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白若一沒有趕來搗亂,即使變故發生,雪朗大可真就将蘇夜棄了,處決了,能被聖水消融,自然并非善類,八大仙門和九州百城根本就怪不到他頭上,更何況,台下那麼多民衆為憫蒼塔做證,一貫以來不都是如此嗎?
不一會兒,陸續有飛劍落在憫蒼塔前,為數不多,畢竟對蘇夜之事不感興趣的門派,根本懶得管這閑事。
最先來的便是這涿光山的人,那身着十翼飛魚青袍的青年,雪朗認了出來,是石決明的獨子,涿光山少主石羽涅。
石決明沒來,看來還真是兩耳不聞山外事,一心隻修道與仙,雪朗放心了不少。
石羽涅剛落下,險些沒認出廣場中央,那血肉模糊的兩人,他使勁揉了幾下雙眼,才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忙不叠地沖過去。
卻被雪朗攔住,他說:“石少主小心,這二人此刻很危險!”
石羽涅瞪大了眼睛,“他們怎麼了?可是有生命危險,我帶了續命丹。”說着,一邊從懷裡掏出瓷瓶,一邊就要快步走過去。
雪朗的手臂卻沒有收回來,依舊攔在他面前。
“雪塔主,你讓一下,人命關天!”
雪朗側頭看着他,沒有表情,“石少主誤解了,本塔主是說,此二人,一個是魔,一個怕是也快要入魔了,本塔主是怕他們傷了你。”
“你胡說!”
激動之下,向來克己守禮的石羽涅也忍不住激動起來,他滿目怒火,“怎麼可能呢,仙尊他是仙尊啊!辰巳仙尊!是多少人心中的神祇,怎麼可能……你怎麼滿口胡言!”
“我有沒有胡言,你問下他們不就知道了?”雪朗眼神瞟向台下。
石羽涅剛剛奔來的太急,并沒有注意到台下的人,他順着雪朗的目光看去,那台下的人烏泱泱一片,将近一半的人好像是受了什麼傷,他們捂着自己的傷處,癱坐在地上,哀嚎着,卻不忘用那種仇恨的目光望着台上。
順着那些人的目光看去,他們目光灼灼,直勾勾看着的,就是廣場中央,血肉模糊的兩人。
甚至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麼辰巳仙尊!呸!”
“仙尊不該是拯救蒼生的嗎?怎麼可以傷人?”
“他……他不是仙,他是魔,他入魔了,他要殺我們,殺我們這些平民!”
石羽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顫抖着嘴唇,自言自語着:“不可能的,都是假的吧?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的目光立馬就黏在了那兩個血人身上,神祇渾身的白衣都被鮮血染紅,不知是誰的,唇角下颌都挂着鮮血,面色蒼白,定是重傷了!
而他懷中擁着人,更加……
石羽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隻看一眼,就忍受不了。
那是怎樣血腥的畫面啊,石羽涅從未見過這樣的血腥,他有些不适,渾身觳觫,靈魂震顫,他沒有再猶豫,靠着家傳的流雲步伐,成功避開了雪朗的阻攔,徑直奔過去。
“為什麼?”雪朗擰着眉頭不解發問。
“因為,我相信仙尊,也因為,蘇夜是我師弟啊。”石羽涅雙眸堅定澄澈。
雪朗理解不了石羽涅的态度,他怔忡一瞬,緊皺眉頭,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台下勸他趕緊去阻止石羽涅救人的聲音,他也聽不進去,那些一直是他所依仗的蒼生祈願,此刻顯得吵鬧極了。
“仙尊,是我,是我啊,石羽涅。”
石羽涅喚了很久,白若一才恍若夢醒般顫動了下睫毛,微微掀起眼皮,看着眼前的青年。
不熟悉……
石羽涅見他有反應了,緊蹙的眉頭也舒緩了一些,他忙将瓶中藥丸倒出,邊說着:“仙尊,我這次來,找我爹要了續命丹,就怕出什麼意外,不管怎麼樣,先保命,其他事回頭再想辦法,我爹他真的沒有不管你們,他有時候也很為難的,你也知道……”
“為什麼隻有一粒?!”瓷瓶中的藥丸倒出來後,那掌心俨然隻有一枚小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藥丸,石羽涅猛地又搖了幾下瓶子,再也倒不出來了。
白若一終于開口了,“續命丹如此珍貴,整個九州也不過三枚,已經很好了。”
“可是,仙尊,這……你們都傷得這麼重。”石羽涅面色難看了起來,他一拍大腿,“我再去找我爹要!”
“不必。”白若一撚起那枚藥丸,動作很輕,神色很淡。
“多謝了。”
石羽涅正想說:仙尊不必道謝,仙尊一直都是我所敬仰,仰慕的人。
還未開口,便瞧見,白若一将那枚藥丸塞進蘇夜口中,石羽涅看出來了,蘇夜雖然傷勢駭人,但是不知是被什麼樣的強大靈力護住了心脈,此刻性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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