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道一,萬法歸一。聚即散,散即聚;遠即近,近即遠;廣為渺,渺為廣;虛為實,實為虛……”
兩儀纏繞,旋起狂風。綠兒收展之間,花木藥草卷入風中。将風眼消散之際,熾焰逐風而上,掌間一震,火光沖天。
“五屬歸道,道歸五行;行為一,一生萬物;萬象同源,形!色!質!本!”
聖仙劍指圓月,光映劍锷,月滿潮長,借以風力,竟嘯之萬丈以上,天帝舞戟如風,鎮住水勢,将它困在陣内。縱身一躍而出,戲于塵末之中,蕩于碎玉之間。
“寁!”
一聲令下,水如銀珠瀉下,于旱地化為雨水,澇地變為日光。此一舉便将人間第三難:“旱澇無收,生死不由”一同也了了。
聖仙總算舒了一口氣,吩咐守戎将陣安定,一面又問:“這幾日可有魔族下落?”
“我地處皇城腳下,倒也還幹淨。隻是當今之人君,雖已恪業,奈何實在昏庸,再加上天災人禍,民心很是不穩。”守塵一面為聖仙渡氣,随口回道。
“這倒不是難事,我已算過近日命時主戰,你若實在暗中相助不得,玩一兩出天神降世的戲碼也使得,短日内還是可以騙他們安定些的。那皇帝要是有治國之心便可,治國之才你為他尋一兩個就可,或你自己助他一助也可。這些朝代更叠都是小事,能不變自然好,若保不住也不是什麼大事,尋衆迷要緊!”
“聖仙說的是,我記下了。”
“姐姐,我倒是遇見過些魔族人,隻是都是小份兒人物,我懶得提!”熾焰一臉不屑,應付道。
誰知聖仙不與他玩笑,反奚落道:“你一向這麼沒輕重,人不是那個人,你就不管了?他們聽命于誰?他們往哪裡去?誰說得準是不是與衆迷什麼謀劃有關聯?”
熾焰瞧出她今日沒好脾氣,自覺無趣。該盤問什麼,該查探什麼,他自然知道的,自己平日再沒正經也不拿這事來偷懶,不過是不想多費這個口舌,細談些沒用的罷了,思及此哼了一聲,竟就揮袖而去。聖仙還在氣頭上,大抵也就他敢如此犟了,聖仙卻也沒轍,見他走了,想着另幾人定也沒尋出什麼來,自己也着實勞累,便将廣流香熄了,也顧自去了。
四十七:懼内冥君
冥界水城中,月陽醒來便見金锞子正蹲在床邊一本正經的樣子,于是問他道:“你在這裡做什麼?無妄呢?”
金锞子一跳起來道:“我君吩咐小的伺候姑娘梳洗,我君差人去請王妃了。”
月陽笑道:“我跟你算是一樣的人,要你伺候做什麼?”
“不管姑娘說什麼,我君說了,姑娘是客,千萬怠慢不得的!”兩人這邊說笑推讓一番,最終坐到了鏡前。不想金锞子七八歲樣子的僮仆,梳起女子的頭發來倒很是順手。
月陽既然坐下了倒也不再推辭,一面把玩着桌邊的雙獅滾繡球的镂空玉桌屏,一面随口問道:“我曾經聽說過,說‘冥界的無妄冥君怎樣心狠手辣、果斷專權’怎麼我昨日見的,反倒——”
“懦弱懼内?”
月陽撲哧一笑:“倒不是我要背後講他壞話,隻是——似乎真是如此!”
“嗐!這有什麼不好說的!你說的那個冥君實則是梨王妃,她雷厲風行,人稱鐵娘子。至于我君嘛,不僅長得一副女人模樣,連為人也是!”
“除了填詞作畫,旁的什麼也不愛,當年老君過世,他接手冥界那是弄得一團糟,得虧是兩年後與王妃婚期到了,王妃過來不到兩個月便整頓回來了。我君見是這樣,索性便将冥界上下全交給王妃來掌管,自己撒了手整天想着頑,跟個孩子一樣!”
說着說着湊過來,偷笑道:“你别看他昨日對着王妃呼三喝四的,他是一天離了王妃,就跟丢了魂似的!”
“虧你敢說,不怕他聽見?”
“我不怕,我君别的沒有,就是好說話,聽着别人罵他,也就笑笑什麼都不理會!偷偷告訴你,老君在世還當着他的面跟我打趣呢!說他和王妃——是生錯下頭的!”
月陽羞羞一笑,正巧無妄進來,見他們笑得捧腹,道:“講什麼這麼好笑,說來我也聽聽!”兩人一聽這話,更笑得噴了淚。
這時無妄走近來,見了月陽描的妝笑道:“诶——你臉似銀盤,該畫個彎月眉才好看!來!我來幫你!”
月陽愣了一下,便已被他奪走了黛筆。
“怎麼樣?瞧着可好看?”
三人一同盯着銅鏡,月陽羞答答一笑,道:“好看!”
“哈哈哈……本尊道怎麼枕邊風還吹不動冥君,原來冥君在此處金屋藏嬌,看來本尊是找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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