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好似聽懂了祁尤的話似的,本就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更是眼淚汪汪的,看上去甚是可憐。祁尤我見猶憐,一副想要将此物帶回家養起來的模樣,眼巴巴看着祁樓。祁隐嘲諷的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你自己都問了,它怎麼在這裡活下來的,怎麼就不用腦子想想?它要真是個小萌物,早變成糞便滋養大地了。”祁尤不服氣,梗着脖子與祁隐争論:“那你說它是什麼?”不待衆人胡亂猜測,這不知是何物的東西給了祁尤答案。方才還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一瞬間變了模樣。透白的瞳孔精光閃爍,小巧的嘴在它張開的刹那,直接裂開到了後脖頸處。嘴裡鋒利稀碎的獠牙寒芒必現,與人一般大小的身軀瞬間脹大了好幾倍,一聲震耳欲聾的低吼震得衆人鼓膜險些破裂。祁尤還未反應過來這突發的狀況,突感一陣強烈的吸力将自己拉扯得站立不穩,身體瞬間失重,快速向這怪物嘴裡飄去。祁尤大驚,翻手将離憂鞭握在手裡,奮力将鞭尾纏繞在樹上才勉強拖住身子不被吸走,避免了被這怪物吞噬入腹。祁隐見這怪物的攻擊方式與傳聞的魂獸相似,一邊縱身攻擊魂獸,一邊大聲嚷嚷道:“這不會就是魂獸吧?”百徒見祁隐莽莽撞撞直接沖上去了,也急忙跟了上去。祁樓道:“八九不離十了。”說罷也飛身而下,眼裡掩藏不住的興奮之色。招招命往魂獸眸子想要傷起根本,卻招招落空。魂獸此刻雖身軀龐大,卻靈敏非凡,圓溜溜的腦袋上,一半都是露着獠牙的血盆大口,想要攻擊它的眼睛,可謂是難如登天。祁樓眼中興奮的躍躍欲試漸漸褪去,縱橫亂葬崗多年,果然在這魂獸處讨不到便宜。明知不敵卻又舍不下傲骨就此放棄認輸,畢竟丢盔棄甲的逃跑太過狼狽,少年人的傲氣顯然大過審時度勢,憑着一腔不甘心便要死磕到底。魂獸被攻擊,祁尤的吸力自然消失,将纏繞在樹上的離憂鞭收了回來便直接沖了上去。一時間魂獸與四人戰成一團,草木橫飛,眼花缭亂。誰都不甘願承認這是自不量力!躲在一旁的祁妄,擔憂的看着衆人被逼得不斷後退,看得心驚膽戰,隻得躲在草叢裡幹着急。祁樓一心想攻其軟肋,卻屢戰屢敗。四人的圍攻讓魂獸不耐,仰頭發出一聲沉悶的咆哮,獠牙頓時長出寸餘。目露寒光,将祁隐與百徒一掌掃開丈遠。二人不敵,直接被掃了出去橫撞在樹上,再墜落在地,一口鮮血噴灑出來,久久不能起身。魂獸揮開了祁隐百徒便朝祁樓攻來。祁樓大驚,猝然之間,一股伴着腥味的沖擊将祁樓沖出丈遠,喉頭一甜一股鮮血自嘴角溢出,胸口的皮肉被魂獸沖擊得隐隐聞到燒焦的味道。祁樓剛被擊落在地,髒腑内翻騰不息,還未來得及稍作調理,便見祁尤已快要入了魂獸之口…祁樓說到此處猶豫再經曆一遍那日的驚心動魄。撕裂的痛與悔纏繞在心間,拉扯得嗓子發顫,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聲不可聞。祁樓眼裡的悔恨與悲痛,讓衆人心裡五味雜陳,都不敢擾着他追問。一衆人坐在離竅陣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安慰祁樓一二,一時也不知能說些什麼,氣氛沉重沉悶。良久,祁樓眸子裡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商醉才輕聲開口道:“是被那魂獸弄成如今這樣的嗎?”祁樓輕輕點頭,繼續道:“當時,我見尤尤危險,不曾多想便沖過去救他,可是我高估了自己。不但沒救下尤尤,将自己也陷入了絕境。慌亂絕望之際,我看見阿妄奮不顧身的沖過來,将尤尤從魂獸利齒下扯了出去的同時,鑽進魂獸口中替我承受了被噬魂的傷害。”“小師叔替你擋了,那你為何還會如此?”祁樓苦歎一聲繼續道:“阿妄哪能擋得住魂獸的攻擊,他替我擋,落了個魂消魄滅。我隻挽回他一具屍身,自己也魂魄被震得與肉身撕扯開來,卻又在那瞬間禁锢在了體内,成了不死不活的魂屍。”商醉不解:“為何會被禁锢?”不待祁樓說話,懸棺接過商醉的話道:“自己禁锢自己,師傅你可是放不下你口中的阿妄?”祁樓不言,商醉低着頭抿嘴,心裡說不出是何滋味。怨師傅瞞了自己這麼多年嗎?然後呢?知道了又能做些什麼。衆人都未說話,商醉楞了半響,縱然知道自己知道了也無濟于事,還是不滿的喃喃開口道:“為何這麼些年,你都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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