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女士勤苦慣了,來這種酒店地盤,多少有點不适宜,再看周和音處處熟悉得很,當媽的自然明白這側面證明了什麼。
母女倆關起門來,這才抓緊時間說些家裡話,“那個小姑娘就這麼時常上門的彙報工作啊,年紀輕輕的。我同你講,你呀,就是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主!”
周和音拖媽媽的手去接自動感應的洗手液,洗手,“媽媽,你怎麼也算事業女性。我求你,咱不談格局,就是眼見也得打開些。這種男盜女娼的事,你防就防得住的?我和他交往的是感情,我這點都信不住他,那我一天都别想過了。反過來講,你女兒也會這樣跟老闆私下接觸、彙報工作,人家嶽母這麼揣測你女兒其心不正,勾引她女婿,你怎麼想?”
“我呸,你做得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我打斷你的腿!”這話一點不攙水分,春芳大半輩子都要強得很,當真女兒做出這種下九流的事,她可能連夜搬離六家巷。
洗手台前是一面帶着冷光的正衣鏡,周和音和媽媽一起洗過手,她看到媽媽不自覺地照鏡子,這是一個下意識行為,隻有在意自己的形容落入别人眼裡的印象,才會這麼時刻關注着。
“媽媽,你今天有點過。”
不等邵春芳起情緒,周和音趕忙接住,“我曉得你也緊張。你袒護我,我都知道,但是很沒必要,Lirica這個還好說,書雲,你剛才那樣,你讓傅雨旸怎麼想你?為了護犢子,蠻不講理的老太太呀?”
周和音跟邵春芳說書雲的閑篇,也說,她和傅雨旸沒有書雲的說和,未必走到今天。
邵春芳在家門口,碰到鄰居哪家夫妻幹仗都要上去拉架說和幾句的人,也一向主張女人要偏幫女人。聽到書雲被個窮賭的丈夫磋磨得有苦難言,一時這才息聲下來,軟和下來的面色,“我還不是為了你,你哪裡懂婆媳打口豁子的軟苦,又哪裡曉得七大姑八大姨給你添油加醋的那種滋味。”
周和音這才一把袋鼠般地圈住媽媽脖子,“我跟你講個事,你别急啊。”
說上周她去傅家長房白事那事。
周和音說,她沒有媽媽想得那麼小白,“傅家也就攏共那幾個房頭,老早就生疏了。傅雨旸這頭在B城,哪裡有多少你想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事。”
“你跟他去白事了啊!”
“什麼都沒有,我什麼孝都沒沾,就是去混了頓飯。”
邵春芳這種精通人情世故的人,一向白事比紅事看重,她一方面覺得姑娘不知輕重,一方面又側面打聽什麼,問小音,“他們家那些人看到你,沒說什麼?”
“說什麼呀。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哦,倒是催婚了,說傅雨旸年紀不小了……”
“囡囡,你也曉得呀。他這個年紀,當真同你不是認真的,我們大好的姑娘,又為什麼陪他玩……”
再有,“老夫少妻,很多都是面上漂亮,年紀一上來,十一二歲的差距,到老了,你就知道老伴老伴的意義了。”
周和音沉默了會兒,撥正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媽媽,你和爸爸這些年來,隻是追求的年紀一邊大,能一起活到八十歲嘛?”
邵春芳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隻能狠戳一下她腦門。
可是,周和音始終冷靜的自我,“你那麼在乎爸爸,絕不隻是他能陪你一起老,你也保證不了。”
我們在乎一個人,感情裡,婚姻裡,隻是追求的那份精神富足。
與其說,我們愛一個人,他也正好愛你,玄學且難以描摹的愛字,不如坦誠些,公平些,他們給予我們的,是一份情緒價值,獨一且排他的情緒價值。
*
周和音和媽媽在洗手間裡待了好一陣,傅雨旸都沒過來催也沒過來問。
她們出來的時候,他一頓中午飯正好解決。
幾個打包盒子,他正要拿到廚房去洗,邵春芳搶言,她來。
傅雨旸自然不敢要客人動手,隻說要她稍坐,“讓小音陪您看會兒電視也是好的。”
邵春芳也不聽他,麻利地把幾個打包盒子接過來,要去廚房洗。
周和音搭在中間,一味調劑人的自覺,“你就讓我媽參觀一下你的廚房吧,她剛在洗手間已經好奇一陣了。”
邵春芳回頭狠狠瞪一眼周和音,因為她确實好奇了,不是好奇那些新興玩意,而是她要從這些日常痕迹裡,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蛛絲馬迹。
周和音被媽媽笑得不行。說她不去當婦女主任太可惜了。
傅雨旸打點滴的時候出了一身汗,眼下他想換件襯衫。趁春芳女士在廚房的工夫,他拉周和音進裡間。
衣帽間裡,他問,“和你媽洽談得還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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