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渝安被人從後面抱住,那懷抱溫暖而冷酷,是渝安最是熟悉的。
陷入沉思的渝安先是一怔,然後轉過來,把臉埋在席辭墨的頸窩,細白的手也圈住了席辭墨結實精瘦的腰,就像是溺水太久的人抱住一根浮木,肉眼可見的委屈跟難過頓時傾瀉而出。
席辭墨伸手撫着渝安的長發,低聲安撫道:“朕都知道了。朕的君後受的委屈朕都還回去了,别難過了。”
“……我不是因為這個難過,”渝安哽咽了一下,眼淚一滴滴的打在席辭墨的衣服上,“……是,是母親她為什麼總是不記得我愛吃什麼?别人欺負我,她為什麼不幫我欺負回去呢……我也會難過的。”
席辭墨聽着渝安用帶着哭腔的聲音說他很難過的時候,抱着渝安的力道也緊了緊,少頃,他擡起右手輕輕拍着渝安的後背,輕聲安慰他。
次日一早,渡口。
皇帝跟君後要回宮,整個渡口隻有兩艘船靠岸,岸邊都是護衛跟前來送行的渝家人,四周都戒備森嚴,沒有陌生的面孔靠近。
蘇琳琅将她昨天匆匆出城去寺裡求來的平安符塞到渝安的手裡,忍不住細細叮囑。
許久未出現的渝峰也來送行了,他與席辭墨說了一些場面客套話,也叮囑了渝安幾句,最後道:“吾兒渝安,一路順風。”
渝安作揖,“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二哥渝至惟跟四哥渝嚴也來送行了,雖然這九年來他們三兄弟都沒怎麼碰過面,生疏冷淡了許多,但渝安畢竟是他們家最小的幺弟,見他即将離開,而金亭江跟大景城相隔甚遠,此次一别不知何時才會相見,心裡不由的也有些難過。
渝安與渝家衆人一一道别之後,轉身去抓着席辭墨的手,朝船上走去。
等船離岸之後,看着那漸行漸遠的兩艘船,蘇琳琅終于忍不住了,靠着渝峰的肩,泣不成聲。
而船上,渝安跟席辭墨并肩站在船的走廊,手搭在欄杆上,望着船下的海水。
渝安擡眼朝金亭江的方向看過去,船已經開遠了,已經看不到金亭江了,少頃,渝安輕歎一聲,略帶可惜道,“難得回一次金亭江,居然沒去乘過畫舫。”
席辭墨面無表情的偏過頭看他。
渝安眨了眨眼睛,探頭過去吻了一下席辭墨。
海風溫柔的吹過來,将他們的衣擺微微吹起,早晨的陽光慷慨的灑在海面上,将海面上的漣漪微微點亮。
……
待到夜幕降臨,兩艘船朝前開的速度緩緩放慢,船上點了燈,在黑漆漆的海面上格外的亮眼。
船上準備了飯菜,雖然不如在岸上的精緻,但味道也算不錯,渝安昨晚沒睡好,白天躺了一會,現在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但是他肚子并不餓,随便吃了一些就在旁邊托腮看着席辭墨吃飯。
席辭墨吃了兩碗飯,然後道:“聽說你給阿恒帶了很多玩的?”
渝安點點頭,因為閑着無事,他親自給席辭墨舀了一碗湯,然後道:“隻是有好些玩具他都還小玩不了,等長大些才能給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席辭墨淡淡道:“小孩子都愛玩。”
聽到這句話,渝安的目光停在席辭墨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對方,眼裡有着清晰可見的好奇,“你說小孩子都愛玩,那你呢,你小時候是也很愛玩?”
“……”席辭墨吃好了,他把碗筷放下,端起了渝安剛剛給他舀的湯碗,一口氣喝完,這才道:“自然。隻是沒機會而已。”
正想問席辭墨小時候都喜歡玩什麼的渝安瞬間就愣住了,不解道:“為什麼?”
“朕幼年就被立為太子,而身為東宮儲君要學的東西并不少。”席辭墨輕描淡寫。
聽到這裡,渝安的臉色也有些凝重。
席辭墨用帕子擦了擦嘴,淡淡道:“朕想等阿恒周歲那天就下旨立他為太子。”
說罷,席辭墨看向渝安,剛好後者也朝他看去,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撞上,席辭墨道:“你意下如何?”
“都聽你的。”渝安沒有反對,雖然他知道當太子并非易事,雖然他知道身為東宮儲君從小要學的要會的東西會有很多,但阿恒是長子長孫,遲早都要被立為太子的,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而這時候,一艘船在黑漆漆的海上正以緩慢的速度靠近前面的那兩艘點着燈的船,船頭上站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老者的手裡拿着刀,眼裡有着濃郁的殺意跟恨意。
——他的兩個兒子都死在渝家的手裡,他的無邊盜船跟老巢也被渝家給毀了,此仇不報,他龍海誓不為人!
老者就是龍海。
而這時,一個拿着匕首的男子匆匆上前,在龍海耳邊低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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