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不叠的撇清:“那有!他是東海龍子,與我何來暧昧,你老眼昏花了。”老頭隻管接着笑,皺紋擠成一團,我被他這笑弄的實在是渾身不自在,滿嘴說不清。我結巴了一下,趕緊轉移話題:“今日我從沁心茶莊經過,看見向家要買個小厮。”老頭終于止了笑,問道:“你要去?”我睜圓了眼睛,提高了聲調:“您老人家覺得我象個小厮麼?”老頭把頭縮了縮,說道:“見木可以替龍王看守忘情殿,你就不能做個小厮了?”我有些不服:“那向家能和龍宮比麼?”老頭搖搖頭,說道:“你是要選婆家麼?嫌貧愛富!”我被噎了一下,雖說心無此意,說出的話卻确實有此嫌疑。但一想去做個小厮實在是有些委屈。見木雖說是看守忘情殿,那好歹也是龍宮,富麗堂皇不說,還能經常沾些仙氣。我卻要去向家做個小厮!這同樣是個樹精,待遇也差的着實太懸殊了些!說來說去,這要怪到子晨頭上,到手的财寶和功名不要,讓本樹精報恩無門。難道真要淪落到去做個向家的小厮麼,頭暈。老頭又拿見木開解我一番,言下之意,我應該象見木學習,莫因善小而不為。我無話可說,心裡已經有些松動,其實如何回報子晨這樣死心眼的主,我還真是無從下手。原本打算來個轟轟烈烈,雪中送炭,結草銜環之類的速戰速決,卻屢不成功,到了今日變成默默無名的小厮在他家來個細水長流?我安慰了自己許久,終于将心裡的落差稍稍撫平些,咬一咬牙,罷了,我就犧牲一回,去他家做小厮!隻做三年!見木他不也是準備為龍王效力三年麼?不過仔細算來,龍宮的三年可真是長的太多了。我還是不去和他比的好,見木面前我甘拜下風就是。我心裡翻騰了許久,終于痛下決心明日去沁心茶莊試試,我掂量了一下自己,似乎那幾個條件還算合格。天色一亮,我就下了山,臨行前,我對着溪水仔細收拾了半天,青衣小帽倒也幹淨利落。除了有些白淨瘦弱,作為一個男子也真是沒什麼可挑的了。到了沁心茶莊門口,我又仔細看了一遍那張紙,看樣子也不是貼了一天兩天了,有些舊。我輕輕叩了門,開門的正是劉管家,我堆着逢迎的笑,心裡也不曉得是否妥帖,惴惴不安地施了個大禮,問道:“聽說貴府要買個小厮,不知小人是否合适”。劉管家上下打量了我幾番,點點頭,說道:“你還是跟我去見夫人吧。”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進了正廳,隻見向母正在那裡翻着一本帳目,宋媽立在旁邊。見我進來,向母住了手。劉管家說明我的來意,她對我又是一番上下打量。我小心翼翼的施了禮,不敢多說話,這二位婦人雖然不認識我,我卻對她們的口舌之功早有見識。向母看夠了,端了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賣身要做下人?”我低頭做出一副凄苦的樣子,說道:“小人名叫合歡,父母久病,房産田地都賣了也沒治好,倒還落了一身的債。自己又沒有手藝可以謀生。隻想有地方住,有飯吃就好。”向母聽罷,喝了口茶,冷冷道了一聲:“活到賣身為奴的份上,真是生亦何歡,你這名字确實取的不好。”我一聽,原來她沒有感憐我的身世,反倒嫌棄我的名字。看來也聽錯了,我懶得與她分辨,這個女人,我不甚喜歡。“你讀過書麼,可會認字?”“小人幼時上過幾年的私塾。”向母哦了一聲,宋媽低頭耳語了一句,向母點點頭,說道:“我看你不太合适。劉管家,你領他出去。”我一愣,卻原來我這般的人都不入她老人家的法眼?我雖有些不服氣,心裡卻還莫名有些竊喜,反正我這報恩的心意是盡到了。此招不成正合我意,說實話,我如今喬裝打扮低聲下氣的着實有些不爽快。我跟着劉管家正打算出門,迎面進來子晨,我稍稍一愣,兩年不見,他臉上一掃青澀倔強,反添幾分硬朗,眉目清俊,似初陽晨風。他一見我,也愣了一愣,問劉管家:“這位是?”劉管家還未回答,向母說道:“來做下人的,我正打發他走。”子晨低頭仔細看了看我,說道:“母親為何不滿?如今找了一個月也未見合适的,我看他即可。”向母一皺眉頭:“你看他如此瘦弱,如何陪你去應試?一路上是他照顧你還是你照顧他。”我這才明白原來這向母是要找個小厮陪子晨去省城應試。果然,我這小身闆看上去委實擔不了行李,行不得遠路。我跟着劉管家快步往外走,沒想到子晨卻擋在面前,對着向母說道:“就是他了。照母親的标準隻怕明年也是找不到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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