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辭墨從萬福殿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書房裡批奏折,身上的龍袍跟龍冠都還沒解,他隻是坐在那禦桌後面,便讓靠近的人感到了壓迫感。
潘成傑距離禦桌還有三步的距離就停了腳步,拱手道,“回陛下,剛剛屬下已經試探過了,齊中尉他得知陛下您要查朝中是否有人跟海寇勾結一事,并沒有什麼反應。”
席辭墨掃了一眼潘成傑,眸光犀利如刀,道:“那龍海夜襲的那晚,為何齊茂尹的船會中途就壞了?”
潘成傑冷汗嗖嗖,“……不是都已經查清楚了嗎,是會水性的海寇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齊中尉的船,毀了船舵,所以才沒跟上的。”
“啪!”
席辭墨突然火了,手裡的奏折一拍在禦桌上,桌上的筆架都抖了三抖。
潘成傑連忙道,“陛下息怒!”
“整整一船的禁軍,每一個都是從各家軍營中千挑萬選出來的佼佼者,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船上潛進了幾個海寇!潘将軍,你這是在告訴朕,朕養了一群廢物?”
潘成傑醍醐灌頂,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大問題,他勐地跪下,道:“陛下,臣考慮不周,請陛下息怒。”
“罷了,你既然都告訴了齊茂尹,如果真是他,你已經打草驚蛇了,”席辭墨漠然道,“朕會讓施樊之繼續查下去,至于你,你就協助他。”
“退下吧。”
潘成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是,陛下。”
待潘成傑離開之後不久,書房的門再次響起,這一次進來的是渝安。
渝安剛沐浴過,隻穿了白色的綢緞寝衣,披了一件火紅色的披風,如墨般的長發用一根玉簪隻挽起了一半,還有一半随意的垂落到身後。
席辭墨隻擡頭看了一眼,目光就收不回來了,直到渝安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疑惑問道:“我與你說話呢,怎麼不應我?”
席辭墨回了神,抓住了渝安的手腕,力道卻不重,怕這人又喊疼,“你怎麼來了?”
“都這麼晚了,阿恒那小不點都睡下了,我過來看看你還要忙到幾時才肯回去歇着。”渝安不解風情的抽出自己的手腕,嘟哝了一句抓我手做什麼。
“……”席辭墨站起來,對上了渝安不解的目光,淡淡解釋道,“都忙完了,走吧。”
渝安這才開心的由着席辭墨牽自己,兩人一起走出書房,朝休息的寝宮走去,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一群宮人。
席辭墨将交代潘成傑的事情都告訴了渝安,又道,“潘成傑是個有勇無謀的,帶兵打仗行,卻沒什麼心計。而齊茂尹又是個極會看人眼色行事的,潘成傑要是能在齊茂尹那裡發生了古怪,那才叫稀奇。”
渝安記不得齊茂尹這個人的長相,但隐隐記得當時龍海在海上夜襲他們的船時,齊茂尹也算是及時趕到了,他問道:“你為什麼就這麼笃定齊茂尹有問題?”
初秋的晚上還是有些涼意的,一陣涼風吹來,渝安怕冷的縮了縮脖子。
席辭墨停了腳步,攏了攏渝安的披風,在渝安催促的目光下,什麼都沒回答,直接彎腰吻下渝安的唇。
渝安要被氣死了,雙手推開席辭墨,滿臉都寫着嫌棄,“你還沒沐浴,我現在洗的可幹淨了,你可離我遠些吧。”
再次被嫌棄的皇帝陛下面無表情的看着渝安。
渝安噗嗤一聲笑了,安撫的踮起腳,親了親席辭墨,放軟了聲音,“阿墨,銳禮,好銳禮,你跟我說說吧,我實在是好奇的緊。”
席辭墨輕哼一聲,牽着渝安回了寝宮,然後才道:“龍海夜襲之後,齊茂尹解釋說他們船上的船舵被人毀了,船上那麼多人,為何沒有一人聽到動靜?”
渝安想了想,“可當時是深夜,而且不是都解釋了,說是因為在海上,覺得不可能會有刺客,所以就放松了些警惕。”
“你太小瞧一個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禁軍中尉的人了,”席辭墨淡淡道,“齊茂尹為人謹慎,就算是在海上,他也不可能敢在護送的途中放松警惕。”
聞言,渝安确實覺得自己想的有些太簡單了,他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些,“可他也沒必要自毀前程跟海寇勾結在一起啊。”
“确實,他沒必要跟海寇勾結,但是眼下,朕最懷疑的人,就是他。”席辭墨漠然道,“所以朕會讓施樊之查清楚。”
施樊之?
那個文玩核桃不離手的施家老三?
渝安端起了一個青釉刻花茶杯,啜了一口溫熱的茶水,道:“對了,折子的事情呢?”
席辭墨解開腰封,準備去沐浴,聞言動作一頓,道:“舅舅隻承認他将幽州、青川跟禹州等地要遞給朝廷的折子攔下來,但是淮豐、靈州、還有南郡王府的折子他都不承認是他攔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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