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兒撲哧笑道:“你太小瞧她!”
兩人看着包袱裡一件一件,笑說起當日起,怎樣争論什麼花色、什麼樣式,挑了怎樣的玩意,怎樣冥思苦想一個名字……說到痛楚又是哭,竟這樣一時哭一時笑地過了一夜。
三十九:稚子無辜
第二日一早,熾焰睡眼惺忪地下了擒煙樓,斜眼見月陽趴在留山堂門口,貼着耳朵偷聽,便探着頭、貓着腰悄聲過去,在她身後也佯作好奇地往裡張望:
“看什麼?”
月陽着實吓了一跳,一回頭見是熾焰慌,忙垂了首,小心行禮請罪:“見過火行子,小仙不是有意窺探土行子與木行子,請火行子責罰!”
熾焰滿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又不是他們,跟我道什麼歉?他們怎麼樣?”
月陽歪了歪嘴,耷拉下眉:“又哭又笑了一夜,也不知道是怎麼樣。”
“嗯——”熾焰拿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一臉的苦惱,“你怎麼看?”
月陽思忖起來,一副天真爛漫:“小仙愚鈍,隻知道聖仙和天帝總沒錯!但是為人父母,也自然舍不得孩子!”
熾焰玩笑着敲她的腦門,道:“道行不深,年齡不大,倒知道起什麼為人父母來了!”
月陽傻傻笑了笑,一時又歪了腦袋問:“火行子,水行子向來最有主意,怎麼這回為什麼不管不顧也不勸,隻叫我扶土行子回來。”
“守澈做事自有她的道理。”
正說着,見守塵與綠兒開了房門,兩個人笑如春風,仿若昨夜不過做了好夢醒來。
熾焰笑了笑,對月陽道:“果然是有道理的不是!”月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再看熾焰已一臉正經。
“守塵,我替你叫姐姐來。”
“不必了,該我親自領罪才是!”
三人相視颔首,守塵便攜着綠兒往萬生殿去了。
這二人雨過天晴,那二人便又如何呢?
話說昨日聖仙氣沖沖回來,剛坐下又心生不忍,歎了口氣正煩悶無奈,便見天帝進來了,問道:“守戎,你說我究竟該拿他們如何?”
“他們自然知道該如何,守塵不過一時意氣罷了。”
聖仙一歪頭靠在天帝懷裡,感歎道:“輪回不管幾載,注定是無婚無子的命數。他們總算有了如今,又偏是我來做惡人!我不知道為人父母是何滋味,但看守塵如此溫厚的人,也會厲聲反駁,綠兒性子更是向來最随和,卻也不肯讓步,可見一二!他們敬我,怎麼我偏是要這樣!”
心中本是惆怅,聽了這話更生感慨:“這便最是我們可憐之處,分明無人犯錯,卻個個受苦!”話說到這裡,兩人便默默沒了言語。
正覺尴尬,忽聽見枕溪閣中悠悠傳來箫聲,斷斷續續,吹了一曲又一曲。
天帝聽着那箫聲皺起眉頭:“守澈此舉何意?”
聖仙又靜靜聽了片刻,道:“守澈的玉箫本是罕物,乃經雨、經雪、經霜、經露、經霧的萬仞凍玉所制,如今又因那鯉魚精有了靈性,音色純厚無雙,更有擾亂心神、震懾八方之力!”
“綠兒腹中孩子靈力不可估量,若可以——”
“借物封神,借靈長力?”
聖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繼續道:“若要保全守塵,将無辜孩兒置死,莫說是守塵與綠兒,我也于心不忍。且雖以我之力,‘子早落,樹欲衰’之勢不可避免,若可封印,自然兩全。倘能僥幸捷戰苟活,解除封印或可再撫養成人。”
“此舉說來容易,但到底可行與否也無人能知。且不說何封印能鎮住這兩個孩子,便是承的住這樣大靈力的寶物也不知哪裡能有。”
聖仙忽燦然一笑:“沒有就去尋,想不到就挨個試,總比眼睜睜看着無計可施的好!”說着拉起天帝便走。
府中珍寶翻了一遍,天庭也搗了個底朝天,究竟找不出一樣滿意的,天帝無奈笑說:“我仙界最好一件東西送了守澈,誰知道不期一日讓熾焰摔了。那箫能鎮住蟠龍已是不易,若說是麒麟子、青龍種,恐怕也還是不行。若是自願或者可行,但——”
“綠兒懷孕雖不滿一月,以那根基,有了神識也難免,我要同時顧全守塵和綠兒,封印之力或許勉強,必須能尋得鎮得住的寶物!”
蓬萊、仙山不知尋了多少處,仍是無功而返,最終隻好去了五生山。
此山乃是靈聖之地,一花一草都足以是匹敵什麼珍珑寶器,但一花一草都關系六界平衡、聖仙修為,若非實在無法也絕不至于動用一絲一毫!
聖仙一個縱身躍入聖蓮池,潛至池底掘了一把黃泥,飛身回來,不沾不濕。天帝跳上樹尖随手折了一頂生花,翩翩而下,不疾不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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