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漂亮可愛也隻是過眼的一瞬間,做不得真,鄭夏稍稍歎息,轉身回了樓上,他的外公正靠在躺椅上,舒舒服服地搖搖晃晃。鄭夏拿了一條薄毯子,蓋到了老人家的身上。他是個演員,戲紅人也紅,工作很忙,總是抽不出空來,隻有這次外公生病了才連夜趕回來。所以說方才那個孩子認不出他的模樣來才有着驚訝,畢竟他最新的一部戲幾大衛視聯播,主打對象正是他那麼大的少年人,可安知州卻連見也沒見過自己。看來是他高估了自己,鄭夏摸了摸鼻子,把方才在樓下的事當成笑話講給外公聽。外公一愣,起身飲了口茶水,&ldo;你說的,應該是樓上老安家的孩子,他過得可憐,你别戲弄他。&rdo;鄭夏漫不經心地問:&ldo;怎麼可憐了?&rdo;安知州的身世,整棟樓都知情,可沒人敢cha嘴。老安原本有個兒子,成家多年也沒生出孩子,去醫院查出來是妻子生了病,可夫妻二人恩愛,沒有多提,直接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回來,那孩子便是安知州。家裡沒有孩子,總是不夠熱鬧,即使是安知州這樣冷淡的性子,也叫整個安家鮮活了起來。可是好景不長,安知州來了安家不到一年,有一次夫妻兩個帶着安知州出去玩,不小心出了車禍,隻有安知州一個人活了下來。安鎮在廠裡工作時,也是個不錯的人,安知州才到家的時候,也真心拿他當孫子疼愛,可一場車禍,一切都毀了。其實安知州并沒有錯,他錯在活了下來,而安鎮的兒子死了。安鎮對待安知州不好,是這個看家屬小區人人皆知的事,可沒人上前勸阻,這實在沒辦法。鄭夏聽了,愣了一下,&ldo;真的是……&rdo;卻沒說出口,又問,&ldo;安知州他家在幾樓?&rdo;&ldo;問這個幹什麼?&rdo;&ldo;送碗湯過去。&rdo;鄭夏起身,将剛剛炖好的湯盛了兩碗,&ldo;那小孩挺可憐的,剛剛渾身都濕透了,還在擰外套上的水。&rdo;他的外公不說話了,一貫知道他是這樣的性格,心軟,對可憐的小孩子要好上幾分,從小便是如此。安知州打開門的時候,鄭夏正倚在門外,他皺了眉。鄭夏作為當紅小生,演技還是很好的,裝模作樣地問:&ldo;怎麼是你?我外公住在樓下,姓陳,讓我上來送兩碗湯給安爺爺。&rdo;安知州頓了頓,轉身去了房間問了一下,裡頭隐隐傳來罵聲,沒過一會,他出來了,還是平淡而冰冷,眼神木然。鄭夏注意到他的衣服還沒換,将湯遞給他的時候,多說了一句,&ldo;早點換衣服,喝一碗湯,注意别着涼。&rdo;安知州&ldo;嗯&rdo;了一聲,擡了擡眼,睫毛遮掩住眼瞳,輕聲說:&ldo;謝謝。&rdo;門關上了。安鎮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ldo;湯呢,湯在哪?你個喪門星的東西不要偷喝。&rdo;安知州很冷漠地聽着,将兩碗湯兌到一個搪瓷盆裡,端到安鎮的面前。安鎮對待他,就像一個仇人。安知州有時候都快忘了,眼前這個人,從前還是對自己好過的。或者那段快樂的時光隻是虛假的記憶,原來并沒有。‐‐‐‐‐‐‐‐昨天下了場雨,今天的天氣便很好,空氣濕潤,往日灰蒙蒙的天,此時也透着碧藍。陸郁的工作永遠忙碌,看完了一份報表,還不到四點鐘,行程安排上今晚的宴會是在七點半,已經不算早了。陸郁起身出門,對李程光說:&ldo;我回去一趟,有點事,你六點半過來接我過去。&rdo;時間不太充裕,而且也不是做好了立刻吃,陸郁沒做炒菜,挑了幾樣耐得住存放的菜,做好了放到保溫盒裡。做完了飯,陸郁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西裝,他的身材很好,是天生的衣架子,無論穿什麼衣服都不會不妥帖,不好看。李程光過來的時候,陸郁正挽起袖子,彎腰在桌子上寫了張紙條。他知道不該看,可又忍不住瞥了兩眼,加上眼睛尖,看到紙上寫了一行字。&ldo;飯菜都要記得吃完,回來要檢查的。&rdo;李程光的嘴角抽動,心裡生出一個十分奇妙的想法,難道老闆剛剛回來就是為了給對門的那個孩子做個飯?真的,他現在非常好奇,那個孩子是什麼身份。陸郁顧不上他的想法,将袖子放了下來,偏頭看了一眼窗外,天幕已經完全暗沉下來了。這是他來甯津第一次參加這種晚宴。李程光跟在他身後熄滅了燈,陸郁淡淡道:&ldo;走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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