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他們要是想毒害我,你防也防不及的,還是給我吧。萬一你中了毒,澈兒的天就要塌了。”
守澈忙伸手去攔,她小小的臉上秀眉微蹙,但她也知道哥哥此時滿心愧疚,又怎麼會聽呢!果然守戎淺笑着說了聲“好”,卻依舊堅持喂她。
“這麼一鬧,想起當年就不由的後怕,就讓哥哥這樣子喂吧!說起來你自幼就懂事,吃什麼都不怨,也不需要人照顧,我好久都沒喂過你了。還虧得是這樣,不然憑我,要怎麼養的大你?”
守澈聞言也笑了,不由還有些得意,守戎又歎了口氣道:
“哥哥如今隻有你了,再是危險也得先顧全你,你是我好不容易帶大的,我怎麼忍心你中毒,自己獨活呢?”
“哈哈哈,你們果然兄妹情深啊!”
文帥與副将經過,見這一幕卻大笑道:“放心,有前車之鑒,老夫豈會重蹈覆轍?老夫不用下毒,這把千回鎖沒有鑰匙,天下隻有老夫能開,所以隻有老夫活一日,你都得聽老夫的!即便日後老夫立你為王,你若聽話則已,不然——老夫也能将你關作籠中雀!”
“你!”守戎一時氣得隻想上去拼命,倒是守澈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一個勁兒地勸他冷靜。
“還是公主懂事!”文帥扔下一卷羊皮書,道,“這是明日的安排,你若再出錯,休怪老夫無情!”
守戎恨得牙關緊咬,看着衆人離開,那眼神如朔九寒冰——犀利駭人,守澈見這樣子不免擔心地問了一句。
守戎吸了吸鼻子,站起來:“澈兒,你先吃飯。夜裡涼起來了,瞧我都有些凍着了,哥哥給你多抱幾床被子來。”
說着,強忍住淚水,跑回營帳一頓翻箱倒櫃,将所有棉被皮裘找出來,動作間頗有幾分戾氣。
“殿下?”
有二人忽然進帳,守戎深吸一氣,轉身來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
七十三:師徒反目
(若說在軍中十載,沒一兩個親信,那未必太無能了些!)
帳中三人皆是愁眉,守戎思忖片刻,才開了口:“叔容,今日形勢你也見到了,依你說,軍中我有多少勝算?”
“殿下,屬下自知殿下之志,便在暗中留意。文帥反心,除了他幾個心腹,其餘将士多是不知的;加之殿下今日威立,文帥雖治軍極嚴,但軍中心向殿下卻已成大勢。若明日振臂一呼,追随者必不在少數。”
“文帥今日做絕了,我便不想再做拖延……這是虎符,你今夜便出城,調集北線衆士,明日我要一戰定局!”心堅似鐵、目光冷厲,守戎說這話時真的很像一個君王。
“是!那——殿下,公主怎麼辦?”
“我自然不會叫澈兒有半分危險,”守戎咬着牙,将眼一撇道,“文帥可有對你起疑?”
“殿下放心,屬下從未露出痕迹。”答話之人,竟是文帥身邊那當日共謀毒害守澈的小卒,而今的副将。
“他說的‘千回鎖’,你可知道怎麼解?”
“屬下不知,那是文帥的家傳本事,他還未曾教與屬下。”
“既然解不了,那就将事情做大,讓他來解!”守戎冷着臉道,“你這便回去向他獻計,就說——二皇子性子桀骜,言辭間仍有一搏之意,明日開戰不如就懸公主于城牆之上,時時警醒他,使之不得不從。”
“殿下?這……”
“按我說的便是!若此計不成,明日你務必保證公主性命,待我擒了老賊,再作打算!”
“是!”
那二人退出後半刻,守戎才又抱着被子回到籠子邊,守澈忙問:“哥哥,你怎的去了這麼久,飯菜都涼了,你還沒吃呢!”
“先不管飯菜了。”守戎四下張望,見無人注意,方才悄聲道,“你過來,哥哥有話囑咐你——明日文帥若将你懸于城牆上,等我佯敗率兵回逃,你便看準時機跳下來!澈兒,咱們就賭這一次,如果哥哥能接住你,咱們都活;若不能,哥哥陪你為國殒命!另外,這護腕是我方才特制,你乘人不備時戴在手上,我留了兩個活結,一拉就開,到時應當有足夠的空隙讓你的手滑出來。”
“好!我知道了,澈兒信哥哥!”
“還有,你記住,文帥身邊的副将,眼角有疤的那個是我的人,若有意外你就聽他安排!”
“嗯!”守澈的目光就如同他哥哥一般堅韌,她毫無猶疑地選擇聽從哥哥。
塞北之地冬意來得那麼早,風一吹過就是刺骨的冷,守戎堅持要陪着妹妹,硬是裹着被子坐在地上過了一宿,呼出的氣和露水凝在臉上,結成一層冰。
天雖冷,卻因為彼此血緣情深、赤心相貼,反而睡得安心。這一番看在不明所以的将士眼裡,隻覺得皇子公主了不得,自發地便有人前來生起炭火、徹夜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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