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世英的身份隻是普通官宦子弟,在周婺面前完全不夠看,卻還能冒着風險來給自己這個普通朋友通風報信,可見此人的人品清正,值得一交。“哎?褚兄?”看着明瀾毫不猶豫大步離開的背影,陸世英微微一怔,臉上現出幾分擔憂,自語道,“唉,希望他沒事吧!”此時的明瀾,早已來到了小溪邊,擺好架勢開始練習基礎拳法,俨然将陸世英的提醒抛之腦後。剛剛打完一套拳法,就見一個錦衣公子在四五個武者的簇擁之下大步向着自己這邊走過來,沿途的士子紛紛被幾人毫不留情地推開。這一行人氣勢驚人,那幾個武者一看都是至少後天七層的水準,面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格物境學子,完全是碾壓的局面,讓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雖然素未謀面,但明瀾也能猜出為首之人便是周婺。明瀾輕輕瞥了對方一眼,停下手中的動作,便沿着小溪,隐蔽地向着下遊跑去,逐漸進入了山林外圍。為了磨砺學生的實力,山林之中,從外圍到深處,妖獸的等級逐步上升,此時此刻,周圍已經能聽到一些隐隐的狼嚎。原本不緊不慢向着明瀾走去的周婺,懷着一種貓戲老鼠般的心情向着對方壓迫而去,誰知卻看見選定的獵物似乎意圖逃走,他連忙一揮手,口中大喝道:“快追,别讓那小子跑了!”身邊一名武者微一拱手,口中道了句“冒犯”,便拎起周婺,如同拎小雞一般,沿着明瀾離去的方向追去。“這小子究竟跑哪裡去了?”一路追進密林,仍然沒有看見明瀾的半點影蹤,周婺用力拍了一下旁邊的樹幹,樹葉沒有掉下來半片,他反倒是捂着手痛叫一聲。武道資質平庸、平時也吃不起苦的他,雖然已有十八歲,但至今修為都隻有後天三層,也就比普通人強上一絲。“明明這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想不到溜起來還挺快,眨眼的時間就不見了蹤影。”旁邊幾個武者也是納罕,自己等人不過是被那群文弱書生耽擱了十幾息,怎麼就追丢了人影?就在幾人左顧右盼之際,密林深處,一陣空靈的笛聲響起。笛聲清幽,恬淡,如飛鳥掠過天空,清風輕撫花蕊,帶着一種生命的靈動。原本神色猙獰,滿心怒火的衆人,莫名陷入了這空靈的笛聲之中,整個人的心靈都不可思議地平靜下來,滿腔怒火都煙消雲散,臉上的表情,漸漸變成了恬淡和享受。直到笛聲中的意境越來越詭異,由空靈轉向詭谲,仿佛天地倒轉,碧藍如洗的天空變成了一片漆黑的無垠深淵,成群的骨鳥發出詭異刺耳的鳴叫,冰冷刺骨的寒風刮起層層骨粉,無窮無盡的惡意幾乎将所有人的心靈埋葬。表情恬淡的幾人,神情開始越發沉寂淡然,但這種淡然卻顯得有些詭異和冷漠。這種微妙的神色變化,仿佛是由享受生命的恬然變成了無視生死的漠然。在衆人看不到的密林深處,明瀾一身白衣,神色漠然,唇邊一隻漆黑的長笛上流轉着詭異的黑光。在她腳邊蹲着一隻品種不明的銀狼,銀色的毛發閃閃發光,望向明瀾的那雙眸子之中似乎帶着人性化的好奇。大乾篇8“唔……”輕輕呻·吟了一聲,周婺從地上爬起。迷糊地揉着眼睛,他感到自己頭痛欲裂。恍恍惚惚地回憶着之前的事情,他有些疑惑地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不是在追那個小子嗎?”疑惑間,他終于清醒過來,擡眼四顧,瞳孔猛然一縮,臉色也“唰”地變成雪白,兩股戰戰,一下子癱倒在地。隻見原本追随他一起來的五個人,此時正整整齊齊地挂在四周的五棵樹上,形成一個包圍圈,将周婺包圍在中間。最讓周婺心驚的是,這五個人身上的衣着整整齊齊,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卻都被幹淨利落地用自己的腰帶吊死在了樹上,顯然是自己自殺的。而他們臉上甚至沒有半點吊死之人的猙獰扭曲,反而都帶着詭異莫名的沉醉微笑,仿佛是陷入了什麼美夢。五雙眼睛都直直地望向周婺,仿佛在向他做出無聲的邀請,似乎是來自地獄的大門正在向他打開。讓癱坐在地上的周婺整個人脊背都在發寒,雙腿抖如篩糠。一股熱流突然激蕩而出,打濕了他的小腿和地面。……密林深處的明瀾輕輕把玩着手中精巧的黑色長笛,那墨玉般的笛身之中仿佛醞釀着一團流動的黑光,讓人的目光不知不覺被其吸引。心念一動,長笛化作一團黑光,漸漸在她手中消失。明瀾的唇邊卻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低聲道:“看來這一百點積分花得還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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