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雀和那個人談了很久。他本來就不會說話,幸好背包裡還帶着紙筆,才能談得起來。醫生詳細地為裴向雀說了陸郁的病情和目前的狀況,心理疾病必然會影響到身體,陸郁的病情已經嚴重到改變他的脾性和精神狀态。對裴向雀那種近乎病态,控制不住的占有欲隻是其中最明顯的表現,還有更多的方面,甚至連陸郁自己都不太注意到,可心理醫生卻看得清楚。最讓醫生擔心的是,對陸郁治療了這麼久,卻幾乎沒有什麼成效。裴向雀皺着眉聽着,連寫的字都潦糙了許多。&ldo;那有什麼辦法,能夠治好他呢?&rdo;醫生看着他,沉思了許久,&ldo;陸先生的占有欲是你。或許,與其這樣克制,倒不如,滿足他的欲望,打開他的心結,反而更好。&rdo;&ldo;隻是,你願意嗎?用自己去滿足他。&rdo;醫生不得不把他的猜測提前說出來告訴這個瞧起來過分天真的臉,&ldo;陸先生雖然從來沒有和我具體描述過,可是我感覺,他對你的欲望,覺得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滿足了。過程,也許會痛苦難熬。&rdo;如果不是這樣深沉的執念,也不可能直接促使了陸郁的發病。裴向雀笑了笑,寫下了一句話,&ldo;那又有什麼關系。他生病了,我當然是要陪他治病的。&rdo;那可是他的陸叔叔。結局裴向雀從那間屋子裡走出來的時候,陸郁正倚在牆上抽煙,他的眉眼冷淡,火光自他食指與中指間明明滅滅,裴向雀沒見過陸郁抽煙的模樣。他走過去,拉住陸郁的另一邊手朝樓上走了過去,陸郁也随他的心意,隻是問,&ldo;阿裴,你知道了嗎?&rdo;裴向雀的腳步并不算沉重,聞言偏頭瞅了陸郁一眼,才輕輕地應了。兩人走到了台階的末尾,陸郁沉默了片刻,&ldo;那你怎麼還不跑?&rdo;&ldo;我跑什麼?&rdo;裴向雀的心又滿足又溫暖,他知道陸叔叔是為了不傷害他,克制欲望,而将自己鎖在這個地方隔離起來治病,聲音也軟了,&ldo;我還有,留下來,陪陸叔叔治病。&rdo;他頓了頓,将陸郁的五指緊握在自己的掌心裡,&ldo;那個,那個醫生講了,陸叔叔的欲望,與其克制,倒不如滿足。而我就是,陸叔叔的欲望。&rdo;裴向雀講到這裡,原本凍得青白的臉都因為害羞還染上了一層幾不可查的粉紅,&ldo;陸叔叔,可以在,在我的身上,滿足你的一切欲望。隻要,隻要是陸叔叔想的。&rdo;陸郁一怔,腳步定在了最後一個台階上頭,也沒有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忽然低聲問:&ldo;阿裴,你還記得我從前對你講過的情話嗎?那些不能讓你聽明白的,都是我的欲望,我那不可見人的占有欲。&rdo;他又笑了一下,&ldo;光是聽,我都不願意讓你聽到,因為你承擔不住。可現在,你卻要我對你确實做下那些事情,滿足我的欲望?&rdo;&ldo;阿裴,你撐不住的。&rdo;陸郁這樣蓋棺定論,又覺得有些可笑,這可真是個悖論,他是為了占有欲不傷害到裴向雀而治病,而醫生告訴他,要想治好,卻非要由心上人滿足自己的欲望不可。他舍不得的。即使陸郁的眼神冰冷,語調裡似乎沒有絲毫感情,可裴向雀明白,他隻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他的陸叔叔也是人,也會害怕,他害怕的是占有欲不受控制,傷害到自己。裴向雀小小的歎了口氣,他慢慢地講着自己的真心話,&ldo;陸叔叔是,是我的先生,而我也是陸叔叔的先生。我們是要,一起走一輩子的。不僅是陸叔叔對我好,承擔對我的責任,我也要,也要背負你的人生,無論是好是壞,永遠長長久久,陪在你的身邊。&rdo;他說的這些話,就像是剝開了自己的衣服,袒露出毫無防備的胸膛,顫巍巍地将自己心髒的位置舉高,隻為了向陸郁獻祭。陸郁接住了,他舍不得不接住。他一把将裴向雀摟在自己的懷裡,舔了舔小麻雀敏感的耳垂,連呼吸都比往常炙熱得多。&ldo;你既然這麼講了,就不能後悔。我的小傻雀,你怎麼這麼傻?&rdo;傻到讓陸郁的心都軟成一團,可全身的欲望卻熱了起來,陸郁重重咬了上去,留下一個深刻的牙印。裴向雀回抱住了陸郁,他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好好地保護着對方,&ldo;我不後悔。陸叔叔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滿足你的一切願望。&rdo;這是裴向雀的承諾。在心理醫生的指導之下,裴向雀也加入到了陸郁的治療方案當中,而且還是最重要的一環。家裡的監控攝像頭全都關閉,醫生診治的時間也進一步縮短,陸郁的主要活動範圍從書房變成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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