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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他最後邁出的那一步，這一切一切，她都看在眼裡。在她看來，燕孤鳴搞得一身傷，完全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可是，當那淡淡的冷香飄散開來時，反而是她說不出話了。燕孤鳴動了動，風天涯連忙擡眼，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燕孤鳴頓了頓，風天涯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将手松開了。&ldo;對不住。&rdo;燕孤鳴擡眼看她。&ldo;拉了你的手。&rdo;幾個時辰前的話風天涯記得清楚。燕孤鳴似也想起來了。他低頭，看着自己寬大的手掌。&ldo;算了，随你了。&rdo;浪人一句算了，風天涯又拉住了他。燕孤鳴站在風天涯面前。她低着頭，隻留給浪人看一個黑漆漆的後腦。燕孤鳴低沉道：&ldo;沒有下次了。&rdo;風天涯的聲音低低的，&ldo;是你沒有還是我沒有。&rdo;燕孤鳴：&ldo;……&rdo;黑暗中，風天涯似乎聽見浪人的一聲歎息。她忽然也不想知道答案了。風天涯擡起頭，看着浪人嘴邊的血迹。&ldo;蠢燕，你吃人去了？&rdo;燕孤鳴點點頭，&ldo;嗯。&rdo;&ldo;呿。&rdo;風天涯撇了撇嘴，她轉過身，從後面拿出一個酒壇。&ldo;怎樣，要不要洗洗嘴巴。&rdo;燕孤鳴看着那個酒壇，目色深沉。風天涯也沒等他回答，打開酒壇，頓時酒香四溢。參雜着香膏的味道，奇特無比。風天涯坐到一塊石頭上，招呼燕孤鳴。&ldo;來。&rdo;燕孤鳴走過去。風天涯拿了個酒碗，&ldo;你看我準備的多全，特地向人讨了個碗。&rdo;酒倒好，風天涯送到燕孤鳴的嘴邊。燕孤鳴就着她的手，一飲而盡。就這樣，一杯又一杯，半壇子酒很快喝光了。&ldo;哎呦，今天怎地沒有醉呢。&rdo;燕孤鳴：&ldo;上次傷得太重。&rdo;&ldo;呵。&rdo;風天涯拿袖子給燕孤鳴擦了擦嘴角，&ldo;這麼說我還小瞧你了呗。&rdo;燕孤鳴：&ldo;……&rdo;風天涯：&ldo;把手伸過來。&rdo;燕孤鳴沒動。風天涯：&ldo;剛剛做錯一件事。&rdo;燕孤鳴看着她。風天涯：&ldo;你說不讓我碰你的胳膊，中午的時候我就該一巴掌招呼你。我是師傅你是徒弟，哪有徒弟命令師傅的道理。&rdo;她哼哼道，&ldo;擺一張臭臉給我看，險些被你唬住。&rdo;燕孤鳴：&ldo;你！&rdo;風天涯抱着手臂，&ldo;我怎樣，你手伸不伸出來，不伸為師可要動手了。&rdo;&ldo;哼！&rdo;燕孤鳴冷哼一聲，轉過身。風天涯還真的伸出手，她一把握住燕孤鳴的手腕，而燕孤鳴雖黑着一張臉，卻也沒有将手抽回來。&ldo;斷了，要命了。&rdo;風天涯皺了皺眉頭，手上一用力，嘎嘣一聲，将錯位的骨頭接好。燕孤鳴神色未變。風天涯接好腕處的傷，又将燕孤鳴身上的外傷處理了。燕孤鳴坐在地上，任其擺布。&ldo;你不問我去做什麼了。&rdo;風天涯：&ldo;不問。&rdo;燕孤鳴：&ldo;我以為你會很好奇。&rdo;風天涯：&ldo;一隻蠢笨的燕子，能做什麼。&rdo;燕孤鳴決定不再跟她說話。風天涯：&ldo;好了，大功告成。我們找個地方先過一晚，明日就去抓蜘蛛。&rdo;☆、燕孤鳴與風天涯在林間生了團火，風天涯大度地讓燕孤鳴睡覺，自己守夜。第二天，他們向山谷深處前進。越是向裡走，道路越是崎岖，人煙也越是稀少。燕孤鳴與風天涯走了一個上午，山路終于沒了。燕孤鳴：&ldo;你走的地方對麼。&rdo;風天涯：&ldo;要不你帶路呀。&rdo;燕孤鳴：&ldo;……&rdo;風天涯：&ldo;石陽谷跟一般的峽谷不一樣，裡面常年難見陽光，生長的都是些至陰之物。毒蟲邪物滿谷都是，普通山民是絕對不會去的。&rdo;路十分難走，滿是糙木枝葉遮擋。本來風天涯是站在前面領路的，後來燕孤鳴走到了前面。風天涯：&ldo;哎呦，還真想領路。&rdo;燕孤鳴用劍砍斷了攔路的枝杈，&ldo;要去哪個方向，你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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