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郁搖了搖頭,飲了半口茶,&ldo;你明白的。這個暑假,你去了班主任那裡要過資料,還去了趟青少年救濟中心。對了,還托了誰去淮城特意查了我?&rdo;一提起鄭夏,安知州連方才僞裝的輕松都沒有了,&ldo;你,别牽扯無關的人。&rdo;他知道陸郁的背景很深,身份不凡,但是也沒有料到僅僅是無關緊要的調查都能傳到清清楚楚地傳進他的耳朵裡頭。這讓安知州太過不安。陸郁也是坐着的,瞧起來卻居高臨下,挑了挑眉,輕飄飄地說:&ldo;不過,這些我都可以不追究。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感興趣?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交集。&rdo;安知州連一句話都沒有問出口,就已經被陸郁抓住了所有把柄。若是隻有他一個人,是不會就此認輸作罷的,可把鄭夏牽連了進來,隻好老實地開口,簡要地叙述了這件事,&ldo;我發現裴向雀的家庭情況和老師說的不一緻,他自己也不知道,就覺得不對勁,想要查出來為什麼。可是什麼好像都很正常,隻有陸先生,看起來就……&rdo;他頓了頓,還是堅守自己的靈魂,不想用什麼褒義詞形容陸郁,接着說:&ldo;就托人去查了陸先生的事情,隻找到了很淺顯的部分。但是陸先生顯然本應該和裴向雀沒什麼交集,所以就想知道您是為什麼一直這樣照顧他?&rdo;陸郁似乎因為他的話提起了些興緻,&ldo;這些暫且不提,你又為什麼要查這些?好奇嗎?&rdo;好奇心能害死貓,可安知州很明白這個道理,他從不會好奇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安知州沉着臉,言語間還是很克制,&ldo;裴向雀是我的同桌,我的好朋友。他的事情,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不能不弄清楚對他的利害。&rdo;他自認不是什麼高尚的人,隻是但求問心無愧。裴向雀沒有親人,也沒有其他的朋友,還是個話都說不全的小傻子,真碰到了事連抵抗都做不了。安知州沒辦法放任不管。陸郁微微偏着頭,打量着眼前咬着唇的安知州,忽然笑了,&ldo;阿裴的運氣不錯,才回去上學,就遇到你這麼個好同桌。&rdo;氣氛漸漸緩和下來,可陸郁的下一句話,又将安知州的心提的更高。&ldo;你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對阿裴這麼好,&rdo;他的聲音含着笑意,有着無盡的溫柔,即使裴向雀并不在面前,&ldo;因為我對他一見鐘情。&rdo;安知州頭皮發麻,幾乎立刻反過來質問,&ldo;他才十六歲!&rdo;陸郁點了點頭,并沒有斥責,隻是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ldo;我知道,所以我和他,現在什麼也沒有。我喜歡他,對他好,他不知道。&rdo;可安知州卻不相信,這幾乎是出自本能,陸郁不是個普通人,他有權勢和能力可以立刻得到自己想要的,并且從過往來看,他并不是一個品格有多高尚,性格多麼隐忍的人。如果他喜歡想要,為什麼要等待?安知州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疑問,似乎有一團迷霧浮在眼前,他終于忍不住問:&ldo;裴向雀的身份,是不是陸先生為他做的手腳。&rdo;陸郁不經心地點頭。安知州到底心思細膩,觀察了驚人,順着蛛絲馬迹一點點往前猜測。有關于青少年救濟中心古怪的項目,那位老師言語裡的閃避,裴向雀住的地方,他為什麼隻能和陸郁說話,甚至是裴向雀從前說過他在打黑工,那個地方卻忽然被取締,竟然都是陸郁一手安排的這些事情賀原都不知道,在陸郁的刻意引誘之下,一步一步被安知州知曉。陸郁笑了笑,&ldo;我做這些,并不是無私的奉獻,隻是因為我喜歡阿裴,希望對他好,讓他也喜歡上我。&rdo;安知州震驚極了,他原先雖然猜到了裴向雀的事情和陸郁有點關系,卻沒有想到從頭至尾,這都是陸郁的手筆。到底是多深沉的心思,多深刻的喜歡,才能不動聲色地做到這些。安知州想象不到。他心裡有些動搖,其實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還是忍不住問:&ldo;可是向雀……他什麼都不懂。他不是還有情感障礙?&rdo;陸郁雖然在和他說着這些最隐秘的事,可除了才開始那幾句話帶着刻骨的溫柔,後面幾乎沒有什麼情緒,安知州一點也摸不透這位陸先生的心思。陸郁終于正眼瞧他,&ldo;那你覺得,他真的不懂什麼是感情嗎?&rdo;安知州沉默片刻,他想起一直以來和裴向雀的相處,&ldo;不,他隻是懵懵懂懂,不明白什麼叫做感情。&rdo;陸郁定定地看着他,半阖着眼,&ldo;況且他喜不喜歡,想不想要,你看不見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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