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場地震一般,整個大教堂震顫起來。支撐着教堂的四根十二世紀的巨柱頂住了第一波沖擊,然而教堂的穹頂卻裂開了。一片片的穹頂如圖凋謝的花瓣一樣被剝離下來,這些沉重的花瓣把地上的一切都砸的粉碎。教堂的燈籠狀塔樓垮塌了,巨大的鐘從上面砸下來,發出沉悶的聲響,幾英裡外都聽得到。最後崩潰的是裝飾着王冠的尖頂,王冠裝飾消失在騰起的煙塵之中。
爆炸的巨響在二十秒内就傳到了幾英裡外的法國艦隊那裡,而濃霧中若隐若現的火光則幾乎瞬間抵達。随即,船上的士兵和水手們歡呼起來。
法國指揮官德·埃普内爾男爵轉向自己的副官,“我們上岸。”他伸手拔出自己的佩劍,“為了國王!”他大喊道。
旗艦布爾日商業号升起了金色鸢尾花旗幟,這是約定的信号。船上的軍樂手也開始敲鼓,以防濃霧中有船看不到命令。
五艘船一起向前駛去,船帆全部張滿,從北海吹來的順風讓船隻達到了每小時四節的速度。士兵們都已經整裝待發,随時準備棄船登岸。
随着艦隊靠近陸地,船底開始傳來一陣令人不适的咯吱聲,這是船底和礁石摩擦的聲音。
突然下面有人大喊一聲,“進水了!”
男爵擡起頭,這裡距岸邊已經咫尺之遙,“繼續前進,我們馬上就到了!”
突然,整艘船猛烈的震顫起來,沒有站穩的人都摔倒在了甲闆上。船底傳來一陣陣摩擦的巨響,很明顯船隻已經觸底了。
布爾日商業号的生命行将結束,然而她的風帆卻依舊被順風張的滿滿,船底幾乎被扯的粉碎,然而在風力和慣性的作用下船隻仍然在繼續前行。整艘船如同犁地一般,沖上了密布着碎石和沙礫的淺灘。
繩子被從船上抛了下來。男爵一把抓住繩子,“國王萬歲!”他舉起佩劍,大喊着順繩子爬了下去。他的靴子落在了不列颠島的土地上。
……
國王的馬車沖進了愛丁堡城堡的大門,拉車的馬喘着粗氣,身上的汗珠在大冬天讓它們的身上冒出了一層霧氣。
赫特福德伯爵不等車夫上前,就一把推開了車門。他如同年輕了二十歲一樣,徑直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然後他先是伸出手,把王子從馬車裡抱了下來,然後他攙起國王的胳膊,幫助國王從馬車裡緩緩地爬了出來。當國王的腳落在地上時,他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陛下腿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已經抵達的王後和國王的女兒們跑上前來。“哦,陛下,我的上帝!”王後連忙上前扶住了國王的另一隻胳膊,然而卻被國王一把推開。王後驚訝地看向國王,隻見他肥胖的臉上的那一雙小眼睛已經變成了紅色,他臉上的肥肉因為憤怒而抽搐着。在赫特福德伯爵的記憶裡,連他的上一位妻子凱瑟琳·霍華德通奸罪暴露時,國王都沒有露出這樣駭人的神色。然而轉瞬之間,赫特福德伯爵就發現那雙可怕的紅眼睛轉向了他自己,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國王震顫着的聲音顯然顯示出他正在極力壓制着自己的憤怒,“是誰要造反?我要砍了他的腦袋挂在城堡的大門上!”
赫特福德伯爵咽了一口唾沫,“倫諾克斯伯爵已經被逮捕了。”他深深低下頭,不敢直視國王的臉。
“把他帶過來。”國王看上去随時都要中風了。愛德華走上前來,扶住了他的胳膊,“父親,我們進去坐下吧。”
國王看了看他,并沒有推開自己的兒子。他點了點頭,扶着自己的兒子向室内走去。王後有些不甘地咬了咬嘴唇,也跟在後面。
當倫諾克斯伯爵被押進王座大廳時,他本人已經軟成了一灘泥巴,要幾個侍衛像拖着死狗一樣把他拖進大廳。當侍衛的手從他身上放開時,伯爵擡起頭,他的目光正對上國王通紅的雙眼。
倫諾克斯伯爵恐懼地打了一個寒戰。
“達恩利,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除非你想要你所有的親屬從這世上消失。”
您作為他的舅舅也算是他的親屬,赫特福德伯爵腹诽,然而他除非是瘋了才會在國王面前把自己想的說出來。
“陛下……陛下……請開恩……”倫諾克斯伯爵渾身如篩糠一般發抖着,眼淚和鼻涕糊滿了他的臉,連他的胡子上都滿是自己的鼻涕。
“快說!”國王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伯爵閣下,如果你希望陛下開恩的話,就馬上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羅伯特走上前,他的手緊緊握着劍柄。他壓制住要把面前這個令人惡心的生物剁成碎片的沖動,“無論你們之前有什麼計劃,它顯然已經失敗了,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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