,就能造成很大的心理壓力,連五體投地都省了。孟回故意多沉默了一陣,待谷倉趴在地上的手都在顫抖,她才悠悠開了口。“朕不想跟你兜圈子。老實交代,這紫霞宮還有誰和你一樣投靠了乞康?”總有奸佞想害朕(8)谷倉知道再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他在宮裡浮浮沉沉這麼多年,很明白當牆頭草的重要性,更知道怎樣當好一顆不讓人讨厭的牆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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