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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爸看着那藍不垃圾的顔色，總覺得看着就不順眼。勞動布，葉爸的形容讓葉蓁蓁忍不住想笑，自家老爸說話還是幽默。“爸，這是牛仔褲，現在大城市裡就興穿這個。”“大妹子到是有眼光，一眼就看上今年春天最好走的貨，”攤位的老闆笑呵呵湊過來，剛忙完一個大訂單，他現在也急着找走批發的客戶。“老闆，你這褲子怎麼賣啊？”“這個褲子可是不便宜，不是我故意黑你，是這個來貨價就高，這一條我批發都六十。”“六十？”葉爸叫了一聲，對這個價錢顯然是無法接受。葉蓁蓁撇了撇嘴明顯也是覺得有點貴。“老闆，你這還是黑我了吧？你這價錢買别的褲子都夠買兩條了。”“大妹子，你這說的哪裡話，要知道這貨可是廣州過來的，我這到一批賣一批，你這也是運氣好，我昨天下午剛到的貨，你再早來一天都看不到。”做生意的人都長了一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葉爸見葉蓁蓁似乎是真的喜歡，咬咬牙就想買下一條。被葉蓁蓁在背後拉了一下：“老闆，這褲子流不流行跟你賣的貴，也沒什麼直接的聯系是吧，這樣吧我也不對半砍你，七十塊我要兩條，你看怎麼樣？”那老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這價錢我進貨都進不來，我這裡是搞批發的，也沒心情跟你扯這麼多，這樣吧我看你這丫頭說話做事也算爽利，就給你五十塊一條，你要就拿着。”五十一條當然還是貴，葉蓁蓁雖然想買可也不願意被宰，推着葉爸就出了攤位。“哎蓁蓁，喜歡你就拿着，咱們也不差那十塊八塊的。”“怎麼能不差，一件差十塊，五件就差五十塊，十件就差一百塊，不少錢呢。”葉蓁蓁說的格外正經，葉爸竟然覺得格外有道理。還真是巧就是忘了他們根本買不了這麼多。兩人在批發市場裡繼續溜達着，隻又走了好久也沒見着賣牛仔褲的。不是這批發市場裡就這麼一家賣的吧，所有價錢要的高一分不給便宜？葉蓁蓁心頭盤算着，賣了兩件t恤衫和襯衫後，褲子就總是碰不到喜歡。一直轉到中午，批發市場走了大半依舊沒看到賣牛仔褲的，市場門口有賣盒飯的，爺倆早飯吃的早就湊過去排隊打飯。“那個老張攤子是什麼奇怪的褲子，看着跟勞動布似的，他自己寶貝的很賣的那麼貴，進回來快一個月了也沒賣出去幾條。”“誰知道呢，我就聽說那褲子是從廣州過來的，他光車皮錢就花了不少，說不賣五十一條就不能回來本錢。”葉蓁蓁沒想到排隊買飯還能聽到這樣的小道消息，她跟葉爸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帶着笑。“一會吃完飯爸帶你回去買。”“嗯，我要買兩條換着穿，再給我姐買一條。”他們這次到陽城來被葉盼盼知道後還不知道要怎麼作呢，要是再不給她買點什麼，葉爸怕是心髒病都能被氣出來。“你出來還知道想着你姐。”葉爸說的感歎，這兩個姑娘怎麼突然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葉蓁蓁不願葉爸再去想那些糟心事，兩人扒拉完盒飯就去找那個賣牛仔褲的攤位。這牛仔褲剛剛才在南方流行起來，北方人看都很少看到更不要說買回去穿。那老闆看着他們爺倆又轉了回去，得意的說道：“就知道你們還會回來，這整個批發市場裡就我家有這褲子，你想買就找不到别家。”貨都要砸在手裡了，這老闆還能這麼自鳴得意，葉蓁蓁真不知是不是該佩服他的阿q精神。這牛仔褲一共有三個款式，兩個顔色，都是高腰肥肥大大的是版型，葉蓁蓁試了尺碼選了一條深藍色一條淺藍色，想到葉盼盼稍稍有些發黃的膚色，給她選了淺藍色。這褲子實在是有些不便宜，葉蓁蓁選完顔色尺寸，軟磨硬泡的硬是有還下來五塊錢。一條四十五，三條就便宜了十五塊。葉爸交完錢帶着她出了批發市場還在感歎：“蓁蓁，你這還價的本事怎麼練出來？”當然是前世裡做銷售時練出來的，她那個時候生活壓力特别大，京城裡開銷本來就大，葉媽又經常生病，每次去趟醫院一圈檢查下來都要花幾千。這還不算之後吃藥治療的。為了養葉媽這個無底洞，她除了拼命掙錢就是拼命省錢，一條牛仔褲能穿好幾年，一件大衣也是穿到袖口都有些磨花。那時身邊的男性都跟她保持着距離，現在回想起來，也許是她斤斤計較的模樣太難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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