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雀懷着甜蜜,興緻勃勃地回憶起從前的事,他現在已經能大概控制自己的音量,說得很小聲,&ldo;陸叔叔,你還記,記不記得,我們倆第一次,來,來看電影。那時候,我勾你手指頭,心裡想,要是你喜歡我,肯定就勾回來了。結果,你也沒,沒有。&rdo;他頓了頓,需要歇一會,想一想接下來的該說的話。陸郁似笑非笑,&ldo;不過那時候,我沒回勾你的手,還問你怎麼那麼冰。是不是覺得,我特别不解風情?&rdo;裴向雀的目光躲躲閃閃,嘟囔着,&ldo;哪有的事,不會的,我們陸叔叔,最懂風情了。&rdo;可這說的不是真心話,心虛得很,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卻一直被壞心眼的陸郁抵住下巴,動也不能動。他沒了辦法,也不願意講真心話,隻好想了歪門邪道。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指,慢吞吞地勾住陸郁的,還撓了撓對方的指腹,像是撒嬌似的。陸郁一笑,也勾住了裴向雀的。他們倆的小指頭聯結在一起,仿佛繞成了一個環。誰也不會松開。陸郁低下頭,摁住裴向雀的後腦勺,重重地吻了下去。因為是在電影院,這個吻也僅僅是淺嘗辄止,一瞬過後便松開了。裴向雀還沒嘗到是什麼味道,便感到耳垂處傳來一陣溫柔的觸感,那是另一個輕吻。&ldo;讓我猜一猜,你當時是不是心想,如果我勾回了你的手指,還想讓我像方才那樣親你一下。&rdo;這簡直是把裴向雀的心思猜的不差分毫。裴向雀這一回倒是真心實意了,他舔了舔滾燙的嘴唇,軟聲軟氣地回答,&ldo;是啊,陸叔叔好厲害,隔了這麼久,還能,還能猜到我,我,我當初是怎麼想的。&rdo;他們倆在外看了電影,吃了好吃的,歡歡樂樂地提前過了紀念日,倒是把還在家裡的陸靜媛忘得一幹二淨。陸靜媛慘兮兮地訂了外賣,價格比平常要貴得多,還比不上陸郁做的好吃,覺得自己真的就像是畫裡那隻可憐的小鹌鹑,也沒人照看。春節過後,離高考就沒多少時間了。不過裴向雀心心念念地除了高考,還有一個時間,那就是自己這一年的生日。這個生日過後,他就成年了。成年了,就能做許多之前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記在日記本上的情話,還有,還要真正的睡覺。其實裴向雀也不太明白怎麼才叫真正的睡覺,隻是看許多書籍和雜志隐晦地提到這是神秘又快樂,由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之間完成的事情。他就很想和陸叔叔完成這種最親密的事情,推遲一天都不行。對于陸叔叔的事情,一向都大方的裴向雀就成了一個吝啬鬼,什麼都想緊緊抓在掌心裡,不能放棄。終于,在裴向雀不可言說的期盼中,裴向雀迎來了人生的第十八個生日。陸郁又送了他一幅油畫,這是他上一回答應裴向雀要送的禮物。他學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畫過自己,也沒什麼興趣,不過這是要送給裴向雀,陸郁精心地畫了一幅自畫像。同上一幅一樣,這幅畫也隻花了陸郁自己的上半身。陸郁低眉斂目,眼波溫柔,手裡捧了一束沉甸甸的白色百合,絲絨般質地的花瓣上綴滿了清晨的霧水,而花枝之上,站着一隻灰撲撲的小麻雀,活潑調皮,啄着綠葉。再仔細看過去,花叢中還有一隻金絲雀隐藏在裡頭,隻露出腦袋和翅膀,羽毛都是明燦燦的金黃。那隻小麻雀代表自己,裴向雀很明白,可是還有一隻鳥,他就看不懂了。裴向雀有些疑惑,指着那隻看不清全貌的金絲雀問:&ldo;這,這是什麼?&rdo;陸郁微微笑着,&ldo;阿裴,你還記不記得我們頭一回相遇的時候,你才從工地裡回來讀書,渾身都黑,講話又講不出來,瞧起來就像是一隻灰撲撲的小麻雀。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你的皮膚白了回來,模樣好看,歌聲動聽,就像,像金絲雀。&rdo;裴向雀理解這段話需要好一會,他思考了片刻,似乎覺得沒什麼不對,歡歡喜喜地問:&ldo;那,我是陸叔叔的,的小麻雀,以後,還會是,陸叔叔的金絲雀嗎?&rdo;&ldo;嗯,我的小麻雀,我的金絲雀。你是我的。&rdo;陸郁在他的額頭烙下一個吻,又輕又柔,仿佛一陣微風拂過,裡頭沒有一絲欲望。裴向雀低着頭,看了許久的畫,隔着薄薄的玻璃,撫摸着那隻隐藏的金絲雀。那是另一個自己。好像,也挺可愛的。那天晚上,裴向雀側躺着,面對陸郁,羞紅了臉,他期期艾艾地開口,&ldo;陸叔叔,我都,十八歲了,你怎麼,不和,和我,我睡覺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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