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要、擁抱,也想要摸摸頭和臉頰,還有、親吻,&rdo;裴向雀頓了頓,伸出三個手指頭,&ldo;那時候學校很遠,還,還想讓人接我上學放學。在别人、别人欺負我的時候保護我。還有,還有讀書,……&rdo;他講了許多,最後差不多用完了十個手指頭才停下來,睜着圓圓的眼睛,&ldo;是不是很貪心?&rdo;又将願望在心裡默默地回憶一遍,突然擺了擺手,&ldo;親,親吻就不要啦!&rdo;陸郁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掀開了裴向雀的被子,将他抱到了懷裡,動作輕柔緩慢地摸了摸裴向雀還有幾分潮濕的頭發,紅通通的臉頰,就如同他方才希望的一樣。裴向雀伏在陸郁的胸口,耳畔滿是有力的心跳,聽到他說:&ldo;上學放學,還有别的,隻能等你下學期上課再說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欺負我的小麻雀了,你是我的。&rdo;那是他所有幼年時的可望而不可得的願景,一朝實現,似乎連眼前都炸滿了絢爛無比的煙花,叫他暈暈乎乎,不知今夕何夕了。陸郁松開了裴向雀,本來反應就慢上一拍的小麻雀還傻乎乎的,眼前忽的一暗,額頭的一塊地方溫熱潮濕。那是一個親吻,親密而克制。僅僅是貼了一下,就立刻離開了。陸郁把整個都吓懵了的小鹌鹑從懷裡放出來,幾乎壓抑不住心頭的欲火,還要裝模作樣,&ldo;既然是願望,不實現怎麼行?&rdo;&ldo;晚安了,你先睡。&rdo;裴向雀被放倒在枕頭上,聲音還在發抖,手指在額頭上下左右磨磨蹭蹭,就是不敢碰剛剛被觸碰到的地方,&ldo;那,那,那,我給陸叔叔唱歌。&rdo;陸郁将燈光調暗,柔聲拒絕,&ldo;不必了。有工作沒有做完,明天做完早晨再唱歌給我聽。&rdo;裴向雀挺不樂意的,還哼哼唧唧地想陪着陸郁一起熬夜,被陸郁敲了幾下腦袋,老老實實地躺平了。陸郁又放低了聲音,目光落在裴向雀身上,&ldo;不關燈,當做我陪你睡。&rdo;裴向雀躺在c黃上,雪白的枕套上散滿了鴉黑的發絲,又蜷成了一小團,遠遠瞧起來像是隻圓滾滾的小麻雀,其實仔細看上兩眼,還是個小可憐。他看似安安穩穩地睡着,睫毛還在止不住的顫抖,藏在被子裡的指尖掐進了掌心,心裡其實是很害怕的。他很害怕這隻不過是一場夢,待睡着了,夢醒了,他還是在那個小倉庫裡,沒有陸叔叔,也沒有安慰和懷抱,一切都是他臆想出來的。裴向雀打了個寒顫。陸郁倚在靠枕上翻文件,大部分注意力還是放在一旁躺着乖乖睡覺的裴向雀身上。突然,他感覺被子裡鑽進了個什麼東西,慢慢地朝自己蠕動過來。陸郁不動聲色的展平了手,停在原處。裴向雀的指甲尖顫巍巍的,同眼睫毛抖動的節奏一般,像是在偷偷摸摸做壞事。他沒留多長的指甲,指尖又軟又熱,就這麼徑直撞上了陸郁的指骨骨節,暴露得太快,急急忙忙想要縮回去。陸郁歎了口氣,将裴向雀的手整個攏入自己的手裡,握的很緊,&ldo;好好睡覺,不許亂動了。&rdo;裴向雀心滿意足了,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他以為自己經過了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天,肯定很難睡得着,至少能撐到陸郁看完文件,為他唱一支歌。不過,裴向雀實在是高估了自己。沒多一會,他就因為疲倦和勞累陷入了深沉的夢鄉,再也感知不到周圍的一切了。陸郁靜靜地看了他一會,起身下了c黃,穿好衣服,而外頭也傳來了動靜。他對着鏡子整理衣襟和領帶,面容冰冷,沒有一絲笑意。夜色深沉。陸郁來了這麼久,足夠調派人手,安排事務了,其餘的人也都來了。車子很快開到了村口。陸郁下了車,首先去了這裡村長的家裡,說是裴定欠了自己一大筆錢,高利貸,利滾利,要不到錢隻能要命了。高利貸這種事自然是誰都不敢沾手的,村長看外頭烏壓壓的人頭,還全是身強力健的男人,也吓了一跳,挨個給全村打了電話,說是今夜不許沾裴家的事。陸郁離開村長家,順着小路一直走到了裴家的院子,踢開了門。屋裡一片黑暗,兩個留下來看管的人一左一右地站在旁邊,裴定和周秀兩個人像是死狗一樣被綁在地上,裴向龍也被捆在椅子上,動彈不得。裴定的兩隻胳膊在下午的時候都被陸郁踩碎了骨頭,此時軟綿綿的躺在地上,疼得時間長了,神經幾乎都麻木了,進的氣多出的氣少。而周秀也被當心口踢了一腳,喘不上氣,面色難看,趴在原地和裴定眼對着眼,卻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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