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要娶誰麼?”
“周小姐,沒記錯的話,你也快要成親了,他要娶誰和你沒有關系吧。”
“和你有麼?”周青緣瞬也不瞬地看着柳長煙,“白頭偕老、舉案齊眉本是最容易的,為何不祝他兩情相悅、琴瑟和鳴呢?”
柳長煙微微皺了皺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心有所屬你知道麼?”見柳長煙沒有接話的意思,周青緣凄然而決絕地笑了笑,“我才不信他能再愛上誰,你信麼?”
“他做的決定不需要别人信。”
“那就更好,他若一直不為所動我或許就放棄了,但既然有人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為妻不成,還不能為妾麼?一年、兩年、三年……我不會嫁給别人的,他性子溫柔,終究會覺得有愧于我,給我一個交代,就算看在門第的份上他也必須這麼做。”
柳長煙神色徹底冷下來,“不要自以為你很了解他,活在自己一廂情願編織的癡情故事裡有意思麼?”
周青緣在她冰冷的注視下,忍不住想要退縮,但還是咬了咬牙,“你又有多了解他,别裝的特别,這世上早就沒有特别到可以跟他門當戶對恩愛不離的人了,一時心動也好,被逼無奈也罷,他身邊所有人,都是一樣毫無指望,高門顯貴尚且如此,何況你呢,别妄想。”
“呵!”柳長煙冷笑一聲,驟然起身,吓得周青緣往後撤了撤,她卻是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老九,送客!”
她拂袖而去,留下兩個毫無關系的人面面相觑。
沈臨将泡好的茶推到了周青緣面前,“喝了這杯茶早點回去吧,若被發現,有些人可能會性命不保。”
周青緣剛碰到杯口的手抖了一下,她看了看自己一身丫鬟的裝扮,惶然起身,一時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讓人送你,别有下一次。”
她又頹然坐了下來,盯着杯中沉浮的半根茶渣,自哀道,“公子覺得我可笑麼?說得如此信誓旦旦,其實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
“那就别求。”
“我也不想,我知道自己這樣很讨厭,死死護着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可放下他,我的人生便一眼可以望到頭了……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隻要賢良淑德,就不會過得太差,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我是真地羨慕那個人啊,所有人給她的寵愛都是毫無束縛的,她永遠那麼自由,那麼随心所欲……”
“你隻看到了你想看到的而已。”
岸邊樹下,柳長煙屈膝坐着,一顆一顆往枝葉間丢着石頭,翠綠的樹葉接二連三落在身邊,她拾起一片,看一眼丢進水中,再拾起一片,看一眼又丢進水中。一支玉笛遞到眼前,她默了一瞬,接過來,開始吹她唯一會的那首曲子,一曲吹完,似是緩過一口氣。
“喜樂可形于色,共人同喜,哀怒必藏于心,不落話柄。做不到的時候就假意練曲,大家總歸能不問緣由地等你終了一曲,若一曲不夠,就再來一曲。”柳長煙回頭看向沈臨,淡淡笑了笑,“我會的樂器挺多的,下次給你彈琵琶。”
“其實……你隻要回到原本的位置,就還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與他兩情相悅、門當戶對的人。”
“你見過落花重回枝頭麼?”
“成王敗寇,有什麼不可能。”
“老九,我有讓你放肆到這個地步麼?”
還沒拔劍,那就是有吧。
“今天的試探就到此結束吧,我不想再聽了。”柳長煙看着毫無波瀾的湖面,平靜道,“他是我兩小無猜少年郎、鮮衣怒馬小将軍,他為我描過眉、挽過弓,他是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放下的肖衍哥哥,但這并不是說,我還在期望什麼。即使是以前,有個人也是他比不得的。所以,他過得好就夠了,大不了……忘了我。”
沈臨默了默,“你不是要去買胭脂麼?”
柳長煙起身拍了拍衣擺,将笛子遞給他,“走吧。”
“我用不上,給你了。”
“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沒得還。”
“貴重麼?”
她白了他一眼,“是啊,這世上哪有能讓沈少你覺得貴重的東西。”
“不一定。”
“那若是有了務必讓我見識一下。”她掏出個小小的香囊抛給他,“做多了,不喜歡就幫我扔了。”
茉莉沉香。他看着她的背影低眸笑了笑,收入袖中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啊,肖衍終于要成親了,一起去下一章喝喜酒吧
☆、大婚
此刻尚在晨光熹微裡,屋内點着燈依舊顯得昏暗,喜服已經上身,落眼處盡是殷紅,似花似火,烈烈欲燃。
“衍兒?”柳之瑤推門進了來,揮了揮手,屋裡忙忙碌碌的人都退了下去,她上下打量了肖衍一眼,為他正了正衣襟,淡淡笑着,“比你爹那時候更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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