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覺得全身的血的冷下來,羞辱我竟然隻是個開頭,目的還是我爸書房裡面那些資料。
孟建華這個人真的太陰險了。
“如果我不配合呢。”我冷聲開口,我知道自己是在賭氣,但這口氣我真的咽不下,就算開放書房給他們檢查,到頭來也可以說初稿已經被我銷毀。
我向來不吝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這個人,因為他往往比我能想到還要下作惡心。
費遠柯對我的抗拒沒什麼太大反應:“可以,那我們現在也清楚你的态度,你先回去吧。”
我憤而起身,直接出了會議室。
文老沒有出來找我,繼續留在會議室和費老他們說話。門口有其他的青年編導等着我,手裡還拿着我的包。
我真的是氣笑了,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再經曆一次掃地出門。
我給項知言留了個言,就自己打了車回家。他現在紅了,我不方便在外面公共場合等他,隻能自己先回去。
我從上了計程車開始,就一直在用手機查這一兩天裡我到底錯過了什麼東西。
先是幾個營銷号的通告,言辭含糊暧昧不清地說我無能,我所有的編劇作品其實都是我爸的手筆,《盲野》和《瘋子,演員》,都是我爸的遺作。
還有就是言之鑿鑿地說我是一個一直以來就品行不端的人。證據就是去年海鹿和孟家一起出的那個訪談視頻。
還有不少營銷号在回憶我爸的功績,吹捧的非常用力,筆者文筆不錯,寫的還挺感人的。可是我卻越看心越寒,因為目的性太強了,就是要說我爸是有編劇才能的,隻不過世人不知道。
我還能說什麼,明面上沒有孟家直接發聲的話,但是從費遠柯的表現來看,孟建華絕對是私下找過他了。他繼承了我爸在娛樂圈所有的人脈,這些年俨然是我爸死之後的代言人。能号召那麼些人去拍我爸的紀念電影,說話當然有分量。
費遠柯肯來問我而不是直接把我趕出湖藝已經算是非常給面子了。
本身我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他犯不着對付我,也沒有機會對付我。結果項知言這段時間紅了,《瘋子,演員》也紅了,他這些手段就派上了用場。
我不是沒想過孟建華會用這種招數對付我,他不管說我抄襲誰,我都有膽氣和對方吵到天崩地裂,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我一身正氣總能吵個明白。
但是我要怎麼證明我沒抄我父親,一個已經過世的人。難道真的要把老家那些資料交給孟家嗎?他們難道又是好相與的?就算有文老和費老作見證,沒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永遠可以說我藏着東西沒交出來。
文老說的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項知言的那些新粉現在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也喜歡劇的,一直在說等抄襲的實錘。另一波已經開始撇清我和他的關系了,說他是被我騙了,他隻是覺得劇本好,也不可能想到我是抄襲的。
我真的越看越覺得胸口疼,不知道要怎麼辦。我原來以為我可以為項知言獻上一頂冠冕,沒想到我還可以成為他的污點。
這真是我此生受過的最大的侮辱,我簡直想給孟建華鼓掌,真是幹的太漂亮。利用自己的話語權,利用自己的血緣,輕而易舉地在我的驕傲和自尊上潑上污穢的髒水。
我不知今夕何夕地走到家,我打開我自己的電腦,把《瘋子,演員》從最開始,所有的創作素材,工作記錄,思維導圖全部打包,做了列表,分成兩份,一份郵箱發給了文老,一份發了微博。
我知道現在的人沒耐心看這麼多的東西,但是我還有什麼可以自證呢?我工作的每一個腳印,每一個進程都隻有我自己知道。那些熬紅了眼睛的夜晚都沒被人看見。隻有那些虛無缥缈的靈光和我腦内不成型的思考能證明這個故事是我的。
可是這些東西要怎麼拿出來給人看。我隻有這些文檔,隻有這些落在文本上,或選用,或放棄的素材。
我沒有别的方法了。
我把這些東西用郵箱給文老發了過去,又全部發了微博。看到自己的評論數和轉發數以以往不可想象的速度在飛漲。點開看一下,不是在罵就是在陰陽怪氣的。
我覺得我真的是沖動了,反應這麼快不可能是網友自發的,孟家一定買了水軍蹲我。到時候路人看到,沒耐心看我的内容,隻看到評論和轉發一溜煙的罵聲,很容易就被帶偏了想法。
說到底大家都很忙,誰會那麼有耐心去鑒别你到底是不是冤枉的。
我的手放在删除微博的按鈕上,遲遲按不下去。
我知道已經晚了,我發的那分鐘就會有人截圖,現在删除隻會更顯得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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