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太宰治也在紐約。
出于對“被挖牆腳”這件事的警惕心,中原中也留在紐約也不是為了陪苺谷悠司,他知道自己的部下一向做事靠譜,隻是太宰治太過難纏,并且無孔不入,中原中也這幾天對太宰治可以說是嚴防死守。
總之,酒店房間的門口一定會放一個“青花魚禁止入内”的牌子,各種城内河、路邊看起來很适合上吊的樹上也都被中原中也提前注意到了,他總是在第一時間就面無表情地把太宰治扔出了視線範圍内。
但飛機這件事是中原中也無法預料到的,太宰治卡着快要起飛的時間點上了飛機,畢竟他不可能在這時候把太宰治給扔下飛機。
苺谷悠司不太在意太宰治怎麼會跟他在一架航班上,在他的認知裡,隻要是太宰治想做的事,那麼他就總有辦法能夠做到,好像不存在什麼他無法掌控的事情。
這個男人有這極其可怕的心智。
——但問題跟心智無關。
苺谷悠司好歹也在港口黑手黨當了一年的打工人,在加入之前就和太宰治有聯系,他對太宰治其人的經濟狀況非常清楚——因為經常自發性作死的緣故,太宰治的錢包經常在入水時被沖走,或者不知道給挂在了哪根樹枝上,總之沒有錢包對于太宰治而言是一種常态。
倒不如說,身上有錢這種東西對于太宰治來說才不太正常。
太宰治為港口黑手黨貢獻了幾乎一半的收益,他本人的工資也非常可觀,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數字,但太宰治本人對這串數字沒什麼興趣,所以——他一般都刷中原中也的卡。
他對花自己的錢沒有興趣,但對花中原中也的錢的興趣那是相當之高。
不過太宰治現在已經叛逃了,武裝偵探社的工資想必也不可能比他在港口黑手黨當幹部時更高,工資大概又是一到手就作死給作沒了。
那麼問題來了,太宰治孤身一人在美國,他哪來的錢買頭等艙的機票?
苺谷悠司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按照太宰治本人的下限,他腦子裡衍生出了無數種不太好的想法——按太宰治的臉,出賣色相似乎也是可行的。
他的視線描摹過身邊太宰治的面容——青年的五官輪廓優美至極,黑發如同鴉羽,那雙漂亮的鸢色眼睛沁着一點霧光,朦朦胧胧地氤氲在瞳孔深處。
就算太宰治喊價一晚一百萬,大概也有人會願意為這張臉而買賬吧?
太宰治察覺到了苺谷悠司注視的目光,他緩緩地眨了眨眼睛眼睛,和苺谷悠司對視幾秒後給了他一個wink。
中原中也不是瞎子,幾乎是在太宰治給出wink的那一瞬間,他就将手中的鋼制保溫杯捏出了五個淺淺的指痕來。
更糟糕的是,等捏完了那個保溫杯,中原中也才反應過來這是苺谷悠司的杯子,裡面裝的不是咖啡,而是芥川銀泡的濃茶。
芥川銀的思想在有些方面和芥川龍之介一樣,比起咖啡,她更喜歡濃茶,濃茶也同樣能帶給人提神的作用。
“抱歉。”中原中也盯着那幾個淺淺的指痕,他不爽地啧了一聲,“保溫杯我下次賠給你一個。”
“不用了,一個杯子而已。”苺谷悠司失笑,“中也先生一定要跟我那麼客氣嗎?”
不用客氣的意思就是把你當自己人。
中原中也的神色頓了頓,他随即輕輕笑了起來,“那就以後再說吧。”
他上了飛機就摘下了禮帽,沒有了帽子的遮擋,橘發青年帶着銳氣的好看的五官更加顯眼。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日光透過明鏡的舷窗落盡來,淺金色的日光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發梢在金子般的陽光下顯出了半透明的質感。
苺谷悠司覺得自己簡直是當代端水大師。
如果操作的不好,他很有可能會從飛機起飛開始就面臨持續不斷的修羅場,而他剛剛小心翼翼地掐滅了一點修羅場的苗頭……雖然他知道這一路肯定不會安生,但起碼要給口氣喘喘吧?
太宰治很善于鑽空子,中原中也剛捏壞了苺谷悠司的保溫杯,太宰治就擡手問空乘小姐要了杯濃茶。
這可是飛機的頭等艙,給客人們提供的都是VIP服務,區區濃茶怎麼可能沒有?
濃茶端上來時還是溫熱的,白色的霧氣朦胧地漂浮在空氣之中,碧綠的茶葉梗豎在茶液之中,帶着苦澀意味的茶香立刻彌散在了空氣中。
苺谷悠司隻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從他的舌尖蔓延開來。
他沒繼續喝,将裝着茶的杯子捧在手心,感受着從掌心一直傳遞到身體四處的溫暖。
不過這杯茶苺谷悠司沒能喝完,他聽到了一聲尖叫,突如其來的刺耳聲音直接震地他把杯子裡的濃茶給灑了,大半茶液都潑在了他蓋在腿上的毛毯上。茶液浸透過毛毯,将毛毯下的褲子也染上了一層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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