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親眼見一見就好了,那種叫“戰争”的事物。
他隐約萌發了這樣的念頭。
大人們總說,他是個能幹的孩子。他不确定這是不是一句誇獎,但他的确很高興能夠幫上一些忙,哪怕隻是一些跑腿的小事。他可以走出族地,自由地走在街道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擡頭可以看見彩色的宣傳畫報被風吹得飒飒作響。
在一個陰沉沉的天氣裡,他為母親買回來了晚飯需要的咖喱,正打算去後院練習手裡劍,母親卻制止了他。
“這幾天真是辛苦你了。鼬,今天就去找其他小朋友玩一玩,好好放松一下吧。”母親給了他一個零錢包,堅決地将他推出家門,還建議了幾個可以作為玩伴的人名。
他記得那幾個小孩子,卻沒有和他們一起玩的興趣。那些團泥巴、扔沙子,互相追逐着扮演忍者的過家家?算了吧。
他一路走一路思考,在心裡很有條理地列出了幾個可以去的地方,比如族地外的練習場、圖書館,他仍舊可以不受打擾地完成自己的修煉計劃,或者讀完上一次沒有讀完的書本。嗯,圖書館的字典應該不會被人借走吧?目前的他還需要借助工具書才行。
很可惜,那天圖書館臨時閉館,原因是倉庫整理。他擡頭看着公告上龍飛鳳舞的墨迹,覺得有些傷腦筋,卻也隻能走向下一個目的地。
在轉角的公園裡,他注意到了一個人。
隻要不下雨,公園裡總是有孩子的。最受歡迎的是滑梯和秋千,其次是沙坑。誰能占領這幾個地方,誰就是孩子群裡的上位者。
這是鼬總結的現象。
滑梯、秋千、沙坑都被占領了,充滿了孩子吵鬧的叫聲。但在公園邊緣靠近街道的花壇上,還有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裡,正翻閱手裡的書本。她看得很專注,外界的喧鬧根本打擾不了她。
鼬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對她有印象。那也是個宇智波,而且就住在離他家不遠的地方。
“……怎麼了?”
結果她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擡頭詢問。
他頓時感到些許羞赧。他習慣觀察四周,卻并不習慣被當面說破。于是他用一個反問來繞過她的問題。
“請問,你在看什麼?”他問。
她多看了他一秒。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微微一笑。
“是各地的童話彙編,國外的都有。挺有意思的,你要一起看嗎?”她揚了揚手裡的書本,語氣溫和,卻透着一種與衆不同的遊刃有餘。
她和那群玩沙子和滑梯的同齡人非常不一樣。鼬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
“不必了,謝謝。”他并沒有太多認識陌生人的興趣,禮貌地回絕了這個邀請。并且,他也确實對童話這種幻想不抱任何期待。
她又看了他幾秒。然後她從花壇上跳下來,抱着書,徑直走到他面前。
“童話本身也是對現實的反映。不僅如此,根據常見的劇情和人物形象,還可以分析出創作者的微妙心理。”她說着,又笑了笑,“來一起看看吧?”
他答應了。奇怪地。
那是帶有插圖的童話故事集,厚厚一本,紙張已經略有些泛黃。他試圖通過神祇、會說話的動物,還有主人公們的冒險來分析出她剛剛說的“現實的反映”,最後卻還是隻能得出同樣的結論:童話真是一種不切實際的産物。
也許是他思索得過于聚精會神,當現實的晚風再度拂過,他才驚覺竟然已是傍晚。天空都不知在何時放晴了,夕陽照得木葉一片金黃。幾聲鳥鳴“啾啾”,提示他們,連公園中間那群吵吵鬧鬧的孩子都散去了。
他再度感到了不自在,幾乎是懊惱了。
“你喜歡嗎?”她問。
他闆着臉,有種受欺騙的不高興,更多是對自己竟失去了掌控力的郁悶。他不太想說話,但礙于禮貌,還是說:“不必了,謝謝。”
“又是這句啊。”
結果她笑起來,眼睛裡是夕陽的光輝,像燃燒的海水。
他忽然意識到,她的眼睛是漂亮的深藍色。宇智波的血脈沒有這種瞳色,那就是說她有外族的血統了?
“你不高興嗎?”
他默默搖頭,想,這個女孩子的問題可真多啊。
“那麼,這本書就送給你了。”
他不解:“為什麼?”
“嗯……為什麼呢。因為童話對小孩子是必不可少的。主角代表被小孩子承認的内心的好的一面,而繼母、惡魔代表壞的一面。通過打敗并懲罰這些壞人,小孩子得以排解内心不好的情緒,相當于心靈的除垢。另外,很多童話都是将一些不方便記載的曆史變形記錄下來,和曆史書對照着看,說不定會發現有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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