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琴音畢了,兩個人已經在地上尋了一處棉墊子靠着火爐做了下來。
帳子裡的姑娘一身青霞綢衫裹到腳踝上,舍了琴走出來坐在自己的榻上,隻是沒有出聲,隻定定地張着眼睛看着兩個人。
林應見她不似這樓中姑娘袒露無疑,肆意放蕩的模樣,心上多了一份敬意,合掌将頭一低,輕聲細語溫柔至極:“叨擾姑娘了,今日我們兩個來,是有話要問姑娘!”
洛嚴見他一副已經沒有了防備的模樣,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長長出了一口氣,借着他問話的空兒将頭随意歪着,打量着這屋中的不妥之處。
最後眼珠子一定的時候,看見那姑娘身子竟在微微顫動,雖然眉眼故作鎮靜,不過顯然是不大對勁的。
果然一張口,聲音聽起來顫顫巍巍的有些飄忽:“您請問!”
可能是連她自己都有些為自己的顫抖吓到了,又連忙解釋:“哦,奴家身子有礙,見兩位大人又心生慌張,一時失了态,還望大人見諒!”
這般低級的掩蓋洛嚴自然不放在眼裡,正欲傳言反駁,可才将将張開嘴,那邊林應便急忙搶了話,滿臉是慈愛的光輝與她寬心道:“無礙,你無需害怕,我們是遲聘的朋友,遲聘你可認識?”
洛嚴并不是第一日識得林應,卻未曾見過他似今日這般愚鈍無腦,一句話到了嘴邊上被他噎了回去,然後又使勁咽了一大口唾沫,十分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接着幹脆将身子往邊上一側,任由他與那姑娘言說着,自己倒也落得個清閑,目光倏地一低,卻見一旁的地上有些許香灰。
那姑娘倒是也不掩蓋:“遲大人他對奴家有恩,奴家一直将他當做親哥哥一般,他怕奴家日子過得不好,常送銀子來與奴家接濟,奴家着實感激不盡。二位既是遲大人的朋友,那沁香自然是要好好招待,若是不嫌棄,奴家可再彈一曲。”
林應解了心頭之惑,長長出了一口氣,心上像是松了一個包袱一般,像是做好了準備,隻要這姑娘說了遲聘的事情他便笃信遲聘與這案子并無幹系;
隻是醞釀了好久,還未想好要怎麼開口問案子的事情,所以想暫時答應下來,臉上剛一笑,話音還沒有出來,洛嚴卻先一步将他拽了起來。
“不了,姑娘既然身子不舒服,我們兩個再強人所難也不好,既然琴也聽了,那也就不打擾姑娘養病了,這就告辭了!”
三言兩語,林應還未緩過勁來,門阖上的聲音已經在耳畔。須臾之間,人已經立在了醉春樓外。
屋裡面爐火旺盛,哄得一雙臉蛋子紅撲撲的,猛地掀簾子出門來,冷得林應不由地打了個噴嚏。
他隻覺得一陣莫名其妙,忙使勁甩開洛嚴的手,十分嚴厲地問話:“行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與你在一處啊,林大人你不知?”
洛嚴不顧他甩開自己,重新将他往懷裡一攬。見他面目一瞬便換了,身間又有掙紮,便忙又結解釋着:“你不能再問案子的事了,這事定與她有幹系,萬不可打草驚蛇!”
“怎麼說?”
林應本心上有氣,正鬧騰着,這街上來來往往多少人,看着這一幕多少有些尴尬,便是非要從他懷裡掙脫不可,可聞了這話之後瞪着眼睛忽然一靜。
洛嚴一笑,将他扯着上了馬車,定了身子,馬車驅動了,這才緩緩解釋:“我在她屋中見了香灰,且那香灰邊上有那香爐子四角燙出來的印記,又伸手探了探身旁香爐下的溫度,那地下是涼的!”
“地是涼的?那便是挪動過的!”
他蹙着眉頭若有所思,然後片刻之後恍然大悟:“那地上有東西!”
馬車晃動着,洛嚴趁機假裝身子一晃,然後猛地往林應身上一撲,趴在他耳邊上說:“你還有救,我方才還以為,你今日出門将腦子啊,落在了府中!”
林應知他所言,是方才自己在屋中的種種匪夷所思的行徑。
思量了一番,倒是打算與他交代清楚,便張了口:“青山,其實我是怕……”
其實我是怕遲聘與這事情有關……
他說得認真,那邊洛嚴卻是在思量着别的事情,到一半的時候好像忽然記起了什麼,突然一個激靈,聲音稍微大些便将他給打斷了:“對了,你為何回問她識得遲聘,若是她與遲聘又糾葛,那加上那塊玉佩,多半都是聯系的,你可要心上有準備!”
林應将将放下的負擔,洛嚴便是這般輕易便重新又給他穿上了。
他心上的人一個個一個接連出事,他總怕遲聘該會是下一個,心上便是一直在抵抗拒絕着,不願意去相信。
“不,與遲聘無關,他真的會殺人,殺人這種事情,隻有你們這些狠辣昏庸之人做得出來,他不會的!”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末世食記 腐朽聖殿 東京:我必須玩點抽象 姑蘇雪+番外 科技強國:國寶竟是我自己 穿越原始部落之我要當米蟲 美強慘王爺攻略指南 白蓮花拯救黑蓮花 哄好了嗎 你好呀,作文 我反派呀!怎麼是蓋亞的人間體? 美人師尊你别逃+番外 從四個反派手中逃生[快穿] 師尊他手握反派劇本 穿書後我靠吸大師兄續命+番外 她像隻狐狸+番外 重生後,偏執大佬的小撩精野翻天 穿成反派後我emo了 穿成病弱小師尊 孽障徒弟要抱抱+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