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盯着我。
我看向最上首的富嶽。
“族長大人,請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是枝江病重嗎?”
稀薄的光明裡,族長仿佛側了側頭;那也許是一個不忍心的表情。
“就由我來說明吧。”其中一名族老矜持地開口,“到了現在,我們都認為不該再瞞着你了。夏月啊,接下來的事情,你要聽好了。”
随後,他們就和我講了些諸如家族這些年多麼不好過、多麼受村子的猜疑和排擠、年輕的忍者們怎樣被刻意打壓之類的事情,緊接着,他們的憤懑陡然轉為昂揚,告訴我家族決定要發動政變,趁其不備将木葉高層一網打盡,逼迫其他忍者同意由富嶽擔任火影。時間就在三天後。
“……這怎麼行!!”
我大驚失色,心想這麼愚蠢的計劃是誰想出來的,也不想想木葉高層的戰鬥裡有多兇悍,光是那堆暗部就能和宇智波們平分秋色,更不用說還有其他精英上忍。忍者的戰鬥力不同常人,一個強悍的精英忍者根本不是靠人數可以赢過的——鼬不就是最好的證據!
“本來我們早就該成功了,但是誰讓鼬那小子——他居然殺了止水!平白無故削弱了我們的戰鬥裡,可惡!”他們怒氣勃發,“所以,那小子一定要将功贖罪才行!保險起見,夏月,這幾天你必須跟我們待在一起。”
“絕對不行,你們不會成功的,更何況那些平民怎麼辦!宇智波裡也有不是忍者的平民啊,你們這是要逼他們上賊船嗎?!”
他們冷笑幾聲。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
如果我像鼬或者止水一樣強就好了。如果我有那麼強,在接下來的争鬥裡我一定不會被輕而易舉地制服。
地闆上的紋路磕得我臉生疼,黴味直直戳入我的肺部。昏過去之前,我掙紮着看向富嶽,盯着他說:“住手吧,鼬是不會……”
那個男人扭開臉,低聲說:“不要傷害她。”
之後的事,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被單獨關起來,還被戴上腳鐐。這種刑具能壓制忍者的查克拉,讓我們變得和普通人無異。木葉警衛隊有很多這種刑具。
族老家的女兒負責照顧我。她總是闆着臉,一聲不吭。我懇求她放我走,她不說話,我就改口問她能不能讓我再跟族長他們談一談,結果她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看着我。
“我們可不像你,将宇智波的榮耀忘得幹幹淨淨!”她将飯碗重重地擱在我面前,露出鄙夷的神氣,話說得驕傲十足,“我們知道男人們在做什麼,我們也很為他們驕傲。那群人可是賭上性命為全族争取光明的未來,你們也是忍者,卻隻知道拖人後腿,成日裡淨說些喪氣話!那個鼬——哼,白費了家族栽培他的苦心!”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止水的表妹,也是他忠實又癡心的暗戀者。
他們不想聽我說話,就喂我安眠藥。我盡量把藥吐出去,但藥效強勁,我總是昏昏沉沉。有時想,這下村裡要把我也算成叛逆了,族裡是不是還有其他跟我一樣的人?好可憐啊。有時想,鼬在做什麼,他知不知道家族裡發生的事,他又會做出什麼選擇?
不得不承認,我也隻是一個俗人,是會每天說自己要發憤圖強,卻又忍不住摸魚偷看《和白毛狐狸精男友同居的500天》的俗人。當我被家族拘禁時,我明明已經想到局勢多麼嚴峻,卻依舊忍不住暗自期盼:我喜歡的那個人,是會來救我的吧?就像我發了高熱的那個夜晚,他将我從疾病和夢魇中拯救出來。
我曾經也有一顆浪漫的少女心呢。
到下一次我真正清醒過來時,已經是又一個滿月之夜。我倒在寒涼的地闆上,慢慢支撐着自己爬起來。蒼白的月光灑了一地,我發現自己被換了一身更加蒼白的和服,那毫無裝飾的素白如同冬日雪地裡的肅殺。
窗外寂靜得出奇,連一聲蟬鳴都沒有。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聽到了隐約的刀劍聲響,還有空氣裡那絲鐵鏽的氣息到底是不是血腥氣。
很快,走廊上傳來慌張的腳步聲。門被猛地拉開,一張驚慌失措的男人的臉出現在門框裡。他胸膛劇烈起伏,身上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迹,臉部的肌肉因為絕望和崩潰而扭曲了。
“混蛋——混蛋啊!!”
他悲鳴着撲上來,一把箍住我的脖子,像抓盾牌一樣把我抓在身前。他右手握着刀,握刀的手卻顫抖不停,像是被什麼瘋狂至極的事情吓得沒有了神智。
“怎麼會有這種事,那是怪物嗎——啊?是怪物吧!怎麼有這種事……怎麼做得出來這種事啊!”
我被他裹挾着跌跌撞撞來到街道。夜風在空曠的街道上呼嘯,四周房門全都半掩着,沒有燈光,隻有薄薄的紙門上污漬一般的黑影——是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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