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以為他至少會叫一聲夏月的名字。兄長生性寡言,屈指可數的幾次多言,似乎都是在故作姿态地說些違心之語,如果讓他按照自己的心意來,他總是更傾向于保持沉默。但他總是會念出夏月的名字的,哪怕不說更多。
可是沒有。
他隻是走過去,站在病床邊,一直看着她。她隻有呼吸,他也就隻有呼吸。像有兩個病人似的。
佐助退後一步,想讓兄長單獨和夏月待一會兒。但就在他要關上病房門時,他看見兄長彎下腰,姿态小心地拿起她一隻手,輕輕放到自己臉旁。
佐助怔住了。他看着那個背影。
鼬……難道是在哭嗎?
被他殺死的時候也沒有哭的哥哥,懷抱着夏月眼睜睜看她消失的時候也沒有哭的哥哥,回到村子以後冷靜地處理着所有事情、無論如何都沒有哭的哥哥……
為什麼卻在見到夏月以後哭了呢?
是沒有聲音的哭泣,但從背影來看,一定是已經淚流滿面了。那不斷聳動的雙肩,無疑是一場無聲号啕的見證。
佐助關上房門。
走廊的另一邊,幾個人正看着他。曾經的第七班,還有幾個好像是其他小隊的老師。果然夏月是很受器重和推崇的優秀忍者。等她醒來,一定要告訴她這一點。
“佐助!夏月姐姐怎麼樣了?我……欸?九尾說二尾和三尾也想要見夏月姐姐。不行,不行不行,醫院沒有那麼大。”
“佐助君,我咨詢了醫生,夏月小姐應該很快就會清醒了。”
“原來夏月小姐就是哥哥曾經說過的有趣的同伴……”
“阿斯瑪和我還沒有向她當面道過謝。等夏月醒來,我們再舉辦婚禮。”
真吵。從以前開始就覺得,木葉的這群家夥可真吵。
轉角處,水月和香磷鬼鬼祟祟地探出腦袋,重吾敦厚地站在一旁,守着他們。
“噫,我就說在大蛇丸那裡見過夏月,他們的關系居然那麼好。”
“白癡,大蛇丸是為了佐助才那麼做的。”
“那兜呢?”
“說是為了還佐助哥哥的人情……啊!佐助看過來了!”
這些家夥吵起來其實也不遑多讓。
佐助想起了總是沉默的哥哥,還有總是微笑的夏月。他們就總是溫和、克制、彬彬有禮,稱呼朋友的時候都要加上敬語。那兩個人一個冷淡而沉默,一個成天挂着微笑,但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是不會輕易将自己的感受說出口的人。也許夏月曾經是會說出口的,卻被生活逼着戴上了面具,後來也就真的習慣一個人面對一切了。
這樣看來,吵一些也沒有壞處。
“佐助,佐助?你在想什麼,為什麼不說話?”
鳴人湊過來。這家夥的精力就像永遠用不完。佐助嫌棄地想着,往旁邊讓了一步。
“你太吵了,鳴人。”
但是,這也沒什麼不好。
這一次,不要再什麼都不說,卻悄悄在窗框上刻下她的名字了啊,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大結局√
如果以常人的眼光來看,佐助無疑是很不會溝通的人了(可憐孩子也沒機會學會溝通)。但就是這樣,鼬哥都說佐助比他更能和人産生聯系。
鼬哥的孤僻可見一斑……【喂
不過就像《無聲之盟》裡交待的那樣,我是覺得他就是不需要太多人際交往的人。客觀來說,就是有這類性格的人存在,沒必要強求所有人都享受社交(不然社恐怎麼活)。我發小也是這樣,号稱爹媽之外再有4個固定的朋友就已經飽和了,其他所有新認識的人請務必保持工作關系不要深入交往。
日漫強調“羁絆”據說和村落文化有關吧,曆史上通過小規模群聚來對抗天災人禍,團體的力量對生存而言非常重要,衍生出的就是對“集體”與“合群”的重視。即便是武士階層也被各藩固定,脫藩的浪人相當于罪犯,這大概就是叛忍的原型?脫離集體本身就是一個很嚴重的指控。
火影後半部穢土轉生劇情那裡,鼬哥對佐助感歎說相信他人、跟同伴一起奮鬥啥的,作品價值觀是統一了(大概就是日漫的“政治正确”),但對個體差異性的刻畫一下就沒了。然而鼬哥這個角色的魅力來自其悲劇性,而其悲劇性又建立在強烈的反差上面。包括他本人的性格與常人的反差,他自身的願望、訴求與他的實際經曆的背離——是這些反差才塑造了這個角色。
當然穢土轉生劇情并非一無是處,主要是補充刻畫了兄弟情,正面強調木葉對鼬哥的重要性,但硬要統一價值觀還是……emmm反正我不能給好評。
鼬哥就是鼬哥,不是佐助也不是鳴人,他有自己為人處世的方式。我想要保留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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