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長态度有點尴尬地請罪,&ldo;剛剛是我們的錯,沒料到這事,陸先生以為,現在該怎麼處置?&rdo;屋子裡的燈光昏暗,陸郁身量高挑,面容英俊而冷漠,臉上的神情沒人能瞧得清,又輕輕一笑,長眉輕挑,像是很寬容平和似的,&ldo;我不懂法,不知道在警局裡鬥毆該是個什麼罪名。這裡頭總共三十四個人,怎麼處置,隻能勞煩陳局長費心了。&rdo;李程光一句話都不敢說。陳局長連聲應了下來。待出了這個房間,李程光落後了兩步,陸郁忽然停了下來,影子在地上搖搖晃晃,漫不經心地吩咐,&ldo;剛剛是哪幾個人,你去找陳局長把名單确定下來,交給劉春。等他們從裡頭出來,&rdo;陸郁頓了頓,似乎是思考了一會,&ldo;也不要出人命,打斷兩隻胳膊就行了。&rdo;劉春在淮城是很出名的,是一把鋒銳的沾滿血腥味的刀,為上層人士辦事,李程光早有耳聞。可他畢竟在陸郁身邊時間短,不太得信任,接觸到的東西不多,還從來沒有和這些人打過交道,這是頭一回。他之後在陸郁身邊待了許多年,很得信任。李程光作為一個敬職敬業且十分向上的助理,恭敬地朝陸郁彎了彎腰,答應了下來。該怎麼講?有人動了裴向雀,那是陸郁心尖上的人,哪怕是重生之前,陸郁自己也從沒動過裴向雀一根手指頭。他非常不高興。在外頭等了一會,打了個電話。而在小房間裡,陳局長特意安排了一個溫柔可人的女警察,帶着毛巾和食物進去安撫裴向雀。陸郁隔着一扇玻璃窗,看到裴向雀縮在過分大的靠椅上,惴惴不安,半隻手掌捂住了臉,估計是疼的厲害,卻一滴眼淚都沒有。他的脾氣很軟,骨頭卻硬。陸郁非常清楚,和裴向雀在一塊很多年裡,除了c黃上,裴向雀沒哭過幾回,所以格外招人心疼。那位女警察知道裴向雀是個很重要的人,上頭仔細交待過了。她從外頭得到了消息,眼前這個孩子不會說話,細細思索了一番,寫下了一行字,推到了裴向雀的面前。&ldo;有人找你?&rdo;是誰?誰會找自己呢?裴向雀攥着紙,緊緊皺着眉,心裡有一絲希冀。小秘密從門口來的是一位中年婦女,短頭發,個子不高,臉圓圓的,帶着中年女人特有的溫柔。她從門外走進來,同女警察和裴向雀介紹了一番,說自己姓陳,是青少年救濟中心的一名老師。這次的救助名額還有一個空缺,恰好收到了警察局這邊才傳上去的信息,覺得裴向雀十分合适,便在臨下班前趕了過來。裴向雀懵懵懂懂的,再豎着耳朵,心裡着急,卻一個字也沒聽懂。這位吳老師常年從事青少年救濟工作,遇到的有缺陷的孩子也不少了,很有經驗,便将自己說的話簡要地寫在了紙上,遞給了裴向雀。吳老師接着說:&ldo;我們這裡才得了一大筆資助,條件是很優厚的。若是小裴願意來我們這裡,不僅可以提供良好的住宿條件,還有全套的學習費用和生活補助,學籍方面的事情我們也有着各地的聯絡網,很快就會處理好。&rdo;她講的頗有感染力,裴向雀看到了紙上的字,可以上學,有一個住的地方,這件事美得像夢一樣,不能叫人相信,可他還是忍不住用筆工工整整地寫下一行字。&ldo;您說的,是真的嗎?&rdo;吳老師寫,&ldo;老師的證件都是齊備的,你可以問一問旁邊的警察姐姐,她總不會騙你。&rdo;寫完後将字挪了過來,旁邊的女警察看了一眼,虛情假意地笑了笑,心裡知道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不可相信,可礙于上頭的命令,卻還是點了點頭。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這樣的好事又怎麼會到這麼個孩子頭上。裴向雀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眼瞳盛滿了璀璨的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好半天才從喉嚨裡結結巴巴吐出兩個字,&ldo;謝謝。&rdo;他終于答應了下來,經不住的滿心歡喜,眼角眉梢都溢滿了柔軟的笑。陸郁斜倚在牆上,冰冷的目光緩慢融化,那是溫柔到近似虔誠的神色,隔着玻璃窗落在裴向雀的身上。他知道裴向雀有兩個夢想,一個是繼續讀書,一個是唱歌。有一天太陽很好,陸郁在書房裡處理公事,裴向雀就在一旁的飄窗上曬太陽。他懶懶地倚在靠枕上,昏昏欲睡,細碎的頭發遮住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個尖尖的下巴和雪白的側頸。陸郁放下文件,走到飄窗邊,低頭吻了吻裴向雀的眼角,将他整個人抱了起來攬在懷裡,緩慢地在他的耳畔問:&ldo;怎麼這麼懶,天還大亮着就想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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