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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進他胸膛，輕輕地蹭了蹭。

鼻腔滿滿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薄荷味。

很好聞。

喬西甯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一隻貓，而林述，就是她的貓薄荷。

好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喬西甯是個不喜歡安靜的人。

她喜歡人多，熱鬧，就連公寓，都要選在最繁華的地方。過往的車流喇叭和霓虹燈光絲毫不會影響到她，反而讓她享受這樣的居住環境。

可是現在。

她發現，她也很享受當下的氛圍。

和林述，靜靜地，兩個人。

“對了。”

靜坐了幾分鐘，喬西甯腦袋清明了些，記起自己一直想問的事情:“你那些飛機票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

林述摸不清喬西甯具體想問的是什麼事。

喬西甯咬唇:“就是那些飛機票啊，好多啊，我都找到規律了。”

“我們……”喬西甯遲疑了下，還是開口，“就我們分手後那段時間，你是一個月去的三次，後面很快變成一個月兩次，到最後是一個月一次。”

次數的規律驟減其實并不代表什麼，但喬西甯就是忍不住多想。

林述是不是在日複一日中，逐漸地對她失望了。不然，怎麼頻率一直在改變，而且是，往少的方向改變。

“林述，”她還是沒忍住問出口，“你後面，是不是對我失望了？”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你老實說，我不會和你生氣的。”

林述揉了下喬西甯擱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有些無奈:“沒有。”

喬西甯問:“那是怎麼回事啊。”

他的下巴輕輕擱在她頭上，聲音發沉:“分手後有一段時間，我一直處于失眠狀态。最開始的時候，隻想去看你一眼。”

每一次深夜熟睡，林述總是習慣性地，想将旁邊的喬西甯摟進懷裡。

喬西甯睡相不好，總是睡着睡着就翻到了床邊，總是需要林述壓制住她。

可觸摸到的，不再是溫熱的軀體，而是一團冰冷的空氣。

他撲了個空。

額間冒出細密的冷汗，瞬間驚醒。

也反應過來了，喬西甯早就不在他身邊。

黑暗中，林述坐在床邊，低着頭，身上的絕望幾乎快要湮沒無邊的黑暗。

一次次夢中驚醒，一次次怅然若失……

他漸漸沉默，難以入眠，神經慢慢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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